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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雨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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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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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河,一次照彻灵魂的旅行

六月的梁家河,宁静、自然。因天地空灵而使我看得更远,让我那被物质欲望打磨得几近于消亡的灵光竟神奇地复苏了!梁家河,以它最广阔的精神空间包容着我、围拢着我,让我感动得几近失语,任震撼从四面八方撞击着我的心。默然前行的我,仿佛正穿行在那激情燃烧着的岁月里。

在这里,我曾与知情们住过的窑洞相遇。我长久地站在那里,任那些往事淌过心间,升华为一脉精神,催生出浩然的天地正气。我几次张嘴,想送它几句祝福的话,然而,一切话语似乎都显得多余。窑洞里溢满的鲜活的青春气息犹在,坚韧、鼓荡。任谁在面对它的时候,都会有被逼视之下的窘迫与羞赧,还说什么好呢?就这样静静地接受洗礼,一遍又一遍。

当年的知青坝还在,明确地彰显着自己的功用和所寄寓的精神,它是习近平总书记青年时代最为热烈的梦想,是为民情怀的最直接体现……我怀着朝圣般的心情走到大坝旁边,感受着那来自于半个世纪前的温暖……坝体原本的面貌不再,岁月流变,经年鼓荡,使它看上去更成成熟稳健。极目远眺,两边山坡上蓬蓬丛丛的野草,成为热情窜动的火焰,将我的激情也一起点燃。

小小的梁家河哟,因固守人民情怀而让人铭记,因坚定党性信仰而让人难忘,因体现知识品格而让人流连,因尽显吃苦奉献而令人感动,因具有责任担当而让人仰望,……“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陕西是根,延安是魂,延川县的梁家河,则成为了习总书记纵深其思想根须、成长成熟的历练之地。没有莺歌燕舞,没有灯红酒绿,一切都在漫长的苦修和默默的付出中得以完善。

面对曾经的沼气池,我胸中激荡起无比的崇敬和慨叹,哦,那凝聚着大爱的沼气池,一如既往地缄默不语,听任我喋喋不休地发无谓的感叹。我相信它听惯了太多相同的溢美之词,尽管它知道我赞美的话发自于肺腑,我分明能感觉得到它冷眼对我——在这里,所见即所得,无须再妄言什么。

当我决定要离开的时候,村子里又来了一大群人,毋庸置疑,自然是虔诚的朝圣者。惊讶的表情,刻意压低的小声交谈,让我甚至有了想再回去看看的冲动。红日西坠,渲染出很浓重的庄严之感。一种暖暖的、令人流泪的感动刹那间潜入心底。

梁家河哟梁家河,我究竟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述呢?三十多年来,看惯了太多的浮华与轻慢,经见了太多的沧桑与流变,好久都没有如此流泪和感动的地方出现了。我的一颗对孜孜以求不断探求生命真谛的心,算是彻底和它交融在了一起。貌似随意的行走,实质上是作了一次灵魂的穿越,一次照彻灵魂的旅行。那整体的大度气韵,压根儿就无法衍生小情小趣出来,涌动于心间的,只有激情,激情!

梁家河,那就是一个用来放飞梦想、大智若愚的地方。

回来的路上,我的灵魂还留在那个地方。有多少次,我曾为物质的贫乏而情绪失落过;有多少次,我曾在名利的光环下自鸣得意过;又有多少次,我曾为在失败的阴影下伤心失意过。而今,梁家河这一次造访,为我打开了另一个精神世界,让我为自己过去的斤斤计较而感到可笑:人生多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方向与坚守的信仰。

再见了,梁家河,我将从此守护这方净土,绝不让任何杂质玷污她。“烦心琐事随风去,笑看红尘对月悠。”以近乎于固执的信念坚守着属于自己的初心。

由衷地感谢梁家河,感谢习总书记初心出发的地方。在这里,我体验到了一种凤凰涅磐之后的清爽,我不会浅薄到为梁家河唱赞歌,因为那是对它神圣的亵渎。路遥说过:毛乌素是一块进行人生禅悟的净土。梁家河亦然,至少于我而言,是我心灵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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