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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宏明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19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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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河流


 河流从西南方向而来,绕到我们家乡拐个弯奔向东方……

      河流伴我们度过快乐的孩童时代,在我记忆中,提水抗旱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候。 夏收夏种时,人们既要收割,又要插秧,双重季节,双重劳动,忙得他们不可开交,人手不够,孩子们都派上用场。有一次,我被大人们叫去护堤看水,孩子们只看白天。到了夜里看护时,由大人接着看。那是一段新堤,大人们明知新堤容易溃堤,由于白天辛勤劳作,太累了,于是心存侥幸,索性睡在堤下。结果,半夜溃堤,看堤的人从溃水中爬出来时,一个个都被呛得不停地咳嗽,等他们回过神来时,所有的衣服被子都被水流冲走了,他们赤条条地站那里,活像一群受过惊吓的落汤鸡。

      插秧需要从河里抽水,抽水过后的河流,孩子们高兴的事多了,河水流不尽的底部,会留下一汪一汪的汪池,汪池里的水有鱼虾和螃蟹,孩子们顺着汪池能捞着各种各样的鱼虾和螃蟹,此时,河谷会不断传出孩子们的嬉闹声……

      夏天洪涝时节,河流涨水,激流翻滚,人们在河水里用各种方式捕鱼,有的用渔网拦着河流捕鱼;有的用篾篓拦着河流张鱼;有的用棍棒和铁锹捕获田间的戏水鱼。有一次,我提着篾篓沿着河流跑了很远的路,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张鱼地方,后来,发现南塘下的田间有人在那里用棍棒和铁锹逮鱼,我第一感觉鱼是从南塘下来的,可仔细一看南塘又没有任何缺口,只有满埂溢下来的几处小水流,我也不去多想了,随意将篾篓按下,心想,将就一下吧,待回家吃完午饭再来寻找张鱼的地方。吃完饭赶来,发现篾篓不见了,再一看,篾篓已经滚到了南塘底下。我去提篓,竟然提不动了,好家伙,原来篾篓里装满了鱼。那一次,使我增加了一个经验:戏水鱼不一定都走大水流,而且,鱼是成群结队行走的。

      孩提时代,我们经常来河边打秧草、挑猪菜、放牛等,河埂生长着各种各样的茂盛草丛和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菜,河埂的馈赠,使我们经常赢得大人们的夸赞。放牛其实也是将牛往河埂上一赶,茂盛的青草,牛很快就吃饱了肚子。此时,我们会骑在牛背上,学着骑马的样子,摔鞭让牛顺着河流往前奔跑……


      家乡的河流给我们带来无限乐趣,即使长大成人,每每回老家,都不忘河边走走,回味回味童年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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