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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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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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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忆是苏州

初识苏州,源于流传甚广的那一句——“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而对于杭州的美,是因为时常来去而有的亲切熟知,但对于苏州的美,了解仅存在于这句赞叹声中。此番有幸,能趁着小长假前往,一睹其神秘芳容。

“半塘春水绿如渑,赢得桥留斟酌名。桥外酒帘轻扬处,画船萧鼓正酣声。”苏州的“七里山塘”拥有着典型的江南水乡风貌。家家户户依街傍河,街上形形色色的小商铺整齐又不失风格,流淌千年的河水环着千年盛景的古街,时而沉睡甘甜,时而苏醒活跃。桥下静静流淌的清波在船夫悠闲的浆下,荡漾开缕缕细细水纹。常年耀眼的大红灯笼一只一只缀在斑驳古老的白墙、木檐上,见不腻处处水乡风华,听不腻年年弦琶琮铮。我们漫步在清风里,游走于林立商铺间,批一方苏绣丝巾,品一罐苏州老酸奶,仿佛感受不到假期的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看见的皆是曲水人家、眉眼含笑……

苏州的山塘街和平江路皆是小桥流水的古宅街巷,但我想平江路应该更多一点遗世独立的文艺感。它是苏州古城迄今为止保存最为完整的一个区域,堪称古城缩影。品尝了清爽脆甜的“荷塘月色”午餐后,我们踏进了午后的平江路。不知不觉,天空飘下了轻柔细软的雨丝,乘着凉风一点一点降落在青石板小路上。此刻柔美婉转的昆曲调调渐近耳畔,空气中,桂花糕、海棠糕、竹筒糍粑的浓郁香味在人群里荡荡悠悠,若嚼一口,芳香四溢……沿街的一些老宅成了咖啡厅、美食处,但只是悄悄掩隐在木制门板下,乍一看与民居古宅并无二致,因此也就保住了市巷旧貌,最大限度地留住了古宅风情。哪怕远望,也见不到高楼钢筋。排排上了年纪的老房子,白墙青瓦、木栅花窗,错落有致。虽有些墙面剥落处,却也不失雅致地攀生出许多藤萝蔓草,随风灵动。

赏尽姑苏古城韵味,怎能错过其现世繁华。随着夜幕悄悄来临,华灯初上,一泓碧波眨起了深邃清亮的眼眸,这便是秀美的金鸡湖。金黄璀璨湖中亭,映照出一片闪闪光晕,恰似天上圣殿,金碧辉煌。远方湖平面上,织就一条斑斓的城市灯光带。有金色的“裤衩”,——东方之门,有玫红晃眼的观光游船,有蓝绿神秘的“王”字高楼,还有镶嵌于湖边的宝蓝色城堡……神奇的是,这夜空上的星星和月亮都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太爱这座城市,只愿留这片土地的夜景绚烂在绵长温柔的时光里了。

Z先生说想更熟悉一座城市的文化,少不了了解这边的人。说起苏州人,此番深有感触的便是这里的出租司机。一群看似渺小的城市人物,他们的一语一笑,却流露出这里最浓的友好和热情。此次出行,我们“认识”了三五个出租司机,与其它城市的不同,他们个个友善健谈。在舒适平稳的车里,师傅主动和我们聊起了“苏州故事”。比如“青背、金毛、白肚皮”是阳澄湖大闸蟹的金名片,但真正在这个湖里养出的蟹还不够出口的,所以我们吃到的基本都是苏北蟹。再比如苏州人有典型的江南性格,温润柔和,而且会生活。别看城市化完善,但这里的生活节奏却很慢……在师傅侃侃而谈时,我还看到了这里处处是整齐干净的街道、葱茏茂密的绿植、别致上色的楼盘,更感叹的是——看不到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苏州,如此温柔恬静的她让我们忘却了什么是“脾气”。

此次旅行的最后一站,我们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师傅口中的度假胜地——西山。为了赏一望无际、水天一色的太湖风光,为了尝和阳澄湖大闸蟹一样肥美的太湖蟹,还为了品鲜美难得的“太湖三白”:白鱼、银鱼、白虾。就这样,呼吸着清鲜的湖边空气,享用着佳肴美味,饱览着亭台外的湖光山色,时而还和Z先生闹一闹、笑一笑……我想,这就是旅行中最幸福的时刻了吧。

一步一虔诚,此次苏州行在西山的“大观音禅寺”画上圆满的句点。带去了

满心的真诚,留下了七彩观音池中的许愿莲花。而生命总是因为有了憧憬和希望,才变得别有深意。

去过上海,走过南京,也飞过泰国……很奇怪,苏州,我们还想再多几次重逢。好像是为了找寻园林不再人满为患的典雅时刻,其实真是因为爱上了这座亦古亦今的城市。

忆江南,最忆是苏州。

沏一壶碧螺春,听一曲吴侬软语,只想在姑苏城中的游船里,慢慢悠悠,再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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