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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荣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19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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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清荷

 

站在小桥上,我凝望着满池碧绿的荷叶。此时,夕阳西下,余辉洒在片片绿叶上,是那么柔和秀美、温情脉脉……

荷池的尽头,是一条用石块铺就的小路,沿着石块穿河而过,对岸便是幽深静美的园林公园,每一次颤惊惊地从石头上走过去,看脚下河水安静地流淌,心便慢慢平静下来,不再惊慌。那不规则的石块,那潺潺流淌的河水,那河床上迎风舞蹈的芦苇,那河提上绿油油毡子一样的小草……如画的风景让人宛若置身于梦境,忘记自己来自何方,不知今夕是何年。

如今,河水已涨,也许已漫过石块了吧?任河水潮起又潮落,石块淹没再裸露,风起的时候,水波荡漾;雨停的时候,水平如镜。“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无论你多么烦躁,你都无法拒绝大自然慷慨无比的馈赠,在碧水蓝天的拥抱中安然享受……

每一次下班走过这里,我都会在桥上站一会儿。看河水涨涨又落落,荷叶从尖尖点点到铺满眼前的河道,每一点滴的成长又何尝不是因为追逐阳光雨露?它们为了满池的碧绿,努力吸收着养分,在轻柔的微风中,伴随着黎明的脚步,从日出到日暮,从今日到久远……

身后是另一处风景。河畔那一片桃园已经是果实上市的时候了吧?隐隐约约,会有桃子的清香飘过来。桃花开了又谢了,桃子青了又红了,季节的变换让桃树在希望中成长,在喜悦中收获,在等待中迎来下一个轮回……明年的桃花还会如今年一样的美丽么?

桃花是粉的,荷花是红的,粉红的颜色是无比浪漫的色彩。只是它们绽放在不同的季节,在每一个属于它们的日子里妆点着五彩缤纷的时光,让世俗的烟火在这璀璨的美丽中诠释出惶惑人心的温暖……

每一枝花朵,每一棵小草,每一片绿叶,每一条小河……都是有生命的。眼前,这一池清荷把我的心带向遥远,遥远……

我看到了荷叶上那抖动的水珠,仿佛晶莹剔透的宝石在暮色中闪动,不是说清晨才有露珠的么?在光芒照耀的背后,在夜幕来临之前,是谁的眼泪打湿了荷叶?是荷花在哭泣么?亦或是黑夜对白天的挽留?

河中的青碧绵延无尽,恍惚中,仿佛是谁在向我招手?是谁款款向我走来?你从静谧的河水中走来,荷花仙子一样的秀美;你从河岸上走来,带来凉爽的微风;你从清幽的小径走来,身上满是野花的芬芳。你从哪里来又到何处去?是否,是否也如我一样沉迷于这傍晚小河的美景中?是否也如我一样被这一池清荷勾去了魂魄?

河水依然安静的流淌。微风中,仿佛听到荷叶在轻声呢喃;看行人匆匆走过,听风拂水面轻轻的低语。是谁惊扰了河畔树上的小鸟?是谁按动心头的快门,留下一幅幅如画一样的美图?

桥,还是这座桥;河,还是这条河。不同的是,荷叶张扬的铺满了河道,极目望去,翠绿的色彩覆盖了这火一样的夏季,让焦躁不安的灵魂在此处稍稍安歇。我听从灵魂的召唤,向往着旖旎的美景,在水与天的交汇处寻找来自天外的惊喜。那高大的树林,那开满野花的小径,那桃园延伸的小路,那缓缓流淌的小河以及河边那回首一笑的女子……无不在这满池的清荷中间鲜活灵动起来,那亮丽的裙裾,那飞扬的长发,那阳光一样明媚的笑容,都定格在这醉人的绿色中。

每一处风景都很美丽,每一段记忆都很难忘。傍晚时分的小河格外宁静秀美,在这座干净的小桥上,一个长发女子凝视着平静的河水,将自己站成了一株清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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