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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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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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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金阁寺 寻找一休的足印

日本的京都是日本曾经的首都,日本文化的根就在京都。京都是日本古建筑扎堆的地方,京都城里遍布着众多的日本历史文化古迹。我走进了京都,来到了京都市北区的金阁寺町,沿着一片细密青翠的松柏林,走到了金阁寺的大门前。

在上世纪80年代,有一部日本动画片占据了中国的电视频道好些年,并极大地影响了70后和80后的那批孩子们,那部动画片就是《聪明的一休》。

在那个文化娱乐节目匮乏的年代,《聪明的一休》几乎成了儿童节目的主打项目,剧中那个聪明可爱的一休小和尚也成了那个年代中国人心目中日本儿童动画片的一个符号,小一休的聪明智慧以及他那些小大人似的故事不但影响了孩子们的成长心灵,同时也成了中国老百姓茶前饭后所津津乐道的话题。

当年,那部《聪明的一休》成为风靡中国且家喻户晓的优秀动画片,那时候的每天晚饭过后,都会从各家各户传出影片的主题曲《聪明的一休》,尽管没几个人会唱那首歌,但几乎每个人都能跟着节奏从头到尾“哼”下来。后来,当我学了日语之后,我才知道那首歌其实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最经典的那几句就是: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爱你;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一休。

灵机应变真巧妙啊,品质一流,胆量满分,品质一流;

恶作剧最厉害,品质一流,打架却完全不行,品质三流。

此时走进金阁寺的我,又想起了《聪明的一休》那首歌,我在那首歌的回忆中迈步走进了有着620多年历史的金阁寺,走进了犹如园林一般的历史名胜金阁寺。我在进门处的前院转悠了一会儿,选景后拍了几张照片。

我继续沿着寺内的小径漫步走着,一边走着一边拍照。金阁寺的院内种满了各种树木,樱花盛开和枫叶染红的季节是金阁寺美不胜收的季节,此时虽然已是中秋季节,但我的眼前和周围依然青翠一片。

中秋时节的金国寺已经没有了花香扑朔,但遍布在寺院中的树木高大挺拔枝叶茂盛,却给人一种花繁草茂满园春的华丽,翠竹苍松落英仙境的雅致。

前方出现了一个湖泊,那湖泊非常非常美,我仿佛走进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美丽小天地。蓝天白云、阳光明媚,金碧辉煌的楼阁,典雅传统的庭院,涓涓盈流的池水,湖水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犹如一颗光华灿烂的绿宝石,却又在泛着一道道的涟漪,倒映着一个金光闪闪的辉煌楼阁。

这个美丽的小湖就是镜明池,那个金璨璨的楼阁就是金阁寺。我站在镜明池的湖水边,我望着湖对岸树木掩映之下的金阁寺,我的身边伴随着鸟儿的歌声绕林,我的面前倒映着金光闪闪的金阁寺。

作为一处佛教圣地,以金阁为中心的庭院表示极乐净土,镜湖池的池塘与金阁互相辉映,是京都最具代表性的风景之一,也是世界文化遗产中主要的历史建筑之一。

美丽的镜明池和华贵的金阁寺曾经陪伴聪明的一休好多年,它们见证了小一休的喜怒与哀乐,也见证了小一休的长大与成长。人生,是一个说不完道不尽的话题。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在谈论人生这个话题,有多少文章在阐述人生的道理。今天,我站在了镜明池的湖畔,站在金阁寺的对岸,我又想起了聪明的小一休。

《聪明的一休》中的一休是日本历史上一个真实的人物,他生活在日本的室町幕府时期。一休的全名叫一休宗纯,当然这是出家人的名字。一休宗纯是日本室町时代禅宗临济宗的著名奇僧,也是著名的诗人、书法家和画家,他的父亲是后小松天皇,当时的日本在幕府将军足利义满的统治下结束了长达60多年的南北对峙局面,政权中心从镰仓转移到京都,史称室町时代。

由于一休的母亲是被击败的南朝权臣藤原氏人,足利义满将军便逼迫后小松天皇将其逐出宫廷,因为那时候的将军是实际上的国家统治者。足利义满同时又安排一休从小就在京都安国寺,也就是现在的金阁寺出家为僧,为的是防止一休将来有后代,因为出家人是不能结婚生子的。

动画片《聪明的一休》中的足利将军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与历史人物并不相符,那是戏剧效果,尤其是影片中的他经常被一休的聪明智慧气得吹胡子瞪眼,有时候还蛮可爱。但就是这位将军统一了日本,结束了南北朝的对立,他权倾朝野,被中国的明成祖朱棣称为“日本国王”,尽管他只是一名将军。

实际上,足利义满与一休宗纯之间的关系扑簌迷离,说不清也道不明。因为足利义满将军的专制,使得作为皇太子的一休宗纯一生都没有得到皇子般的待遇,他父亲后小松天皇在位期间曾数次召他入宫,但也仅仅是父子俩见上一面。曾经有学者认为一休是足利义满将军的孙子,而一休的父亲是他的私生子,但那只是几位历史学家的一种揣测。

研究日本历史的学者们或许能在扑簌迷离的历史长河里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再给足利义满和一休宗纯之间的恩恩怨怨写上几笔,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历史是严肃的,一休宗纯的真实身份只有历史知道。而日本的历史学家们对一休宗纯的评价是:他是日本佛教史上最有名的禅僧,他是佛教史上少见的疯狂的禅僧。

公元1481年12月12日,也就是文明13年11月21日,我们心目中那个永远的小一休,他的生命定格在了540年前的那一天。一休宗纯因大德寺的重建工程,积劳成疾,圆寂于薪村的酬恩庵,被埋葬在岗山塔下,他享年88岁。

作为一休曾经生活和修行过的金阁寺,在1994年的12月,也就是平成6年,连同整个金阁寺院落的建筑群一起,都作为“古都京都的文化财产”的一部分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定为世界文化遗产中的重要历史建筑。

金阁寺是一座紧邻镜湖池畔的三层楼阁状建筑,是日本庭院建筑的杰作,由足利义满所建。足利义满就是《聪明的一休》中的那位将军。历史上的足利义满是非常倾心中国文化的,这座金阁寺就有着明显的中国唐朝遗韵,因为当年是从中国找来的工匠设计并建造的。我眼前的金阁寺是日本建筑文化的标志性建筑,是日本室町时代最具代表性的名园,也是日本的世界历史遗产,与“富士山”,“艺妓”并列为日本三大经典。

尽管这是一座住宅式的建筑格调,但配以佛堂式造型,显得整个的楼阁和谐幽雅。只要一提到金阁寺,很多人都会想起聪明的一休,因为那部动画片给人们留下的印象太深了,特别是影片中还出现金阁寺这座楼阁,就更让人们把金阁寺和一休给连在一起了。

金阁寺一共分为三层,这三层楼也分别代表了三种不同的风格。第一层为法水院,是日本藤原时代的寝殿建筑风格;第二层是供奉着观音的潮音洞,是日本镰仓时期的武士建筑风格;第三层供奉着三尊弥陀佛的佛堂,是中国唐朝风格的禅宗佛殿建筑。

金阁寺始建于1397年,也就是中国的明洪武30年,日本的应永4年。金阁寺的核心建筑是“舍利殿”,其外墙是以金箔装饰包装的,也就是说,金阁寺是用纯金包装的,所以被称为“金阁寺”。1950年7月,金阁寺的舍利殿被人纵火烧毁。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在小说《金阁寺》的结尾处,也就是写到金阁寺被毁时说,这是一种文化符号的摧毁,也是一种对于信仰崩塌的反击。

现在的金阁寺舍利殿是1955年依照原样重新复建的,还是当年小一休时候的原样。1987年的那一年,日本人又将整个舍利殿外壁重新装饰金箔,金阁寺又焕然一新。日本人非常看重金阁寺,所以在重建的时候丝毫没有改动地址,金阁寺的造型也遵从历史的模样,依旧是一处典雅别致的庭院式建筑,也依然保持着日本建筑史上那独特的韵致。

诚然,进入金阁寺的游客们是不能进入那座三层楼阁金阁寺的,所以在镜湖池的对岸远距离欣赏金阁寺是最佳的选择,因为湖面倒映的金阁寺与周边的山峦树木遥相呼应,构成了一个个唯美的镜头。

我在刚刚走进金阁寺的时候就已经观察到了那个最佳位置,所以在我走近金阁寺之前,就站在镜明池的湖对岸端着相机对准镜明池对岸的金阁寺,同时也把镜明池拉进了我的镜头里,我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拍下这座有着600多年历史的金阁寺。进入镜头的金阁寺倒映在水中,被那清澈透明的湖水映照着,金碧辉煌,不失幽雅。

映入我眼帘的全然是一种历史文化与现代文明的精髓体现,金阁寺楼阁与镜湖池湖水交相辉映,整个庭院的山石花草与之和谐搭配,犹如一幅可以呼吸的画卷、犹如一个可以走进的童话,既华丽不羁、又销魂夺魄,美轮美奂、美到令人窒息。

我离开了金阁寺楼阁,漫步在绿荫一片的金阁寺庭院里,金阁寺的整体面积不小,金阁寺楼阁与镜明池的周边犹如一个植物园,树木郁郁葱葱,小径蜿蜒曲折,名胜古迹点缀,方丈寝房其间。

金阁寺里,镜明池边,曾经留下一休无数的脚印,也留下日本历史文化的灿烂与辉煌。这里是小一休当年生活过的地方,也是小一休修行念经的庙堂,我仿佛看到了一休的足印,也依稀听到了一休的笑声。聪明的一休,中国几代小朋友的回忆,都浓缩在我漫步的这个院子里,并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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