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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井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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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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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那是隔断了我们亲情的一堵墙,隔了我家和姑家整整二十多年的亲情墙,二十年来的恩恩怨怨都在这堵墙里化成缕缕云烟,随着岁月的变迁,墙倒,人去楼空,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想起那时的种种往事,真让我勉不了心酸,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还象历历在目,想抹也抹不去,是那么深刻。

 从小我记事起就和姑家是邻居。在我十多岁前,两家人的关系都那么亲,两家不分你我。而且那时根本没有那堵墙,两家的院子都是通的。谁到谁家都非常方便,我们小孩都到一起玩,相互往来,彼此是那么亲密无间。

 那时不管姑家有什么事,都会找我父亲去处理,我父亲就象她家里的主心骨,她家所有的大事小情都通过我父亲。

 那时我父亲是大队治保主任,她对我家可以说,是一种别有的依赖。我姑父是一个不爱管事的人,所有事都由我姑姑处理,我那姑姑心细,嫉妒心极强,但什么事还整不明白,一有事就找我父亲,那时我父亲在大队人脉广,所以她就有所依赖。

 我记得那时,她和我家的关系非常好,我们到她家里去,对待我们也非常亲,有时还让我们在她家里吃饭,根本不分谁家,亲如一家人。

 特别两家有大喜事时,更是热闹非凡,两家的亲属关系在那时体现得淋漓尽致,她们家那些孩子基本都是在我父亲给做主的情况下纷纷成家的,我那姑父什么也不管,整天就知道玩牌,干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她们家里的事他从来不管,就在我十四岁那年,我父亲从大队上下来,回到家里,她们家就和我家疏远了,特别是我那姑姑特明显,她一看我家那样,不但不帮助,还反而落井下石。就象一个小丑,翻脸不认人,一下就不是她了,嫌弃我家。更可恨的是,还变本加厉找事。有时为了一个小小的事,她都到我家里去闹,有一次实在把我父亲闹急了,让我父亲给了她一巴掌,这下可就不了得了,象疯了似的,疯狂地在我家大闹了一场。她始终以小人的心里去想事,她说我父亲对她那样,都是我母亲在背后唆使的,可她哪里知道,这一切与我那善良的母亲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母亲有时还劝我父亲,不要和她那样,但我父亲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在势的时候,她们象巴拉狗一样巴结。我父亲下台了,就不是她们了,这不是看人下菜碟吗?自此从那时起,我们两家的关系越来越僵,最后就连猪到谁家的地里都打一架。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两家的关系就到了低谷,两家人也不相往来,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是她家更绝情,在我们两家之间垒起了一堵墙,从那以后,两家就不相往来,两家人就象死对头,看到了以仇相待。

 其实,这堵墙,把我们两家的亲情关系隔断了,但隔不断那血脉之间的亲情。

 就在我离开家已有二十多年以后,再次回到家里。那堵墙,不见了。此时姑姑姑父的岁数也大了,也慢慢懂得了亲情的可贵。

 就在我回到老家第二天,姑姑全家人请我到她家里吃饭,当时姑姑已经病重,我去到她床前看望,姑姑看到我来了,就老泪纵横地哭了,一下支撑着身子坐起来,眼含泪水对我说:“小四,都是我不对,这么多年,咱们两家关系这么僵,都怨我。”她一边哽咽着说,一边拉着我的手,不愿分开。

 “没有什么,姑姑,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提那些干啥?你要把病养好,比啥都重要。”我在劝慰她说。

 “我心里感到内疚,不好受。”姑姑又说。

 “好了,姑姑咱们都过去了,来咱们照一张相。”我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一摁快门,我和她们全家照了一张全家幅,留作纪念。

 现在那堵墙没了,姑姑姑父和我父母也都不在了,而我们两家关系又继续延伸,下辈子又象以前那样彼此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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