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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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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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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尔行

元宵节刚过,春寒料峭。我们一家三口从青岛流亭机场乘机到韩国首尔,参加女儿毕业典礼。首尔,旧称汉城。是一座既古老又现代的城市;既有悠久的历史;又充满着现代化年轻气息;同时又是东西方文化融合的比较好的城市。女儿就在这个城市读书两年半。女儿很久就邀请我们去访,我总以工作忙和照顾老人为由未有机会出行。如今女儿庆熙大学硕士毕业典礼邀请我们,不去不合适了,遂匆忙来访。

        风景

  从青岛坐飞机一个多小时就到韩国仁川机场了,刚感觉飞机平稳飞行没多少时间,飞机就降落了,所以中国和韩国一衣带水,隔海相望,唇齿相依。韩国的山水与国内北方差不多,山不太高,树木以松树居多。

   汉江是韩国第一大江,横穿首尔。初看也没啥震撼的,不过国内普通河流,阔不过几百米。但到汝矣岛汉江公园江边细看,江水清澈,海鸥、鹭鸶上下翻飞,凫游戏水,桥梁密布,高楼林立,加上汉江公园的美丽,令人爽心悦目。

  这还不算稀奇,令人称奇的是市内一条小溪叫清溪川,从最繁华的明洞穿过,绵延数十里,流入汉江。观流水潺潺,清澈见底,小鱼数百条,或寂然不动如水草,或“倏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人相乐”。(唐柳宗元.小石潭记)自然的石块,飘摇的枯草,两岸萧瑟的花木,充满山涧小溪的意境,与两岸现代建筑和谐共存,浑然一体。可见韩国人对环境保护不是一般的好。

  南山塔是首尔标志性建筑,建在首尔市内一座海拔265米的山上。站在山上能窥汉江两岸首尔全景,现代化的都市之貌尽收眼底。有八角亭,明清风格,飞檐走兽,獬豸、狻猊、骑凤仙人等,虽有样,但与国内建筑的神兽,变化较大了。山上还有古烽火台遗址,用玄武岩砌的,保存完好,见证了韩国历史的沧桑。

  这天恰逢2月14日情人节。女儿说:“爸妈也没正经过过情人节,今天我陪二老好好过个情人节。”于是从汝矣岛汉江公园《来自星星的你》拍摄地,到南山塔,到处留下了我们美好的记忆。观游人如织,小情侣们把象征忠贞不渝的爱情锁,锁在南山塔。虽然我们没有去锁爱情锁,但三十年的老夫妻,心中的爱情锁已把两颗心紧紧相连,老而弥坚。但仍被年轻情侣感动了一番,自己也觉得年轻了不少。

  景福宫,来源于《诗经.大雅.既醉》“君子万年,介尔景福”。是明洪武年间朝鲜王朝高祖李成桂迁建。是朝韩最大的古建筑群,五大宫殿之一,类似于中国故宫。无论建筑式样、规制,均与故宫相似。比如其勤政殿的飞檐神兽,只有八个,而故宫太和殿最高级别是十个。一律小青瓦,而非故宫黄色琉璃瓦。显然朝鲜历代作为中国属国,不敢僭越,所以仅称王。

        人文

  史传箕子被武王封于朝鲜,这一点韩国人也不否认。朝鲜族的形成确实不是源于汉朝,但和中华文化一脉相承。高句丽时代遗址就在辽宁境内,所以,朝鲜族虽然仍保留中华传统文化,但差异显而易见。其独创的朝鲜语由其世宗大王所创,但仍使用很多汉语词汇。地名大多用汉字,只是发音与汉语差别较大。鄙诗云:箕子封地去朝鲜,族裔未失中华面。犹记商朝亡国恨,怨难释怀不汉言。

  韩国教育非常发达,首尔更是集中了韩国名校。大部分是私立大学,好多大学都是韩国大企业资助。好几所大学具备世界名校水平。女儿大学是庆熙大学,韩国名校,是个出明星多的大学。毕业典礼隆重而热烈,除了有关人员必要的讲话,还有音乐会助兴,这一点让国内的学子们艳羡不已。

校园也非常漂亮,是韩国最漂亮学校之一。欧美风格建筑,大理石结构。校园依山傍水,林木葱茏,布局和谐,雅致而不失庄重。

  东大门历史文化公园的飞碟型建筑很特别,巨大的碟型建筑廊桥下,有一片地基样花岗岩石头,那就是遗址了。据说这是东大门在日本统治时期毁掉的,仅存这些地基。韩国人为了纪念,在廊桥下开放式保存。

  当我站在遗址旁,仿佛韩国那一幕幕屈辱的历史展现在眼前;展望现代化蝶形建筑,又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就像实现了历史穿越,引起无限遐想。也许这就是坚强的朝鲜族人,不忘历史,开拓未来的心态吧。

   韩国人爱国是出了名的,九八年亚洲金融危机,韩国外汇储备告急,全民捐献金首饰帮国家度过困难,让人敬佩。韩国人虽然接受西方文化,但总是先压低西方文化,以显示自己文化。小国寡民心态较严重,所以自称大韩民国。

风土人情

  韩国人待人好客秉承中国礼仪传统。刚下飞机,坐上仁川到首尔地铁,就遇到一个对汉语略熟的中年韩国妇女,非常热情给我介绍韩国风景,大力赞扬她去过的中国景点,并对中国南北方语言的差异感到惊讶。我说:“比如江苏话,苏南人讲话苏北人就听不懂。”她点头说:“中国太大,文化博大精深。”相谈甚欢,她还诚恳邀请我们去做客。

  韩国人的素质高也是有名的,彬彬有礼自不必说,服务态度也很好。地铁上有人性化老弱病残专座,即使没座其他人也不会去坐。说实在话一上地铁我下意识首先看有没座,但韩国人上车抢座的意识基本没有,即使有座空间不大的话,年轻人宁可选择站着也不挤着坐下,这一点我们国民素质还得提高。

  我们住在高丽大学旁边小旅馆里,大多是老旧的房子,两三层的独栋小楼居多。夹杂少许平房还是粉墙黛瓦,中国古老特色显现,这些就我在的城市这么古的房子也很难找到了。小饭馆,小旅馆,便利店,还有留学生们租住较多。平时女儿就在小饭馆吃,时间长了和老板们混熟了,来首尔第一餐,韩式料理老板娘一看到我们,就知是一家人,直夸女儿漂亮。

  我们住的房东老太太也很热情,安排的很仔细。我们送给她几个山东大苹果,高兴的不得了。对我太太和女儿不停夸奖,见面“阿娘阿赛吆!”只叫我太太女儿,我是女婿,特别亲热。每出行,依依不舍,一直把我们送到大路边。中朝人民本来就是同宗同族,同根同源,两国人民应该世代友好,不要被外部势力绑架而横生枝节。

  韩国的饮食文化实在不敢恭维,单调还贵的要命,街头的小吃有些还不错。比如明洞的夜市,各种小吃琳琅满目。有一种鱼糕很合我口味,就靠它填饱肚子,再喝一点热汤,胃里特别舒服,把吃了一天的冷食辣味压住了。我的胃不知是进化的太高级还是退化了,实在不太适应喝凉水吃冷菜,对韩国的烤肉和菜包肉也不能吃的太多。好歹没喝酒,假如在国内吃这个喝高度酒,估计半斤酒就醉坏了。据说景福宫西面的土俗村参鸡汤最有名,感觉还算可口,终于吃了一顿饱饭,并不是特别好吃,而是不辣而已。

  首尔人夜生活丰富,晚上朋友喝酒一般喝到一两点钟。先找一个地方吃饭,吃完饭还得换地方喝酒或咖啡,再找地方k歌。因此韩国地铁要开到夜里一两点钟。

  韩国的交通发达,无论地铁还是公交非常方便。地铁密度大,纵横、斜、弯等,看图似乎凌乱,但到处有出入口,出行很方便,也基本有座。访韩五天无论白天晚上,没有见过北京地铁人挤人的场面。这与地铁发达,人口少有关。因此,我们在指责国民地铁抢座的素质时,也应想到我们基础设施的薄弱。经常有座,谁还抢座?

  夜已深沉,妻也疲累的打鼾,我揉揉发涩的两眼,望望窗外万家灯火,感慨万千。明天就要返回祖国、家乡,那才是自己心灵归宿之地。祖国安泰,家人安康!

写于公元二0一七年二月十六日夜于韩国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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