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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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濂江 一座城市的记忆

每一座城市都有它异样的色彩,它可以因其繁华的街市而唯美,也可以因其璀璨的文化而绚丽,而作为一座异于北方的江南小城安远,它的别样之美却是以碧波江流——濂江而夺目的。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濂江,这条川流于安远小城的县域小河,哺育着的是一方客家安远人。在这里,它既珍藏着我们的童年,也流淌着我们的故事。记得孩提时,这里水草丰美,鱼虾成群,河的两岸还间杂生长着一些柳树,清风徐来,杨柳扶岸,景色怡人。那时的河床里播种了莲花,到了盛夏季节,在荷花绽放的午后,老人们总会不约而至的来到河岸的树荫下,一边纳凉消暑,一边闲聊家常。而对于儿时的我们,则会在闲暇时日三三两两邀约结伴去游河戏水,摸鱼采莲,享受着童年最简单的乐趣。河的上游,由于雨水冲刷会形成大大小小的扇形沙地,平日里总能看到大人们掏沙挖石忙碌的身影,那时家里需要点沙石用料,母亲也会带着我在河边浅水的地方掏些回家。上游的两岸是纵横交织的圩田,圩田里间或种植着一些稻谷和菜果,和这里依水而居的人们一样,我的祖辈们曾经也在这里重复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农耕生活,他们与濂江朝夕相伴,日月相守,用那川流不息的濂江之水浇灌农田,耕耘幸福。

濂江,它也承受过人们侵蚀的阵痛。随着时光的流逝,濂江两岸也在悄然的发生改变,沿河的堤岸被开发利用,临河搭建的商铺将闲步于两岸的行影渐渐阻隔。一道道竹木篱笆和肆意倾倒的生活垃圾将它秀美的容颜撕裂成斑。那时的濂江哭泣了,每当大雨过后,它总是遍体鳞伤,伤痕累累,这条哺育着数万人的母亲河也因此承受着无数个日夜侵蚀的伤痛。

濂江,它是一种乡愁,凝结着客家安远人的故土情思。这里的人们常常称濂江为濂江河,其实,它并无长江的辽阔,也无黄河的壮美,但久居于此的客家安远人对它却情有独钟,虽然曾经让它伤痕累累,但随着生态理念的转变,人们早已不再一味向它的索取,转而细心的守护,当河床淤积时,人们为它清淤疏浚,畅通河道。在洪水过后,人们驾舟巡游,为它清除杂物,就连曾经破土裸露的堤岸也已被打造成了花草掩映,一步一景的江岸美景。曾经秀美的濂江不仅再度回到了人们的视野,更增添了城市的气息,绽放着它前所有为的时代魅力。站在濂江桥上一览江景,如今河畅、水清、岸绿、景美的它已经成为了安远的一道靓丽风景线,也成为了万千离乡游子魂牵梦绕的乡愁与港湾。

小时候的我,母亲也常会带着我行走在堤岸。如今,身为父亲的我,在闲暇之余也总会带着儿子沿河散步,沿着两岸的漫步长廊去欣赏这里四季的曼妙风景。春天,看它白鹭相伴的娇美,夏日,目睹它粼粼波光的秀丽,秋天,欣赏它光影交织的妩媚,冬日里,眷恋它淼淼水雾的盛景。

濂江,它不仅见证着安远这座小城的岁月变迁,也承载着客家安远人的梦想与希望,岁月流逝,唯独它依旧川流不息,容颜未逝。它不仅是我们这代人的记忆,也是这座江南小城——安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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