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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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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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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小河

印象中,家乡的小河是在十七八年前,那时候,提起家乡,总会第一时间想到这条养育了祖祖辈辈的小溪流,清澈见底,四季长流…

它,贯穿在小村庄的侧翼,出门就能听见哗哗的流水声,那时候,村里没有自来水,天刚朦朦亮,勤劳的村民们就陆陆续续奔向小河,一担接着一担的把水挑到家里的是水缸里,直到把水缸挑满,备够一天所需,一天天一月月,就这样,小河养育着一代代的村民们!

春天,小河边开满了五彩缤纷的小野花;夏天,郁郁葱葱的草木盖住了小河的原貌,只能听见她那欢快的奔流声;秋天,树叶飘黄,果实丰收,小溪披着黄叶依旧奔流着;冬天,树木枯黄,枝条孤零,只有小河边依旧长满了绿草,守护着小河姑娘日以继夜的希望溪水。

她,源于大山的关爱,甘甜的山泉,她流淌过村庄,行走在田间,孕育着村民,浇灌着庄稼。

记忆里,小河尽管在一年四季中经历着阴阳寒暑的交替,却始终不变的是河边那青青的绿草,还有那哗哗的流水声。夜里,小河中的大黑石下,总会有嗷嗷的蛙叫声,响彻夜空,却无比惬意;炎热的午后,牛羊总会现在河边大饱清凉的溪水,再赶往山里去吃草;清新的早晨,在晨光的照耀下,在鸟儿的欢语中,小河清澈的身影更显的妩媚动人。

每年年初二,为了回报小河对村庄的默默付出,村民们每家会出动一名劳动力,为小河除杂物,掏泥沙,精心为小河护理,也因此小河才每年如一日的孕育着这座美丽的小村庄,也因此,我也得乡亲们的厚爱,得了此时的名字!

犹记得,那是一个雨后的中午,我、妹妹和表姐三只小人人,叽叽喳喳的跟随母亲到小河边挑水。正当母亲在接水的时候,正当妹妹她们玩的欢的时候,我一脚踏上那块长期侵泡在水里长满青苔的大石头上,不想一滑,滚落到水沟里,记得母亲慌慌忙忙将我拉了起来。

犹记得,有一次感冒了,身体一直感到不适,祖奶奶说是惊吓到了,需要泡烧石头水喝。母亲便点着火把去小河里捞了好些石子回来,烧得通红,然后丢在一晚冷水里,冷水瞬间沸腾,稍冷些才端与我喝。

犹记得,大年初一的凌晨,父亲做好早餐,我随着小叔叔手拿烧香,挑着水桶,按照风俗,摸着隐隐约约的路,来到小河边接水。

犹记得,夏天的夜里,小叔叔和堂大哥一人手持一根钢叉,其实也便是雨伞钢架打磨成尖刺,绑在木杠上,点着电筒就往小河深处走去,过了一个多小时,就提着几只黑蛙回来,清洗了干净,煮给八十岁的祖奶奶吃,而祖奶奶总是疼爱我和妹妹,总是将多数肉都舀给我们吃了。

犹记得…

犹记得的事太多,也有太多的事变得迷迷糊糊,现在,社会在发展,村庄也在进步,通了公路,有了自来水,小河渐渐被人们忽略,不再一年一次的去掏沙疏通,慢慢的,美丽的小河姑娘永远只能存活在儿时的记忆中,很怀念,却永远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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