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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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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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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孤独所以我读书

        行走在人声鼎沸的街头,一张张陌生或偶尔熟识的面孔在我的日子里流动着。端坐在觥筹交错的酒席间,一张张晃来晃去的笑容在我的应酬里真真假假的客套着。但在人群喧闹的夹缝中,不期而至的孤独也总是不期而至。 

        漂泊在五颜六色、缤纷变幻的都市,我所感知的常常是心灵的悸动和挣扎。跋涉在一个生活状态日益“快餐化”的年代,当每日里不得不重复着一个点到点的法则,我时常感知的是心灵的焦渴和寻觅。

        当众多“人生几何、醉酒当歌”的人在“不醉不归”的酒杯中消释孤独,当众多“行乐当及时”的人在“烟雾缭绕”的牌桌上消耗孤独,当众多“风流倜傥”的人选择了在“震聋发馈”的舞池中消解孤独,当生活甚至是生命都成为理所当然的“今朝有酒醉今朝”。我选择在“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风景中孤独着自己的孤独。我选择在“无言独上西楼,望断天涯路”的境界中解读着自己的孤独——我孤独所以我读书。

        孤独是我们与生俱来的东西。从我们来到人世,孤独已无所不在、无处不在一—从我们睁开稚嫩的双眼寻找母亲乳汁的那一刻起,从我们牙牙学语的那一刻起,从我们蹒跚学步的那一刻起,从我们朗读着“人之初,性本善”的那一刻起,它就像一个极其古怪的精灵,充斥了我们的生活和生存空间。在我们掘取孤独的时候,我们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的流程。

         孤独其实就是生命赐于我们的人生财富,而无数的孤独就承载、隐匿、诠释和流传在一册册的书籍当中。

        书使得我们的时间和生命得以凝聚和永恒。书使得我们的时间和生命散发出太阳和泥土的芳香。书使得我们伸出手去握住彼此的孤独灿烂的微笑,书使得我们的心灵生长出绿色的生灵拒绝沙漠的沙化。书更使得善于阅读的我们因为解读了世间万物的孤独而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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