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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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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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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的土路

在城市里,周围的路都是柏油路和水泥路,很难找到宽长的土路,于是,我很向往乡下的土路了。

我的家乡在泰沂山区,乡间的路有好多是土路,记的上小学时,每逢雪雨天,那穿的鞋子上会粘满泥土,走起路来沉甸甸的。我现在回忆起来,就感觉太接地气了。

又长又宽的土路是通往徂阳集的,这集市在四县交界处,每月三六九是大集、二五八是小集。每逢大集,土路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人们推着挑着土特产、蔬菜、水果到集市上去卖,也有赶着羊赶着牛到集市上去卖的。

星期天,我常跟着表叔去集市上卖马扎,表叔制作的马扎,轻便坚固结实,闻名方圆百里,十多个马扎,不到两个小时就卖完了。之后,表叔就给我买白面馒头吃。现在回想起仍感到那馒头的味道香喷喷的。

表叔到酒店打了一斤老白干,然后,他走到土路上的树荫下,坐在大石块上,吃着熟花生,慢悠悠喝酒,他那喜悦劲让人难以言喻。

家乡又窄又长的土路是通往南山的,一头连着山,一头靠着村。路弯曲,从山上俯瞰,宛如一条彩带,它依山傍水绵延二十公里。路的陡峭处,让人一望,身上就会冒冷汗。

一年表叔与堂兄到山前卖马扎,因路上凸石较多,一不小心表叔被凸石绊了一下,他肩上的枣木扁担和挑着的马扎全掉在山崖深处,至今想起,表叔仍很痛心。

现在家乡的土路,好多也变成水泥路了。但它不像城里的水泥路,家乡的水泥路周围仍连着土路。

一年春天,我在家乡的小道旁,拔了一些野菜,因数量少,我就到别处的路旁拔野菜,一上午拔了一大兜。回来时,走在桃园里的土路上,望着满园里艳丽的桃花,我心情激昂,满怀喜悦,若到了秋天,这里遍地都是果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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