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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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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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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筐的女人


 

端午节假期,我去成都游玩。晚上12点多,在游山玩水一整天后,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独自一人回到下榻的宾馆。就在进入宾馆大门的一瞬间,一个背筐的女人映入我的眼帘。我下意识地想起了,在影视剧中曾经看到过的关于四川女人背筐的情景……

我止住脚步,望着背筐女人从我眼前经过。显然,她并没有注意到我,只是默默地看着脚下的路。她的脚步非常的,慢,看起来似乎走得很艰难,相信背上的筐似乎很重,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使我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当看到父亲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眼泪很快地留下来。同样是背影,同样是泪水,不同的是一个是年迈父亲对将要离别儿子的留恋之心,一个是陌生人对背筐女人的感动之心。

此刻,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背筐女人把满满的一筐东西送到不远处的卡车上以后,又折返回来。这时,又一个背筐女人从宾馆旁边的巷子出来……这时,折返回来的那个背筐女人似乎注意了到了,很迷茫的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去背东西。这次,我从另一外一个背筐女人的背筐中看到了从墙上打下来的混泥土块,足足一大筐,我一个大男人,都没有勇气去背这么重的一筐东西。

以前,听说过四川女人能干,能吃苦……这次我是如此近距离的,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我观察了一会,总共有三个背筐的女人,要把一辆大卡车装满混泥土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是无法想象。站在一旁的卡车悠闲的抽着烟,玩着手机游戏……一丝凉意穿过我的心间,才发现衣服湿透了,雨下大了,本以为这只是一次偶遇,可第二天发生的事情让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我喝完下午茶,回到宾馆。就在门口我遇见了几个穿戴整体,背着旅行包的中年妇女似乎在等什么人,就在我从她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冲我微微一笑。我先是一惊,猛然发现这不是昨天晚上那双眼睛么。昨天晚上,她们全副武装,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以至于我对她们的主要影响只是停留在背筐的女人这个层面。我在不远处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三个女人,仅靠她们的衣着打扮来看,她们像是几个游客;从她们的言谈举止来看,她们像是几个逛街的女人;从她们健壮的身体来看,她们是几个家庭主妇。

就在这时,一辆大卡车缓缓开来,她们几个凑了上去,和司机攀谈了几句,司机打开车后舱门,放下梯子。一会功夫,昨夜的场景再显出来。此刻,街上的行人如织,似乎并没有多少人关注她们三个。想起自己前几天还在抱怨生活苦、生活累,总要给自己找个理由去旅行。而这几个背筐女人,难道她们不苦、不累么?但是从她们身上,我看到了乐观、积极的生活态度。忽然想到一首歌,这点苦、这点累算什么,擦干泪,至少我们还有梦……

的确,人生谁不经历酸甜苦辣。无论生活多么艰辛,我们都要积极、乐观地对待生活。人生短暂,不如我们把抱怨化成行动,一步一个脚印,无论前面的路上多少荆棘、多少坎坷,我们都能够坦然面对。当我们感觉生活苦累的时候,我们是否有勇气去背上一大筐混凝土,是否能够装满一辆大卡车,是否能够把这当成自己的工作……人生本没有平坦的大道可走,前行的路上,都是未知数,当我们遇见困难,我们可以读一读孟子的一段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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