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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味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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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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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女人的童年印记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印记,女人的时代印记尤其明显。

01.姥姥的童年,是在嗡嗡的纺花声中碾过的

姥姥的童年,

是在嗡嗡的纺花声中碾过的。

雪白的棉花团,搓成

带孔的长条条。

一茹,一茹,

撵成丝样的细线。

然后,染出喜欢的颜色,

织成彩色的布匹。

一针一线,

开始缝制最简单的手帕。

蜷着小脚,

一直缝到风烛残年。

02.母亲的童年,是在哞哞的牛背上骑过的

母亲的童年,

是在哞哞的牛背上骑过的。

藏青的大山深处,

陡峭的巨石崖壁,

都是母亲儿时的娱乐场。

光着脚丫,

骑在牛背上,

喊一声嗓子,

惊醒一群山鸟。

山鸟不肯躲避,

轻巧巧落在牛头上,

寻觅那些残留的食渣。

末了,扑棱一下翅膀,

算是做个告别的姿势。

03. 我的童年,是在哥哥撂得高高的白石子中滑过的

我的童年,

是在哥哥撂得高高的白石子中滑过的。

七颗白色的石子,

被哥哥磨得光溜溜的。

我很崇拜哥哥的制作能力,

更艳羡哥哥能把石子掷得老高。

这时候,哥哥总会大声嚷叫:

快躲开,会砸住你的!

有天晚上,

我从母亲的腋窝钻出头来,

乍见漫天的白石子,挤着眼睛

一窝蜂向我砸来,

我“哇”的一声没了气息。

醒来的时候,

母亲阴沉着脸宣布,

再也不许哥哥玩石子了。

04. 女儿的童年,是在山一样的作业堆中爬过的

女儿的童年,

是在山一样的作业堆中爬过的。

沉甸甸的书包,过早

压弯了女儿瘦小的腰肢。

一堆堆作业,剥夺了女儿

自由的呼吸。

抄不完的卷子,

写不完的生字,

一张一张又一张,机械重复着

没有多少意义的劳动。

我忍不住时,

也会偶尔帮忙作弊,

替女儿抄写作业,

还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05. 孙辈的童年,是在形形色色的早教班里泡过的

孙辈的童年,

是在形形色色的早教班里泡过的。

这是个比拼智力的年头,

谁甘心输在起跑线?

还不会开口说话,

就开始培养 语感,

数感,图形感,空间感,

生怕天才与其失之交臂。

如果有可能,

就训练一个机器人,

无所不能,

连唱歌跳舞都变得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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