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的日子

惊蛰在空中打了个滚

犁铧抖落斑斑锈迹

卧了一冬的老牛站起身来

嘴里念念有词

春耕的日子

被牛尾甩来甩去

牛蹄子早就闲得发痒

刨着，刨着

就刨松了滋滋冒油的土地

折枝柳鞭

把早春的阳光赶进田里

让晃花了眼的铁犁

闻一闻泥土的气息

一声响亮的吆喝

满畈全是种子的呼吸

哗哗流淌的春水

闹醒一只贪睡的秧鸡

傻愣愣叫了一两声

尴尬地跑进春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