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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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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窍传奇三部曲之一,少年老窍哥连载

十一、赌试偷羊

 

 

老窍哥官司斗赢三猫村山癞头的事很快就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四乡村民们都拍手称快,说牛脚村钱老爷家的放牛弟非同一般。于是,钱老爷也跟着名声大振。似乎倒成了钱府钱老爷为百姓主持了公道,成了“豪侠”,使许多人对钱老爷尊敬有加。然而,钱老爷对此事仍一无所知。

这天,牛脚村钱老爷和马管家骑着马绕着钱家庄园行走。

钱老爷得意地问管家道:“管家,你也算是个读书人,你看我钱某这个庄园怎么样?”

马管家讨好地说:“老爷,那天我听风水先生说这是块宝地!”

钱老爷说道:“若真如此,算是我有福了,老祖宗留了这个家园给我。可惜我钱某就三个女儿,如今只有宝珠始长成人,未曾出嫁。唉!钱某总有些不尽人意的感觉。”

马管家说:“老爷何愁呢,你是有福之人,一定能了却心愿。”

这时,一阵嬉笑声传过来。

钱老爷寻声看去,一群小孩在溪边嬉戏。

在一条小溪旁宝珠和几个男孩捡泥巴砸水嬉戏,他们每个人的衣服和脸上粘有泥巴和水。

钱老爷叹气说道:“宝珠这孩子都十来岁了,怎么还如此顽皮?”

马管家想了一会就说:“老爷,都是跟老窍那小子学的,听说还跟老窍去放牛,您看,这、这……。”

钱老爷生气地说:“变野了,成何体统。看好了,别让她到处乱跑!”

马管家似乎对老窍这个放牛弟还是斤斤计较,他不服几次输给老窍,而且还输得很惨,就说:“老爷,您可能有所不知,老窍滑头得很,少小姐什么都听他的。我听说老窍还经常在外头惹事。”

钱老爷道:“不就是过三拱桥,赌木鞋吗?别管他,只要他把牛放好,把果园看好就行。”

马管家说:“还不止这些,他还跟石牛村的万秀才摆鱼索对,叫万秀才无法过桥赶考。”

钱老爷道:“此事我早已经听说。嘿嘿,这小子倒有些杂才!”

马管家又说:“老窍他甚至胆大包天,敢跟三猫村耗子帮帮主陶三赖等几个作对,闹到了县衙,结果把陶三赖他们送进大牢几个月。人家不知,还以为是钱府钱老爷出的面。老爷您看,老窍可是无法无天了。”

钱老爷说:“这不足为奇。当今桥州县县令万知县是夫人的表弟,我却没有听说老窍斗陶三赖这事,三猫村耗子帮主陶三赖心狠手辣,牵牛盗马,偷鸡摸狗,明抢暗偷,也太过份了。想不到竟然栽在老窍手里,老窍这小子竟有如此能耐,倒也不简单!”

马管家道:“这小子鬼马,可得提防点,别让他把老爷的金银财宝也偷了。”

钱老爷笑了笑,说:“这么多年,我没听说他偷钱府的什么东西,拿几个芭蕉、蕃桃吃很正常,没什么大惊小怪。何况他还经常拿山鸡、野兔回来给我炒。这些足以见他对我钱某的尊敬。不过,我倒是想试试老窍,看他是否真有本事。”

钱老爷的话让马管家有点难堪,他知道钱老爷并不嫉妒放牛弟老窍,反而把老窍的作为当成一种作乐。

这时,溪边嬉戏的笑声又传来,宝珠还在跟男孩们闹玩。

钱老爷道:“管家,你快去把宝珠叫回家来,别让他学野了。”

马管家说:“是老爷。”

马管家走了过去。

小溪边,宝珠和几个男孩在扔泥块溅水。

一个男孩说:“马管家来了,别扔了。”

宝珠并不把管家放在眼里,到把他当成戏耍的对象,说:“别怕他,看我的,每人拿一块泥巴。”

宝珠拾起一块泥巴放在身后。几个男孩也学着拿起泥巴。

马管家走过来,喊:“宝珠,老爷叫你回去!”

宝珠道:“我不回去!”

“老爷怕你饿坏了。”马管家走近小溪时,宝珠突然将泥巴砸在水里。

水浅到马管家身上和脸上。

几个男孩也紧跟着把泥巴投到水里。

马管家被水浅得睁不开眼睛,浑身湿透、脚下一滑,又摔了一跤。马管家也抓了一手泥巴砸到水里,但水珠没溅到人。

宝珠和几个男孩见他们的算计得手,直乐得“哈哈”大笑。

马管家狼狈地说:“不像话,太不像话!对老不尊,跟着学坏了。”

马管家用手抹脸上的水,结果抹了一脸泥,一付宭态。

小孩们看着马管家的模样,“嘻嘻哈哈”笑声更欢。

宝珠又喊:“伙伴们,大家找泥巴,再给管家洗澡!”

小伙伴们又分头找泥巴。

马管家见状,连忙挽起衣衫狼狈逃跑,边走边喊:“少小姐,你、你再不回去,老、老爷要、要生气了!”

宝珠他们乐得“哈哈”地大笑不止。

这时,钱府院内,钱老爷坐在太师椅上抽水烟筒。

马管家把老窍带进屋里。

马管家:“老爷,老窍来了。”

老窍问:“老爷,您找我有什么事?”

钱老爷放下水烟筒,打量着老窍,确实感到他长大了许多,而且显得很成熟,就问:“老窍,我钱府的牛都归你管,这牛现在有多少条?”

老窍道:“报老爷,当初老爷给我放时是六条,牛群现在已有二十六条,四条大公牛,十二条大母牛,七条小牛,另有三条母牛快生崽了。”

钱老爷一听,觉得老窍这小子脑瓜还挺快,高兴地说:“好好,只要你把牛群料理好,钱某定不会亏待你。”

老窍说:“老爷,这牛棚现在都挤不进去了,是不是卖几条给人家?”

钱老爷道:“前几天有人来问过,我正准备卖几条呢。管家,马上叫人搭建牛棚。”

马管家说道:“是,老爷。老窍,牛多了,你千万别弄老爷的牛去卖。”

老窍说:“管家不放心,你最好跟我去放牛,住到牛棚旁边,你去吗?”

马管家说:“这、这、这,我、我是管家,你是放牛的,知道吗?”

老窍说:“管家,公牛、母牛拉尿的时候怎么站,你知道吗?牛拉屎的时候,尾巴是翘起来还是垂下来?你知道吗?”

马管家狼狈地说:“这、这、这······”

钱老爷被逗乐了,笑了笑,道:“老窍,我听说你有本事,巧计多端,连陶三赖都斗不过你。”

老窍惊异地问:“老爷,谁告诉您的?”

钱老爷说:“县令是我的亲戚,我钱某有什么不知道的?”

老窍心想:一定让钱老爷跟他一起恨山癞头,日后遇到什么事也好借借他的势力。就说:“老爷,是那山癞头欺人太甚,他不把您放在眼里,骂您是、是······”

钱老爷问:“他骂什么?”

老窍想了一下,就道:“他、他骂您是、是肥猪,说您算老几?”

钱老爷顿时火起,怒道:“什么,山癞头敢骂我?”

老窍说: “骂了,所以我气愤不过,就想法整治他,还、还闹到县衙。”

钱老爷说道:“原来如此。好,老窍你有种,有本事。”

老窍说:“老爷过奖!”

钱老爷说:“以后你听到有谁敢说我钱某什么不是,你回来告诉我。”

老窍说:“我有办法整治他就整治他,给老爷出气。”

钱老爷说:“好,这才像我钱府的人!”

马管家插嘴道:“老爷,可不能让他乱打您的招牌,损您的名声。”

老窍对管家说:“管家,你成天往朱寡妇家里跑,你不怕人讲闲话吗?”

马管家难堪地说:“你、你、你,没家教,不、不像话!”

老窍说:“外面的人谁都知道。你有能耐,叫你跟山癞头去斗、进公堂,你敢吗?人家不叫你趴在地上喝尿才怪!”

马管家说:“你、你就了不起了?一个放牛弟!”

老窍说:“放牛的又怎么样?没有我,钱府能有这么多牛吗?你对对不是也输给我吗?”

马管家说:“这、这,不知天高地厚!”

钱老爷道:“好了好了,别争了。这次我就出个题,看看你老窍的真本事,你若赢了我,我今年给你多付一倍工钱。”

老窍说:“老窍没什么本事,先让管家来。管家要是做不到,那我就上。怎么样?”

马管家尴尬地说:“你、你就知道些鬼头鬼脑的事。”

老窍说:“没些本事你就让山癞头给你拉屎拉尿吧。”

马管家说:“成何体统?”

钱老爷说道:“好了,我就想开心。我放只羊在那边木屋,你今晚由外面进来偷,偷得出去我就输了。”

老窍说:“老爷,我老窍人穷心不贪,从来不做偷鸡摸狗的事。不信,您去问问,我老窍就没有臭名头。”

钱老爷说:“哎,我没说你偷,只是闹着玩,这次是我叫你偷,就是偷得也交还我,用什么手段都行。”

老窍想了想,说:“如果老爷想开心,我就试偷一次,是老爷您逼我偷的。可我还有一个要求,不知老爷能否答应。”

钱老爷道:“你有什么要求,先说让我听。”

老窍说道:“我这要求不高,这么多年,我为老爷养出一大群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就是吃不饱穿不暖。我说,如果我今晚把羊偷得出去,今后可以到老爷的厨房里打饭吃,吃得饱,才有力气,才能干好活。”

马管家说:“哟,你想抬身价了?”

老窍道:“你是眼红啊?眼红你就亲自去偷羊让老爷看看。你偷得出去,我把今年的工钱全给你。”

马管家尴尬地说:“这、这、这,不像话!”

老窍道:“你说的是狗话!”

“别吵别吵!”钱老爷想了想,说:“这事……反正每天都有好多剩菜剩饭,我就答应你。但如果你输了,就扣你一年的工钱。”

马管家道:“好,看你还敢不敢?”

老窍说:“那就一言为定,不得反悔。立个条如何?”

钱老爷说:“想不到老窍还有这一手。好,管家,拿纸来签个据,我按个手印。”

马管家立即取来笔墨纸,写了一张据。钱老爷打上手印后,交给了老窍。

钱老爷道:“老窍,行了吧?你去准备。”

老窍故意开玩笑地说:“老爷,这回您叫我偷羊,下次别叫我偷银子。”

马管家说:“敢偷银子,打断你的手!”

老窍说道:“是老爷叫偷,名正言顺,你想偷都没本事。你敢打?老爷收拾你。”

老窍把字据放好,便走出厅堂。

而后,老窍立即转身躲到门边偷听。

钱老爷对马管家道:“管家,你去吩咐所有家丁和家人,跟他们说清楚打赌这事,叫他们守好各处,不要让老窍进来偷羊,后门要轮流守着。把大公狗也放出来,开围墙那个狗洞,好让狗去追老窍,我就把锣放在床头,一有情况我就敲,听到锣声你们就去追老窍,看他能逃去哪里?”

老窍听罢,瞪了瞪眼,就悄悄离开。

夜晚,钱家大院里,家丁把羊牵进木屋。

马管家紧张地走过来,有走过去,布置家丁在各处防守。

房间里,钱老爷把一只铜锣挂来挂去,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最后挂到蚊帐勾上,敲锣棒摆放在枕头边,一支水烟筒也放在床头边。还有一只尿桶放在门角。

钱娘娘点亮油灯。

钱老爷说:“把油灯挑亮点,看老窍怎么偷羊。”

钱娘娘说:“老爷,您说有没有好戏看?”

钱老爷说:“有,肯定有,你等着看吧。”

这时,钱家庄园外,老窍跑着在园四周烧了几堆暗火,搞得浓烟滚滚。

然后,老窍爬到一棵大树上,坐在一处树叶密遮的地方瞭望。不时从衣袋里取出石块扔进院里逗狗,让狗总是跑来跑去吠声不停。

家丁们听到狗吠声,不时过来巡查。

老窍一次又一次地投石块,逗得黄狗依旧吠着跑过来又跑过去。

巡查的家丁来来回回地跑了好几趟后,再也打不起精神。

胖个子家丁说:“老窍肯定不会由此进来偷,他是故意耍老爷,让我们都不得睡觉。”

小个子家丁不耐烦地说:“走,走回屋里睡觉去。”

胖个子家丁说:“是不是再到这边看看?”

一个家丁说道:“别费神了,羊在我们身边,我们看好羊就是,干么折腾自己。多余。”

另一个家丁说:“就是,我们把羊扔在那边不守,反而跑到外面来,岂不是让老窍钻空子?快回去!”

几个巡查人说着走回屋里。

老窍看到已经是时候,就从树上滑下来。

老窍摸到一处,很快从草丛处取出了几只麻袋,然后摸到一个墙洞处。老窍将石灰倒进麻袋,再将装有石灰的麻袋口对准墙洞口,他故意“旺旺”地学了一声狗吠。

不几时,大公狗立即吠着窜过来,一窜就窜进了石灰袋,狗被石灰粉呛住,叫不出声。

老窍把袋口缚好后,说:“我看你还敢吠老子!”

老窍便又拿起另两只袋,小心地钻进院内。

钱家院内,木屋里看守羊的人东倒西歪地睡着,呼噜声一声接着一声。桌上的那盏还燃着的油灯暗淡无光。

老窍摸进来,仔细擦看,羊被拴在一根木柱边。

老窍暗暗一笑道:“一帮饭桶,等我行把羊偷到墙外,再过来捉弄你们。”

老窍轻手轻脚地解开了栓羊的麻索,细心地把羊牵了出去。

不一会,老窍又转身回到了草屋,从袋里抓出黄豆,一把一把撒在地上。

老窍又摸到钱老爷卧室外,在木窗边往里瞧,只见油灯在桌子上燃着。那张床上,老爷、娘娘都已睡死,鼾声如雷。

老窍轻声弄开了房门,又轻轻入内。

老窍看到蚊帐勾上挂的大铜锣,又看到屋角那只尿桶。他两眼一转,来了主意,就轻轻把铜锣取下,接着把尿桶挂上去。

老窍看着钱老爷和娘娘的衣裤,便拿起来扔到窗外。

老窍笑了笑,吹灭了油灯,然后轻声退出房间。

老窍又提着一个袋子来到木屋,从袋里拿出一个大蚂蚁窝,捅破后扔到那帮看守人的身边,脸上暗笑着退了出来。

这时,看守人被乱了窝的蚂蚁咬得一阵叫喊,尚未完全清醒的人以为老窍来了,赶忙喊着爬起来,乱成一团。

老窍故意喊:“老窍偷羊了!”

看守甲道:“快快,老窍把羊偷走了,快起来!”

小个家丁看了栓羊的地方,已经不见羊,大惊:“啊,羊真的不见了!”

众看守家丁都喊:“羊不见了,快,快,快,快追!”

众看守家丁紧张爬起来,欲要追赶老窍,他们踩到黄豆上,一个接一个跌倒。屋子里,闹哄哄乱成一团。

钱老爷卧室这边,钱老爷和娘娘在熟睡中被叫喊声惊醒。

钱老爷说:“老窍来偷羊了!”

娘娘道:“哎哟,这鬼怪精真来偷了!老爷,快、快敲锣,敲锣!”

钱老爷紧张地摸来摸去,摸中水烟筒,就用力朝挂铜锣的位置猛敲,正好击中尿桶。尿桶立即“嘭”地被敲破,尿“哗啦”淋到钱老爷头上,溅到娘娘身上,一股难闻的臊味扑鼻而来。

钱老爷惊叫道:“呀、呀……什么名堂?又臊又臭,呀,呀呀……”

钱娘娘急急爬起来道:“老窍这死鬼,给我们放了什么药啊?臊死了!”

钱老爷摸了好一会,说:“哎哟哟,衣服都摸不着!”

钱娘娘紧张地说:“裤子、裤子,放、放在哪?”

钱老爷说:“点灯,快点灯!”

钱老爷、娘娘点灯不着,摸裤子也不见,大骂不已。

钱老爷说:“见鬼了!”

钱娘娘也说:“真的是见鬼了!”

众人在大院内各处乱哄哄地搜寻老窍。

胖个家丁说:“老窍真是鬼变精了!”

小个家丁道:“天,我们这么多人都防不住他!”

大院外一片小树林里,老窍在一块草地上睡觉,一只黑羊拴在旁边不远的小树上,黑羊在吃树叶,不时发出“咪咪”叫声。老窍翻了个身,伸了伸手脚,用手搓了搓眼睛。黑羊又“咪咪”地叫了两声。

老窍看着羊,笑道:“嘿嘿,黑羊啊黑羊,我昨晚是为了把你偷出来才熬的夜,现在该把你送回去啰,看钱老爷还服不服输。”

老窍自言自语地说:“我该去跟老爷交接了!”

于是,老窍就牵着羊走出树林子。

院子内,钱老爷正在教训一帮家丁,家丁们一个个垂头丧气。

马管家,钱娘娘都站在一边。

钱老爷生气地说:“你们这么多人都防不住一个老窍,真是一群废物,饭桶,没用的东西!家都看不好,还能做些什么?”

马管家道:“老爷,老窍这小子神出鬼没,太狡猾了。”

钱老爷说:“老窍他回来没有?待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马管家说:“昨晚他把羊偷了出去后就不知去向,莫非拿去卖了。”

钱老爷说:“老窍牵着一只羊,你们这么多人都找不到,丢脸!”

正说着,老窍牵着羊从大门进来。老窍大声地喊:“老爷好啊!这羊真有福,昨晚我陪它睡了一晚。”

窍见钱老爷也站在院子里,就把羊牵过来。

老窍上前道:“老爷,我把羊完完整整牵回来了,您看还吃得肚子鼓鼓的。”

钱老爷道:“老窍你这死鬼,叫你偷羊就偷羊,怎么这、这这……”

老窍说:“老爷,您以为我想偷?不是您叫我偷我才不去戴这个贼帽。您说话要算数。”

钱老爷说:“我、我什么时候叫你把尿桶挂上蚊帐勾上去?害得我几桶水都洗不净这身尿臊,你、你、你不像话!”

老窍笑道:“老爷,是您说用什么手段都行。我不这样,您要是敲响了锣,我还能跑吗?”

钱老爷生气地说:“有、有你这样偷吗?没听说做贼挂尿桶的。”

老窍说:“老爷,您放在那里,正好顺手。”

有几个家人不禁笑出声来。

马管家说:“笑什么?叫你们做的事都做不好,还有脸笑?”

娘娘对老窍道:“老窍你、你这死鬼,怎么连女人的裤子也偷走,这、这像什么话?”

家人又是一阵嘻笑。

老窍道:“娘娘哦,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千万别坏了老窍名声,女人裤子又肥又大,送给我也不敢穿,更不用说拿、说偷,你不发癫,人家也笑癫。”

钱老爷说:“你变精怪了,以后不再跟你赌这些了。”

老窍故意说:“老爷您不叫赌,有谁会来赌?你们不得睡,我也不得睡,昨晚在外头淋了一夜霜水,要是得了病,您就叫管家帮我去放牛。”

马管家说:“你、你,怎么又往我身上扯?不分班辈!”

钱老爷道:“算你诡计多端,没能赢你。快把羊牵到后园去。” (忽然想起什么),说“管家,那条大狗呢?我今早都没见到。”

马管家说:“这……这……是不是老窍你把狗诱出去……”

老窍听到问起狗的事,忽然惊醒地张开大嘴。因为偷羊得手,他竟把那条黄狗给忘了。到了现在,那狗活着的希望已经不可能。紧急中,老窍只能随意编造。

老窍大声道:“哎呀!我都忘了,狗跟我跳进塘里。不知是死是活?”

钱老爷“啊”了一声。

正是:

    财主老爷寻开心,

打赌偷羊戏弄人,

绞尽脑计布机关,

臊尿淋头臭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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