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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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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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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饼的记忆

民以食为天,吃喝拉撒睡,吃是第一位。曾记得小时候从记事开始就一直伴随着煎饼度过,我们家乡山东淄博市博山区的每家每户都是用煎饼作为主食的,我的童年到少年时期一日三餐都是用煎饼充饥来激活胃液,到参加工作以后才基本上与煎饼分别,我的食量成长过程主要就是以煎饼为依托,它铸就了我成长为青年以前的十几个春、秋!

在6–7岁的时候,朦朦胧胧地记得在每周六晚饭后,母亲就用两个陶瓷大盆,将玉米面、地瓜面合在一起后加水搅拌均匀成糊状,盖上盖子后才休息,因为玉米面和地瓜面掺和以后,煎饼好摊且口感好一点。我经常在夜间起夜的时候,看到母亲巳趁着月光在推磨,用磨把昨晚上泡好的玉米面和地瓜面糊再磨得更加细点,像面粉糊一样,然后再放在厨房里醒一醒、发一发,等待发到起泡了,这就证明发好了,可以点炉子,放鏊子,准备摊煎饼了。

那时候成年人的口粮每月27斤,孩子按年龄分别更少一点,每月拿着购粮证到粮店购供应粮,但70%—80%都是粗粮,也就是玉米粒和地瓜干较多,然后再到居民委员会开办的粮食加工点论斤付点加工费,将玉米粒和地瓜干加工成面状,这样就可以用来做煎饼糊了。

原来年龄太小弄不明白为什么要天不亮就起床推磨呢?后来才知道是因为磨少需要推磨的家庭多要排队等待,不早点起来,可能要等很长时间才能够用上磨,因为我们家人口多,所以需要摊的煎饼也多,要准备好一周的煎饼才能维持正常的饮食量,且母亲要上班,只有星期天才能有时间摊煎饼,不早点动手,恐怕一天也摊不完。后来我们年龄稍大一点就早早的起床轮流帮助母亲推磨,好让母亲少辛苦一点。那推磨的感觉实在难熬,早晨约4点多睡得最香的时候,就要揉着惺忪的睡眼起床去推磨,大概要一直推到7–8点钟左右总算结束了,每周日早上就像过关一样完成这项任务。然后带着又困、又累、又饿的感觉,坐在鏊子旁边等待煎饼的出场,母亲摊一个我们就吃一个,在摊到接近30个煎饼时,才开始有存下来的煎饼,等摊完两大瓷盆煎饼需要4–5个小时的时间,可见母亲为了全家人的伙食要付出如此的艰辛和汗水。

然而摊煎饼用的柴禾也很难筹到,除了托人从木器厂买点下角料以外,其余我们要在秋后的星期天到农村田间地头刨点高粱和玉米根晒干后备用,因为煤炭票只能冬天取暖时才能发下来,且也不够用,每次摊煎饼之前就先要备好足够的柴禾,才能顺利地完成摊煎饼的过程。

在天气比较凉快的时候煎饼还能保存时间长一点,能一直坚持吃到下周六,在炎热的夏天到来的时候就很难保存了,那时候没有冰箱冷藏,也没有其他办法储存,周日刚摊的煎饼到下周二就开始长白毛,有时候是绿毛,只好用炊帚沾水刷洗干净后再吃,本来玉米面加地瓜面的煎饼就很难吃,再加上长毛后就更难下咽,吃着有点发麻的感觉,霉斑密布在煎饼上住存,像极了天上的星星在与我诉衷肠。更何况那时候吃肉、菜又少,更多地是吃咸菜多,真是吃起来很痛苦,不像现在的小米煎饼比馒头还要贵,还要好吃,但是那时候没有办法,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不吃就饿的不行了,就这样的生活状态持续了十几年,肠胃功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到现在生活越来越好,不管吃什么食物,但消化功能总是处于不良状态,小时候伤害到的肠胃很难养好,这种情况可能会陪伴一生。

由此可见饮食结构和饮食习惯及食物的摄入是身体健康的重要因素,原来是能吃饱就不错了,谈不上什么营养搭配,合理饮食结构等等。现在的生活衣食无忧,与那时候相比真是天壤之别,社会的进步、国家的富强、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是靠党的正确领导和全国人民的共同奋斗而取得的成就,让我们在新时期,珍惜幸福生活,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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