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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宏明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19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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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白塔河

简宏明

家乡的天长白塔河,历史悠久,名声远扬。一时用白塔河命名的餐馆、网站、大桥等,比比皆是。我对白塔河也是情有独钟,一个夏日的清晨,我骑车沿途行走了白塔河。

白塔河两岸,满目青翠,乱花迭舞,但在我脑中回旋的,都是那些久远久远,甚至湮灭在岁月长河中的一件件往事。白塔河源自来安县半塔河,到了天长古城的西北角与川桥河汇聚而成,汇聚后的白塔河越渐开阔,滔滔河水沿着蜿蜒的河堤滚滚东去。我以前对白塔河了解甚少,看着遥遥长驱的河道,不见任何白塔的影子,怎么又叫白塔河的呢?当时,我还以为白塔河是因为半塔河的“半”叫白了就叫白塔河的呢。后来,我知道也不全是,白塔河入端高邮湖的高邮有个白塔,这样,两塔夹一河,怎么叫,都在情理中了。其实,我对白塔河的了解是2011年在文史委编校天长第八辑文史开始的,那段时间里,我学到了很多知识。知道了古老的白塔河与古代天长名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代廉吏包公就是其中之一,包公在天长任知县时,美丽的胭脂山就离他办公的县衙不远,包大人公务之余,闲暇之时,总喜欢登山观景,蜿蜒的白塔河又在胭脂山脚下,山水不分家嘛!登山俯视,流动的河水就是一道风景,山水相依相映相宜。据说,包大人临山面水,就能灵性大发,他的诸多解决公务性难题都是在山上得到灵感的,其中,一桩最著名的民间案就是在这里取得突破的。

行走在白塔河的岸埂上,埂下的涵闸都已打开闸门,白花花的河水顺着闸道滚滚地流向田间,时值初夏,正是农人麦后栽插的季节,河岸旁的田野一派喧嚣,农耕的拖拉机“突突突”冒着黑烟到处游走,色彩各异的衣着人群分布在网状的插秧田间,描绘出一幅繁忙的农村景象图。据说,当年包公断案时,也是栽插农忙的季节,这一天,有一个农夫丢下农活跑来衙门告状,说他家的牛舌头被人割了,包公出门一看,一头膘肥体壮的大耕牛嘴里果真血淋淋的没有舌头。包公看后想了想就叫农夫牵牛先回去,说有事便派人去通知他,农夫回去后。包公就上了胭脂山。包大人的此次准确断案,我想,他一定是在山上看到什么受到启发了。

沿着河岸继续东行,一座南北飞架在白塔河上的大桥非常气势地展现在眼前,这是一座刚建好不久的大桥,以前,这里的桥,没有这样气势,那时叫北门大桥,桥两边都是港口,停泊着很多各种各样的船,我小时候跟父亲进城,有一次,因为看船,后来跟父亲走散了,父亲找了很多地方,当父亲一把抓住我时,我正准备下桥跟船上一个孩子玩。我看了很久的船,才发现船边上有个孩子在玩水,很好奇,我想去跟他一块玩,再看看他那个漂在水上的家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刚准备下桥,就被父亲抓住了,父亲问我要干什么?我说,下桥看船。父亲骂我是呆子,呆看。其实,我们家不是水乡,没有船,只有进城才能看一回船,实在是感到好奇啊!自从新大桥建成后,港口也迁走了。据说,新大桥是一位在白塔河畔成长起来的企业家捐资建造的,他是一位人大代表,造桥前,他多次在人大会上提议案,大桥建成后,他还到北京受到中央领导同志接见呢!为了纪念他成长的地方,大桥正式改名为白塔河大桥,也被称为是天长白塔河上第一桥。近几年,由于吹响城市大建设的号角后,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白塔河上就相继建起了二桥和三桥。

站在正在建设中的三桥上,居高临下,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包公站在胭脂上的情景。胭脂山下白塔河岸边,到处都是一片栽插的繁忙景象,犁田的,担挑的,插秧的;号子声,秧歌声,响彻一片。一头头犁田的耕牛似乎都在包公眼前定格。据说,包公那个年代的耕牛交易市场就在现在三桥下的不远处。包公当年就到牛市上转悠过,了解案情,掌握证据。眼前的一头头犁田的耕牛并没有给包大人提供任何证据。却让他想到了一个巧妙的断案方法和明确的推理思路。根据当时的法律规定,害牛杀牛都是犯罪的。割断牛舌头,牛不能成活,同样也是按照杀牛论处定罪。想必那个割牛舌的,也是懂得法律的,那他又为何明知故犯呢?包公想着,突然眉头一舒,有了……说着,他立即就下山了。

包公指派人叫来农夫,他要农夫回去将耕牛杀了,反正牛舌又割了,活也活不成了,还不如杀了算了。那位农夫回去按包公说的做了。没过几天,果真就有人来到衙门告状,状告那个农夫私宰耕牛,一定要给他定罪治罪。包公似乎胸有成竹,大喊一声,大胆,并厉声道,你干的好事,割了人家的牛舌头,还来诬告。那人做贼心虚经不起包公的一声大喊和厉声质问,只好低头认罪,并说出了割牛舌的经过。这个案子经过包公引蛇出洞的巧审和明断,终于水落石出,包公的这一巧断牛舌案,从此成了名案,被载入史册,广为传颂。

经年流淌的白塔河,她承载着历史的风雨,日夜奔流不息。风尘中流走的是岁月,带来的是变化,诉说的却是往事。白塔河,她忍受着风雨的侵蚀,熬过历史更迭,却仍旧在缓缓流淌。不停地流淌,不断地变化,不断地诉说,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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