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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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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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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扑鼻迎春来

 


毎毎人们提起“凌寒不凋绿叶葱郁,常会想到苍松翠柏;说起“经霜傲雪腊月花开,大多起孤芳自赏的梅花。其实,春节期间还有一种常见的花,不畏冬寒热情绽放且香气扑鼻——人们却恐怕一时难以想起她,因其平凡而熟视无睹!

      临近春节, 毎当走近单位,总能迎面闻到一股浓郁袭人的清香。不经意间,竟发现眼前路边的枇杷花开了!忽有一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一瞥惊醒梦中人的感觉。是啊!在我们南方寒冷的冬季——凛冽的寒风中犹有花枝俏原来不单单是大家所熟悉的梅花,还有眼前的枇杷花——这位果树花木中的“逆行者”,多么平凡而不俗!

新春佳节,枇杷花开,恰逢其时!正月人们走亲访友,闻到一阵纷至沓来的枇杷花香,好似妙龄女郎如一袭春风从身边掠过,让你醉美在她的芬芳里!

氛氲九秋月,珍树寒始花。枇杷花期特长,能从金秋一直开到寒冬腊月,开到过年。通常十月到十一月之间开的头花结的果实比较大,品质好;十二月份到一月份之间开的二花,正好赶上春节过年,果实虽不如头花,但坐果率高且抗寒能力强。有首《枇杷花》宋诗:

种接他枝宿土乾,花开抵得北风寒。

蛹须负雪疑蜂蛰,毛叶粘霜若蝟攒。

蕤破极冬悬蜡蒂,果收初夏摘金丸。

冻香便觉饴如蜜,树掩卢村月色宽。

枇杷花白或黄白色,花瓣如梅也是片,花小蒂大。枇杷花虽小,但总是几十朵抱团结串聚在一起竞相开放,在百花凋零的时候给人们带来花团锦簇、赏心悦目的感觉。

        枇杷花不娇不艳,不媚不俗,高洁淡雅,历经风霜雨雪而不屈,默默奉献在寒冷的冬季,耐心等待成功的果实。她在人心目中未结黄金果,先开白玉花,就像白玉般纯洁无暇!

枇杷树,叶子坚挺厚实,坚不可摧,就是病虫害都难以侵入。她不挑肥拣瘦,不很在乎和苛求生长环境和条件总是大大咧咧,从不故作矫情。枇杷叶,自爱自重,从不轻易掉下一片,四季蓬蓬勃勃。因其叶片大而茂密,加上舒展挺刮,所以她的光合作用能力特强,以保持她旺盛的生命力,根深叶茂。

枇杷秋日育蕾,冬季开花,春来结果夏初成熟——她叶是叶,花是花,果是果,像是一年四季那般层次分明。这一鲜明的个性,没有其它花草树木能跟她媲美——这便是她平凡中的不俗和伟大!

说起枇杷的由来,曾有一段母爱子孝的佳话。传说古时候象山新桥有位英俊的少年叫阿卢,年幼丧父。母亲含辛茹苦孤身抚养他而积劳成疾,常常不停咳嗽,气喘嘘嘘,很是难受。阿卢心痛母亲,心急如焚,日夜思念,怎样才能治好母亲的病日思夜梦,一天夜里他忽然遇上一老先生告诉他:村外琵琶山上有种金黄果,能治你娘的病。早上醒来,他认定是医神指点。于是下床,就悄悄爬上村外那座山找这种果。上山找了一天,仍未见到这种能治病的金黄果子。太阳快落山,他又饥又累,不慎失足跌入山崖。幸好半山腰碰到一棵大树,身子刚好搁在了树叉上。危急关头,却意外发现这棵树上结满了黄灿灿的果子——凝神一眼看去,果真就是梦仙指点的金黄果。因祸得福,他高兴地采回了果子,匆匆赶回家给母亲吃下。母亲吃下所采的金黄果,当夜就停止了咳嗽。连吃了三天,母亲也不气喘,病好如初了。这时村里相邻就传开了,都说这种医神托梦指导的金黄果,果真是一种止咳宁喘的良药。因为果子是从琵琶山上采下来的,且果树的叶子也很像琵琶,按汉字形声组合,就称作枇杷。第二年,她母亲吃后掉下的枇杷籽发出了新苗把发出小苗一根根用心种到了自已地里,三年后便开花结果了。在他的影响带动下,乡亲都跟着种起来,后来琵琶山上遍地枇杷。听说,此地所产枇杷成宫中御用贡品,历史上盛产枇杷,成了有名的枇杷之乡,村民由此过上了好日子!

《本草纲目》早有记载:枇杷乃和胃降气,清热解暑之佳品良药。枇杷果肉柔软多汁,甜美适口,被誉为果中之王为人喜爱,可以止肺热咳嗽,风热咳嗽,肺虚久嗽,能润肤护眼;枇杷花,清香微甜,疏风止咳、通鼻窍;枇杷叶味苦性寒,具有降气清肺止咳等功效,人们到药店常买的枇杷露、枇杷膏,就是枇杷叶煎制的中成药。枇杷花、果、叶子,都是镇咳止痰的良药,全身是宝。

枇杷冬日花开,不仅清香四溢,能牵引人们鼻子以味觉上美的享受,在雾霾比较重的冬季,用枇杷花泡水喝,能有效减轻雾霾对呼吸道的影响,对肺部疾病也有极好的功效。此外,枇杷花还是冬天里蜜蜂难得采集到的花中绝品,她不仅为蜜蜂越冬提供了难得的食粮;酿出的枇杷蜜,更是蜜中佳品,同样能平喘消咳,良好的食疗效果。

      有果产西裔,作花凌蚤寒。

      树繁碧玉叶,柯叠黄金丸。

      上都不可寄,咀味独长叹。

枇杷,不仅是为数不多能在冬季开花的果树,而且是唯一在寒冬腊月里叶茂花香,且能最终修成正果的。枇杷冬花夏果,集食用、药用、观赏于一身,既不哗众取宠,也不孤芳自赏。她把浑身所有的爱——毫无保留无私奉献给了人间大地!

枇杷花盛开于寒冬,与梅花一样凌寒傲雪,却比梅花更持久,生命力更顽强。冬华夏实!在我的心目中,她远胜过人们常常赞颂寒冬中有花无果的菊梅,同样胜过四季常青却无花无果的松柏。这让我想起了这次春节期间,坚守在疫情防控岗位的白衣战士——在危难之际,敢于逆行,挺身而出,无所畏惧,总是站在拯救生命的第一线,无怨无悔,默默奉献!

        我赞美枇杷拥有菊梅、松柏一样坚贞的品质,更赞美她乐奉献、平凡不俗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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