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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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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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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故乡明

月是故乡明

                                                                                曹  桂

 

离别故乡已经很久了,每当想起:“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脑海里总会浮现出故乡的背影,还有那袅袅的牵动着我情思的炊烟。梦里我的故乡,还有我的父老乡亲,你们是否还会想起,那些铭刻在我心灵深处的逸闻趣事?还有那轮高悬在故乡上空的明月是否还那么朦胧如花

我的故乡四面环山,就像坐落在一个摇篮里。父老乡亲们坐在这个摇篮里摇呀——一摇就是几百年。而我也是从这个摇篮里摇出来的,摇出来的我也是在这里长大的。因此,我对故乡有着很深的眷恋。

还记得那年稻谷抽穗的季节,我刚年满六周岁,父亲要去灌溉田水。因为那时正逢干旱的年月,所以父亲总要等到半夜三更才叫我陪他一同去。在这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发生了一件让我无法理解的事情:父亲提着灯笼,站在自家的田埂上,遥望着对面的山脊,我也跟着他站在田埂上。因为是深夜,我衣服穿得少,所以有点冷冷的感觉。突然,父亲低声地对我说:“儿子,你看对面那座山上,就是黄土坡上的那条路——有一把火……”我顺着父亲手指的方向望去,隐约看见一束星光从山顶朝我们缓缓地飘来。我说:爸爸,那是有人在摸黑赶路。爸爸也没有说什么,当时他也并不在意,像我一样以为也只是别人在摸黑赶路罢了。

当父亲弯下腰把田埂下的水渠扒开,沟里的水就顺着水渠哗哗地流进了田里。流泻的月光照着他满头的银发,我仿佛看见他的头上披着一层厚厚的霜。父亲把手洗净,从水沟里站起身时,突然大叫一声:“儿子,快看……对面那条路上的火把好多哟!”我被父亲这一惊一的声音给吓着了,刚一抬头,就看见离我们不远的对面那条弯曲的小路上却多了二十多把火。那火光忽明忽暗,细看时,又像一盏盏闪烁的灯,随风飘忽不定;它随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呈现出弯弯曲曲的虚线,似乎是一条飘忽在月夜中的五线谱。

近了,更近了,离我们父子俩越来越近。那星光仿佛已经飘到我的眼前,使我感觉到触手可及。我父亲这时却紧紧地牵着我的小手,我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的手臂输入到我的全身。父亲悄悄地说:“儿子,快,那是鬼火”。我还没有听出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父亲就拉着我拔腿往家的方向拼了命的跑。由于跑得很慌乱,父亲连提在手里的灯笼也没有要,都不知道扔到哪个鬼地方了。

到家后,那高悬在夜空的月亮都已经升到家对面的那座高耸的山顶上了。洁白的月光照着我的家门,把我家那房屋丑陋的样子投射到那一片正在含苞欲放的玉米上。大概是由于风的缘故,屋影随着玉米叶左右摆动,像一座海市蜃楼,又像一座空中楼阁。

父亲轻轻地推开柴门,月光偷偷地照进屋里,照在母亲的脸上。妈妈,你怎么还没有休息啊?坐在这里连灯也不点,吓死我了,我几乎是大声的喊起来的。父亲赶紧制止我说:“儿子,小声一点,怕把弟弟们吵醒了。”我急忙屏住声音,找了一条凳子坐在母亲的身旁。父亲把灯点亮后,从水缸里舀了一盆水,脱掉鞋子洗脚。母亲问我们田里灌满水没有,父亲并没有正面回答母亲的提问,而是把刚才遇到的那个情景跟我母亲说了一遍。此时,我看到父亲的手在发抖。

这件事情过后,我一直在想,父亲说的鬼火是什么呢?到底什么是鬼火?我一直搞不清楚。曾经几次想向父亲问过明白,可是父亲却只是对此敷衍了事的回答我,说等我长大后就明白了。于是,我带着这个困扰着我的谜团急切地等待着我长大的那一天。

在我们的村里,每天晚上都能看到月亮。星移斗转,日月轮回。我一下子就长到七岁了,这个七岁对我来说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因为七岁就可以读书了,为了读书这个问题,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独自开心了好几天,两只脚像煮在锅里的汤圆,七上八下地乱蹬着。有一天母亲拆被单清洗却发现被套里面的棉絮都被我蹬坏了。当然,我是绝没有告诉母亲这是我杰作罢了。

九月,正是万寿花和罗汉花等花开的季节,我常想起我们老家有一首散花歌这样唱到:

“叫我散花我散花,散到后院笑哈哈;

 有人问你散个啥?我散的是万寿罗汉花;

……

这个九月,对我来说是一个很伤心的日子。我原以为我能得到读书的,可是村里的小学报名那天,母亲没有借到给我报名读书的钱。父亲也没有办法,一辈子就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大山里,就算有满身的力气,也只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能挣到几个钱呢。弟妹又多,一家人的生计就靠父亲和母亲这两个老骨头整天在地里刨,刨出来的喜悦就只能够一家人的柴米油盐,养家糊口。

父亲对我说:“儿子,反正你年龄还小,今年我们没有钱,在亲戚朋友家也借不到钱,干脆你就等到明年再去读书吧!”我听了父亲这句话,一下子就哭了,悲伤地哭着。我抹了一把泪,夺门而出,朝着家门口那片玉米地冲去,真想一头撞死在土埂子上算了。我一直在玉米地里跑,父亲一直在后面跟着追我,母亲却一直站在院坝旁的石头上呼唤我的名字,“斌儿,你快回来……我和你爸爸明年一定会让你读书的……你快回来啊……”在这个夜晚,月光似乎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的黯淡,像一张捕鱼的网,我在玉米地里狂奔,前面仿佛永远一片漆黑。

这个季节,由于家贫,我没有得读书;这个季节,因为学校报名要高昂的学费,我没有机会读书。从此以后,我每天早晨都起得很早,牵着我家那头老母牛去山坡上放。在路上,我和那些小学生们一起,他们开心地唱着欢快的儿歌上学,我却在心里唱着那首我刚从外公那里学来的歌:

      高山画眉离了窝,一逛逛到九盘坡;

      心想喝口盘江水,又怕危险爹娘说。

有一天,我问外公:“外公,我家的老母牛会下崽吗?”

外公说:“傻孩子,母牛怎么会不下崽呢?”

那我天天都放养它,怎么就不见它下崽呢?

“你急什么呢?母牛下崽是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的。”

哦,可是我好希望它快点下崽啊!

“为榔子呢(为什么)?”

因为它下崽后,我好把崽喂养长大,等到明年就可以把崽拉到市集上去买,我就有钱读书啦。

“傻孩子,你真傻啊!你想读书都想疯了。”

听到外公说的话,我在心里想,我是想读书想疯了。为了读书,只要能让我读书的办法我都想遍了,可就是没有什么好的法子,现在我终于看到了希望。于是,我对老母牛的态度比以前好了,我每天把它当着一尊神来喂养。

十二月,腊梅花开的季节。村庄里的庄稼都被人们收割了。我家门前那块玉米地也变得辽阔了许多。曾经的往事,随着玉米棒子的消失而深深地埋藏在我心灵深处。母亲深情的呼唤却仿佛还回荡在那片玉米地里。月光似乎再也没有从前那样皎洁了,总是显得有点寒酸,有点凄凉。

今晚的月光也是如此。我在家把晚饭吃完后,没跟父母打声招呼就趁着月光的照耀跑到我那无话不谈的朋友家去了。这是我小时候玩得最好的朋友,他家的经济条件当时比我家要好一点,在他家有时能吃到香喷喷的大米稀饭,而我在自家要想有如此的待遇就只能等到过年了。这在当时,能吃上一顿白米饭,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人间美事了。

我到朋友家后,他已经吃完饭了。我看见他正拿着书,我凑过脸去看,发现他在读一首古诗,我当时并不认识字,所以就不知道是什么诗,后来我问他,他才告诉我那是一首李白的《静夜思》

能读这首诗,也是他教我读会的,这也是我人生会背的第一首古诗。就在这一晚,我感觉到我的人生原来还是如此的精彩;我的生活还是如此的快乐;我没想到我原来还是一个幸福的人。

从朋友家里出来,已经是深夜了。月光此时却是那么的明亮,像一条从天而降的瀑布,倾泻而下,流进家门前的那块玉米地。我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谣,一边踏着月光,步履轻盈地走回家中,我轻轻地推开房门,父亲和母亲还有弟妹们都已经睡熟了。

深秋的月亮更加皎洁,一些不知名的小精灵总在咱家的墙角窃窃私语,高声歌唱;有些还会从窗户爬进我的小屋,在我的床前哼着一首首优美旋律的小曲,伴我入眠。就这样,这个季节忧愁而喜悦地走了,只留下一片片枯黄的记忆。

有些时候,我们总是对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恋恋不忘,自个儿想起来还会忍俊不禁。我们村里有一座小山,小山的四周都是良田,而且还住着很多淳朴的村民。小山的东北面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小路左侧是一条傍山牵路的小溪。八九十年代以前,村民们就是靠着这条小溪过日子的。小山的正西南面就住着勤劳简朴的村民,一排排整齐的屋瓦,一条条曲曲弯弯的小村巷道,当你在山坡上割草放牛的时候,总会听见从深巷中隐约传来几声犬吠和鸡鸣。每当此时,我总会想起老陶的《归园田居》中的一句诗:“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离村庄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溪,溪旁栽有一棵皂荚树,看样子已经是上百年的历史了,皂荚树下面铺着好几块宽大的石桥,用手一触摸,感觉滑溜溜的,光滑极了。而这棵皂荚树则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它弓着腰在这溪旁一站就是百年。村里的男女老少,只要一有空就会往这里跑来,连看都不看一眼就一屁股坐在这棵皂荚树下的大石桥上。不知怎么回事,这块大石桥总能给人们带来无限的欢乐与喜悦,当你心情烦闷时只要往上一躺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心境也就变得平和了许多。夏天,这块石头总是那么凉爽;冬天,这块石头总是那么温暖。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关于这个问题,我一直在皂荚树和石桥的四周寻找,希望从中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这一天特别的闷热,好像整个村庄都被放在一个蒸笼里,使人透不过气儿来。傍晚,我放牛回家吃完饭后,便跑到村里的这棵皂荚树下和同伴们一起玩耍、乘凉。我觉得全村就数这儿最凉爽了。每一天的这个时候,在这棵皂荚树下乘凉的人总是异常的多。今晚也不例外。月亮高悬,夜莺的歌声宛如那柔美而温情的旋律,蟋蟀的演奏则是更加激烈,大有拼过你死我活的场景。村里有一个大哥哥最喜欢吹奏笛子,每当此时,他就和其他几个大哥哥一起来到皂荚树下,在大石块上面盘腿一坐,一支笛子横在他两手的手指上,两唇微微一抿,悠扬的笛声就从他那微抿的双唇自然而然地飘了出来。笛声婉转悠扬,盘旋在村子上空,萦绕于耳畔,绕过对面的山坡,从那巍巍断壁悬崖悠然而去,一会儿又悠然地踏着蹒跚的步履走来,久久不肯离去。乘凉的人们似乎也感觉到这个时候的空气凉爽了许多,心情也显得更加舒畅。有吕岩的“草铺横野六七里,笛弄晚风三四声”的优美景致,也有唐代诗人王维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清幽和恬淡。

不知什么时候,有一个小伙伴的扇子掉在了水沟里,顺水流进了皂荚树下的大石桥下面。这个家伙焦急地抓耳挠腮,又找不到什么可以伸进沟里去捅出扇子的东西。于是,我提出了一个建议: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裤子脱了从石桥下面游进去把扇子拿出来。可是那些大哥哥们根本不好意思脱裤子,那个小家伙又不会游泳,看来我是给自己挖坑来跳了。有一个大哥哥说既然办法是我想出来的,那就由我来完成这项光荣的任务我被逼无奈,只好把裤子脱下来给那个小家伙拿着。

此时,月光就像父亲握在手里的手电筒,照耀着那哗哗地流淌着的溪水。我顺着月光照耀的地方游过去,越往前越感觉到不对劲——我发现大石块的背面居然是潮湿的,而且四周还有一点发热。这下我可高兴了——我发现了在炎热的夏天,那块搭在沟上的皂荚树下面的大石桥表面凉爽的原因。虽然我不知道如何来作具体的解释和表述,但是我毕竟发现了一项重大的秘密。我高兴地把那小家伙的扇子一边拿着游出来,一边大喊:我发现了,我发现了。有人奇怪地问我发现了什么,我说我发现了大石桥凉爽的秘密。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相信我的发现,他们都说我信口雌黄,小屁孩一个连书都没有读就能发现什么呢。不管他们怎么说,反正在我心里,我坚信我的这项发现是对的,只是我当时无法来把他们说服罢了。

关于这项重大的发现,我却在心里高兴了好几天。终有一天我会让他们明白我的这项发现是正确的,并不是我信口胡说的。看来唯有读书才能解决此事了,读书这个念头在我心中却越来越强烈,总是招之即来,挥之不去。

皂荚树第一片叶落,我就知道秋的脚步已经来临了。我感受到了秋的第一缕凉意,柔柔的,像母亲的抚摸;凉凉的,像一弯秋水。八月的桂花四处飘香,仿佛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那迷人的香气却不加任何调配,也不需任何胭脂水粉的涂抹,清新自然,浓而不腻,沁人心脾,令人神往,流连忘返。

我们村里的小学每年都是这个月份的十七八号开展新生报名工作,对这个特殊的日子我记得特别清楚。离报名的时间就快要到了,可是我放养的那头老母牛怎么还不见下崽呢?难道我读书的梦想又要被无情的搁置起来吗?爸妈是否为我准备好报名读书的钱了呢?如果还是没有钱我该咋办呢?不管怎么样,我这个梦想是绝不能被破灭的。带着这些问题,我把老母牛牵回家关进那黑黢黢的牛圈里我看见母亲正在做晚饭,就迫不及待地问母亲:妈妈,你们到底给我准备好读书报名的钱了没有?我今年一定要读书的。

母亲说道:“傻孩子,你急什么呀?啊!这不都还没有到报名的时间吗?你怎么就那么急呢?到时间再说嘛!乖,出去玩,妈好做饭。”母亲刚把话说玩就一把把我推出了外,我却大声地吼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读书,我的眼泪差不多快从眼睛里滚出来了,为了不让那不争气的泪水滚出来,我努力地紧闭着双眼。朦胧的月光下,凤尾竹的影子左右摇晃,一只不知名的虫子唱着一首令我非常厌烦的歌。

学校报名这天,我起得很早,到山坡割了一捆草背回家里丢给牛吃。我看家人还没有起床,我就把灶房门打开,开始烧火煮饭。一轮明月还悬在天边,月光斜照我的家门,亲吻着那简陋的屋瓦,覆盖着我的梦。

爸妈们起床后,饭已经煮好了。我把饭菜端上桌子,取来碗筷,等他们洗完脸就来吃。月光已经隐隐的褪去,逐渐消失在苍茫的天边。彩霞渐渐升起,半边红日慢慢地露出头儿,宛如一位娇羞的姑娘,欲抱琵琶半遮面,迎面投来含羞的目光。父亲走进灶房,看见满桌的饭菜,简直被惊呆了,“儿子,你这是搞榔子(做什么)哟?起这么早,还把饭都煮好了。”我生怕父亲听不见我说的话,就大声地说:吃完饭后就带我去学校报名。父亲听后才明白我起这么早做饭的用意,拿起筷子夹了一点菜放进嘴里,“咦,这菜不错,看在你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菜的面子上,今天就带你去报名吧!”我听了父亲的话后,忧郁的心情终于云开雾散。我在心中一千遍一万遍地呼喊:我终于可以读书了,我终于可以读书了……

开学那天,我把那个特殊的书包放进桌箱里,这个书包是母亲用家里的破布给我缝补的,为了我能有一个像样的书包,母亲一夜都没有合眼呢。我拿出语文书,焦急地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当,当当!当,当当!……”大柳树上的钟声敲响了。终于上课了,一个大胡子老师一手拿着教科书,一手拿着教鞭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一双洁白的运动鞋配着一套褶皱的西装,那高大的身影往讲台上一站,宛如一座大山。

老师用贵普话给我们作自我介绍,听了半天我只听懂他要我们喊他刘老师,从今往后就是我们一年级这个班的班主任。总之,我觉得刘老师应该有丰富的学问,在我的心里,刘老师应该是一个无所不知的神。当天第一节课刘老师没有讲新课,而是一直在问班上同学姓甚名谁,当他问到我的时候,我想我憋在心里的问题终于可以向老师请教了,我竟然忘了告诉刘老师我的名字,反而问道:刘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能告诉我吗?

“什么问题?同学你说。”刘老师一边问我一边向我坐的位置走过来,“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的,你别慌张,慢慢说。”

我一下子就把那天和父亲去灌溉田水发现父亲说的“鬼火”以及在皂荚树下发现大石桥夏天凉爽冬天暖和的问题说了出来,刘老师沉默了良久,我却迫切的等待着答案。要下课了,刘老师才对我说:“这些问题目前我没有办法向你解释清楚,而且现在讲给你听,你也不会明白的。如果你真的想弄清楚其中的答案,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好好读书,将来长大了,有了丰富的知识后你就明白了。”我没有再说什么,我在心里默默的发誓,我一定要好好读书,一定要把这些问题搞懂。

带着这些问题,我在努力的长大;带着这些问题,我在努力的拼搏;带着这些问题,我熬过了世事的风霜雨雪……

如今,我已学有小成,我弄清楚了父亲说的“鬼火”和皂荚树下大石桥的冷暖变化。鬼火其实就是“磷火”,通常于夏季干燥天在农村的坟墓间出现,偶尔也会出现在城市。而大石桥冷暖的变化是因为大石块的下面有水经过,热天水会蒸发吸热,大石块表面自然就会凉爽,反之,则暖和。

终年年漂泊在外,再也没像儿时那样和故乡好好的亲近亲近了,那些儿时的玩伴,发生在故乡的逸闻趣事……还有母亲那深情的呼唤我再也听不到了。

今晚异乡的月亮很圆,我住的这个城市虽然也有桂花的飘香,但是我总觉得似乎是缺少了什么,怎么也没有故乡的味道。我仔细寻觅,却发现,在明月高悬的尽头,故乡的影子模糊了我的眼睛。啊!我的亲娘,梦里我的故乡,还有那织在鳞次栉比的屋瓦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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