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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浩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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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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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忘却的往事

每当看到网上学生溺水身亡的新闻,我就倍感痛惜。瞬间,眼前就会浮现着十几年前发生在永和镇华丰村饶屋毛伟权老师奋不顾身,勇救溺水姐妹俩的身影,他的事迹我至今记忆犹新,使人感动。

那是在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正值夏收期间,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大地,气温很高,一丝风也没有,可农民伯伯仍然冒着炎热,在田野里挥洒着汗水,抓起金黄而沉甸甸的稻谷露出满脸的欢喜,收获着芬芳。

到了下午约四点时分,华峰村饶屋饶海燕和饶燕姐妹俩收稻谷时汗流浃背,浑身不自在。待收完稻谷,她们就一同去偏僻的水塘里洗澡,想洗去身上的污秽,并想好好享受池塘洗浴的欢怡。因为姐妹俩曾经看见有家长带着孩子去那口池塘洗过澡,而她们却不知道池塘的深浅,引发了姐妹俩去池塘洗浴的好奇心,于是便带上了一个救生圈,悄悄地来到池塘边。

姐妹俩去的时候,不知道10岁的小妹饶利也在后面悄悄地跟着。小妹很精灵,来到池塘的另一边,不动声色地蹲在一旁注视着······

饶燕19岁,饶海燕15岁,虽然池塘周围亦是竹林,可是姐妹俩由于年龄比其他的小朋友稍微大些,因而总觉得有些羞涩。为了避免让其他人看见,便速速下水。下水前她们没有把救生圈套在身上,而是手提着救生圈从池塘的边沿慢慢滑下去。这口池塘呈锅状,有三米多深。她们一直滑进了池塘的中心深水处。当时,姐妹俩并不知道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分钟、二分钟······十分钟过去了,怎么不见两个姐姐呢?小妹饶利见势不妙,感到可怕,便一溜烟跑向老屋,一边跑,一边呼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她想通过呼喊,让妈妈出来救助姐姐!可是,妈妈那么远,能听得见吗?她只顾着边跑边喊了。

那时,邻居毛伟权老师正在距离池塘约有100米处的田里割稻子,忽然听到一位小女孩急促的呼救声,顾不了那么多,赶紧把镰刀一扔,斗笠一摔,一股劲儿循声朝着池塘方向的呼喊声冲过去。

毛老师跑到池塘边,看见饶燕仰面躺在水面上,他虽然知道水很深,但他没有多考虑,救人要紧使他产生了无穷的力量。他立即像青蛙一样嗖的跳进水里,使出浑身气力,左右手不断快速朝前划动,游向水中心。他紧紧抓住了饶燕的一只手,艰难地把她拖回岸边。就在此刻,可能是因为水深太冷之缘故,他感到一阵寒颤,身体差点下沉,可他非常沉着,使劲地把饶燕抱上岸来。

饶燕躺在岸上,用手放在她的鼻孔前,已经感觉不到呼吸了。正在这时,一下子赶来了很多人,其奶奶、爸爸和妈妈也赶到了女儿的身边,见此情景,奶奶和妈妈便放声大哭了起来。小妹饶利牵着其爸爸的手,又心急如焚地对毛老师说,“二姐饶海燕还在水底里呢!”毛老师听见后,赶紧指导其妈妈给饶燕进行人工呼吸,接着又跳下池塘,潜入了水中。

几分钟后,毛老师在水底触到了饶海燕身体,并将其迅速托出水面,又艰难地拖回岸边。此刻,毛老师已经筋疲力尽了,再也无法将饶海燕抱上岸来。其他岸上的人们,用长长的竹杆,插进池塘,让他扶住,毛老师一手抓住竹杆,一手抓住饶海燕的手,根本不敢放松。为了尽快把饶海燕救上岸来,他一股作劲提起饶海燕的手,让岸上的人们接住。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把饶海燕从水中救上岸来了。

这时,饶燕已经有呼吸了,可是,仍然不省人事。毛老师妻子饶平也在紧张地忙碌着,一会儿用脸盆倒来热水,一会儿用热毛巾给姐妹俩擦洗身体,使她慢慢苏醒了。然而,躺在岸上的饶海燕根本没有了呼吸。怎么办?毛老师急中生智,把屋门前的大水牛牵了过来,把饶海燕抱起来,横着其身体,将其肚子紧贴着牛背,牵着牛小奔跑,就这样,慢慢地把肚子里的水压了出来。

过来一会儿,其妈妈给饶海燕进行了人工呼吸。再过了一会儿,仍感觉不到一点儿气息,惊慌得嚎啕大哭起来!毛老师夫妻也忙得不可开交,他们一边吩咐其他人速报120求救,一边拨打电话,寻找司机。经过一番艰难的联系,司机终于过来了,由其父母护送两个女儿去人民医院。在途中又遇上了120救护车,并迅速将姐妹俩转移到救护车上。

半小时后,毛老师接到了其父母的电话,感激“毛老师救人有方,赢得了救人的宝贵时间。”其奶奶一听到孙女们平安的消息,激动得热泪盈眶。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毛老师的确功德无量!村里广为盛传。

是的,姐妹俩从此获得了新生,点燃了生命之光,照亮了人生征程!

而今,十几年过去了,这件往事我始终不能忘却。每每想起“救活了就好!”这句毛老师说过的话,就能感受到他那高尚的品德所闪耀着的人性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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