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身的语言特色和独特写法 描绘大草原质朴的人性雄浑的境界

——读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长篇小说《雪山大地》

梁卫山

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雪山大地》，是中国当代作家杨志军创作的长篇小说，首次发表于《中国作家》2022年第11期。这部作品有非常鲜明的特点，用自身的语言特色和独特写法描绘了质朴的人性、崇高的美德、雄浑的境界，塑造的人物、语言风格、情感表达等各方面都有其鲜明的自身特征。

《雪山大地》是这样娓娓地道来：作为科长的父亲到沁多草原蹲点、了解牧民的境况，公社主任德吉接待了他，并把父亲安排住在曾经的下人桑杰帐中。率性果敢又有点自以为是的是角巴是由部落世袭头人转变而来的，在牧人中有着极高威望。桑杰的妻子赛毛为救父亲被激浪卷走。父亲蹲点结束回县里前，将桑杰又聋又哑却极富灵性的儿子才让带回西宁寻医救治。之后，父亲被提为代理副县长，开展的第一项工作就遭遇了难题：上面要求撤换角巴，可父亲明白，撤换在牧人们心中威望极高的角巴就相当于毁掉沁多！为解决难题父亲百般斡旋，把已经成为角巴女婿的桑杰提拔成为了新一任主任。

角巴与桑杰不遗余力、甚至是豁出性命来支持父亲的一系列重大行动：在这片教育几乎等于零的土地上，建起第一所小学、中学，牧人的孩子得以开蒙；饥荒时期，西宁保育院迁往沁多草原，孩子们得以果腹；为解决牛羊泛滥成立了贸易公司，说服牧人出售牲畜以减缓对草场的冲击……运动开始后，在省人民医院当外科医生的母亲下放到县医疗所，排除万难地在麻风病人聚居的生别离山修建医疗所，接诊了麻风病人后自己也不幸感染！随着时间的推移，年轻一代才让、江洋、央金、梅朵等在父、母辈的荫护下成长起来，勇挑起了建设沁多大草原的大梁……

作为当代作家的杨志军不讳言地说自己是个理想主义者，因此他创作的长篇小说《雪山大地》，堪称是一部完美的理想主义的杰作。这部书一直致力于理想主义的求索，整部作品都贯穿着一个创作理想，即高扬理想主义信念，《雪山大地》小说中描写的“父亲”“母亲”生命历程，也是现实中作者父亲母亲的人生往事，这些生活经历像一颗信念的种子播撒在了作者的内心，成为作者生命的信仰，也成为作者的理想主义启蒙。就这样，作者深情回望父亲、母亲与几代草原建设者的艰辛探索足迹，书写着高海拔地区的时代巨变与草原牧人的精神心路里程。

雪山大地始终以母性的伟大力量滋养着大地上的生灵，为此，深深感恩的《雪山大地》小说作者才有了强烈的面对草原问题的忧患意识，才有了真实描写反映草原人民解决问题、建设新草原的洋洋洒洒文字。所以《雪山大地》作品非常打动人心。例如作者写自己的母亲在麻风病院医治病人被感染等，写得很克制，但读者能感受到那一代青藏高原建设者们的奉献精神，他们与藏族同胞真正的水乳交融，建学校、建医院，真正为牧民尽心尽力，这些故事很感动人！

就这样，《雪山大地》用自身的语言特色和独特写法描写着雪山大地，描写着雪山大地上的人和事，虽然文字有些克制，但却充满诗意，诗性的语言形成独具个性的叙事风格，作品既真实呈现草原生活的严酷，又具盎然的诗意。《雪山大地》的人物塑造印象深刻，很是丰满，写出了非常质朴的人性，呈现出了崇高的美。而在语言方面，这部作品还把一些藏语元素、藏族当地人的表达方式等，引入了汉语写作，使这部小说的细节描写也非常生动，整部作品非常厚重，达到了雄浑的境界。而深入地阅读这部作品，会发现作品中更多非常独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