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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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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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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文学而走进顺德

   笔者人生半个多世纪都生活在广州中心城区,对相距并不远的顺德,40年前因工作只去过一次,之后感觉那地方既熟悉又陌生。近几年,我因文学与它结缘而走得很近,一连去了几次,对顺德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我初认识顺德是少年时,从老师讲的地理课中,知道它是珠江三角洲最为美丽富饶的地方,是水乡、是桑基鱼塘的鱼米之乡。

我初次踏上顺德这块土地是40年前,我当时任职广州市机电行业一家中型厂生产销售科的负责人,有次随厂领导开车前往顺德一个乡村,去那里检查我厂外发件给这村办的企业加工产品的质量情况,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顺德了。

后来随着改革开放,顺德的家用电器生产得红红火火,威振神州大地,名扬海内外,由此对顺德这块土地和顺德人这种埋头创业精神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再后来,顺德籍的领导人黎子流担任广州市长,他没有在官场混日子,办事具有开拓进取精神不说,他那句名言“得就得,吾得就番(返)顺德”成为名句,在广州的广大市民中赞誉有加、广为流传。

我对顺德陌生的是:我自40年前那次去过顺德后,此后的几十年间再也没有去过顺德。至于那年在工厂工作时曾去过顺德的那个乡村叫什么名称、在顺德的什么地方都毫无印象。对于后来那里的交通和市政设施及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情况,只能通过新闻报道和电视得知,不说陌生是假的。

但顺德留给我印象较为深刻的是,当年那个乡村的村领导和村民们在祠堂里为我们一行六七个人,动手宰杀一大筐鲮鱼用全鱼宴招呼我们,令我毕生难忘。因为那时社会生活物质匮乏,能吃到村民们在鱼塘养大并亲自烹调的全鱼宴,喝着当地的顺德米酒,大块朵颐,吃得十分痛快。

时光有如白驹过隙,世事宛若白云苍狗。改革开放40年,祖国山河处处旧貌换新颜,顺德也一样。

近年来,我因为文学与顺德结缘,曾多次去过顺德。于是,亲身目睹了顺德改革开放后的巨大的变化。

2018年6月初,我参加顺德作协举办的“第一届草明全国工业文学奖征文”获了个小奖,主办方邀请我前往顺德参加领奖仪式,由此我40年后再一次踏上了顺德这块美丽的土地。

接着两个月后,即在2018年10月25日,我应邀到顺德红米酒厂参加“顺德红米酒杯”全国酒文化诗歌散文大赛启动仪式。这次征文,我后来又获得了个小奖。

次年,即在2019年的8月31日,我随广东散文诗学会到顺德大良参加“第五届‘顺德杯’中国工业题材短篇小说创作大赛启动仪式。”

2020年的12月28日,“第六届‘顺德杯’中国工业题材短篇小说创作大赛”结束,我还是获了个小奖,被邀请前往容奇镇领奖并在那里住了一晚,晚上与部分获奖者到顺德区作协主席吴国霖的私人艺术馆(容桂艺术馆),参观他及其他文学者的美术作品展览。

如此前前后后算起来,我人生一共去了5次顺德,每次前去都有不同的感受,让我心情愉悦。

回到我参加第“第六届‘顺德杯’中国工业题材短篇小说创作大赛”活动上。我们获奖者被组委会安排次日到甘竹滩工业园区参加颁奖仪式,从中领略了那里的风情风貌。

我“甘竹牌豆豉鲮鱼罐头”吃得多,而甘竹滩那个地方更没有去过,心里有种好奇,想借此探究一下。

从容桂驱车到甘竹滩工业园区,一路上在美丽宽阔的公路上前行,进而穿越村道,车行约40分钟便到达。这里有陈旧的厂房作为历史的印记,也有新厂区的新气象,周边是农村民舍。

清晨的甘竹滩风光秀丽,河面宽广而蜿蜒曲折,河水清晰,薄雾环绕,依稀看到河两岸一些芦苇在摇曳,难怪这河水产出的河鲜是那么有名气,那么好吃,让我们这些获奖者们怀端获奖证书依依不舍离去。

在离去的路途中,我想起了有几次前往顺德领奖的过程中,有几件事情给我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比如在2018年的6月间,我参加第一届顺德杯获奖受邀到顺德领奖,由于没有私家小车而不知怎么去。热心的顺德区作协秘书长黄伟成在微信告诉我,羊城晚报的副总经理温远辉会过来参加颁奖活动,如你认识他可联系坐他的便车前来。

我对温远辉老师比较熟悉,之前也在其它一些活动中与他曾见过几次面。2016年8月,我出版了一部散文集《艺海逐浪》,由当时的好友、羊城晚报副总编辑林海利(后任总编辑)向我推荐温老师为我这本书写序,他为我的书写了《逐浪艺海看潮头》的序,这与我的书名十分对应。

临去顺德前一天,我在微信问他:“温总:我明天参加顺德作协的活动,得知您也前往,能搭您的便车一起前往吗?”

远辉是文学一级作家、羊城晚报副总经理,是厅级干部。过去经常看到一些厅局或处级级干部一人一车,对搭便车者常显不太乐意的神情,为此我只能试着问问。

手机马上收到他的回复:“没问题,你明天早上8点半在省作协门口等我,同去的还有桥生。”桥生即是陈桥生,他是羊城晚报副刊部主任,我也认识他多年。

次日上午,我依时来到省作协的门口,见不到远辉,于是用手机打电话给他:“温总,我到了,不见您呀?”

“车已经停在门口,桥生在车里。你稍等,我现在作协旁边的便利店吃早餐。昨晚赶写材料到下半夜二三点钟才睡,结果睡过了。”远辉语音中带有歉意回答我。

我回望一下,马路边确有一辆黑色小车停在那里,走近一看,桥生和司机也坐在里面。和桥生隔车打了个招呼后,我没有进去,在车外溜达,等到远辉来到后才一起钻进车里。

远辉这人很细心和热心,他在便利店吃完早餐后还买了些饼及一些小零食,问我们吃早餐没有?在车里让我们尝尝。他在行进的车上与我们交谈了一下便睡着了,只有我与桥生在交谈。

车到中山市地段,再上来了刘迪生。

迪生兄是《华夏》杂志的总编辑,同时也是广州市作协副主席,我与他同样也很熟。听他说是在中山市参加了一个什么活动,然后转场作为嘉宾到顺德与我们一起参加当地作协举办的征文颁奖活动,由此我想他也是早已与远辉联系好搭他便车的。

一个厅职官员能肯载那么多人坐他的便车,而且这些人又愿意提出坐他的便车,没有平易近人和热心待人的心肠是不能做到的,我是这样想的。

这样,在远辉的车除司机外,我们一行四人在前往顺德的路上便有了生气,沿途交谈不绝,纷纷赞美顺德的楼房美丽、环境和面貌变化很大,恨不得在顺德买房子置业……

想不到3 年后的2019年9月20日他因病去世,终年56岁,英年早逝。26日,我和上千名远辉生前好友一同在广州殡仪馆为他送行,愿他在天堂将诗歌写得更好。

话说回来,在顺德开展的“第一届草明全国工业文学奖征文”颁奖活动的整个过程中,作协主席吴国霖和秘书长黄伟成虽然招呼应酬很忙,但脸上一直红光满面,笑阿阿地热情招呼各地前来的嘉宾和朋友,让人感觉宾至如归,心里十分温暖。

颁奖仪式后,中午在饭店用餐时,我们同去的四人与顺德的一些文友坐在其中一桌,其中包括顺德作协副主席宋庆发等。看来远辉与顺德的文友都比较熟,热情交谈,用餐中还几次起身用筷子夹菜给周围的朋友,让我感觉不好意思。

活动结束后,由于人比较多,走散了,远辉还亲自打电话给我,同我说车停在什么地方,让我过去。电话中的语气十分客气平缓,一点架子也没有,让我心里感到很温暖……。

再比如,在那次参加“顺德红米酒杯”全国酒文化诗歌散文大赛启动仪式,中午在新厂区的职工饭堂排队吃自助餐时,吴国霖主席热情地拉着我的手,并招呼其他参加活动的来宾来到服务小姐站立的前台,他告诉我们说,只要用手机往展出的画面扫扫码,就能每人领到两小瓶红米酒作留念。他这种笑容可掬、热心待客的行为让我们参加活动的人感觉很温暖。

吴国霖热心如此,他的拍档秘书长黄伟成接客待人也十分热情有礼。在前些时候我参加“第六届‘顺德杯’中国工业题材短篇小说创作大赛”颁奖活动前两天,热心的伟成兄热情邀请我到顺德住一晚,观看容城的夜景及多点时间参加获奖人员与他们的交流。盛情之邀,我在顺德容桂住了一晚,同时晚上参观了作协主席吴国霖个人的艺术馆,从中了解到吴主席不但文学方面了得,而且在绘画的艺术造旨方面也十分深厚。原来秘书长黄伟成及其作协中的作家们的美术作品也相当不错,看来顺德的文学家中,同时也是艺术家的还真不少。

顺德因文学扩大了社会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我因文学而走进了顺德,于是对热情的顺德人有了较深的了解,增进了相互间的感情。

40多年我没有去过顺德,而近几年我的多次前往,亲睹亲目,带给我对顺德这块神奇土地巨大变迁的无限感概,带给我对顺德人精神面貌奋发进取的佩服,带给我对顺德人对工业文学及文学创作无限的崇敬与欣赏,带给我对顺德文友之间浓厚情谊的留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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