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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乾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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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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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流淌的夜

如春的筑城,秋来更有新,弯弯的镰刀,似乎要胜过长长的锄头,一注金秋花黄……“林城酒店”门前那几棵树,以及树下的盆景花卉,包括穿插期间的小草,仿佛没有秋的感觉,抑或还是中秋已过。

时间过得非常的快,为期五天贵州省新文艺骨干培训班学习即将结束。我想起报到那天,心情有些惬意,心想,能有机会参加这样的学习,那是太好不过的事情。

忆前岁月,今当戊戌,乃天命之年,虽不达孔圣之悟,然思过有之。累积青春,半耕半读,也是收而甚薄。当然,不是说没有珍惜时间,而是记忆有限。尤近十年,因身体原因,记忆衰退很快,有时分明是想好的,想去拿一件东西,可是到了地头,硬想不起来,甚或搞错对象,回过头来,又突然想起。

面对时光,我日夜赛跑,还有恐慌的感觉。心想,人真正要做点事情,甚而搞点名堂出来,或者说了却自己的心愿,包括有些问题要弄明白,真还需要很多时间和精力,假如光是这样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我肯定会尽力挤占我的时间。为此,每在家里的时候,我常在阳台上,眺望远方,无限遐思:这时间与地球是否一样,都是圆形的,转了一圈又能回来?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万年的生命时间,该有多好!

人生有数,秋色分层。

幻想生命延长的假设是不成立的,困难归困难,还得想办法,总不能就此而下去。于是,我又改变学习的方式,变原来那种用文字砌“长城”为用王羲之《兰亭序》筑巢的“圈围法”,虽然文字有限,但心情无限,笔墨无限。常是从头至尾,从尾到头,字上重字,墨上重水,写它人都认不得。久而久之,功效由来,记忆有所恢复。难怪书法家们认为:“练字,是延缓脑细胞衰老的最有效的方法!”

从此以后,我又慢慢回到电脑桌前,开始记录那些时间的过往与人生的际遇,同时加快读书的速度,读写融合,心手交流。我常思考——人生不能没有追求,更不能因为某种条件或原因的影响,而放弃自己的理想。其实,放弃目标,就意味着妥协,与前进是背道而驰的,那是非常危险的,也是不可取的。俗话说:“前波未平后波生,芳林新芽催旧枝。”任何事物都不可能永远是新的,新事物总要代替旧事物,但新事物一定是在旧事物的基础上拓展与派生出来的。所以,人要善于走开拓创造之路,并不断发现新事物,才能永远充满生机与活力。

来贵阳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不知在什么地方,我怀揣一本书,从门边出来,突然遇到狂风大作,并夺走了我手中的书。我使劲去追,书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无奈够不着,就坐在那里哭。伤心之时,一觉醒来,竟然是一个梦。清晨,我走进办公室,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新文艺群体骨干培训班,于今天下午要开班,请你抓紧出发,下午六点钟以前到贵阳‘林城酒店’报道,七点半举行开班仪式。”我心想,不是说“作家高研班”还没有确定开班时间吗?但不管怎么说,先得服从安排。于是,我马上返回家里,随便拿起一件衣服,就往车站赶。

“林城酒店”的时候,早已是华灯初上,我来不及作任何的停留,并去服务台办理住宿,而服务员一边问,一边拿起花名册看了半天,说:“……好像没有找到你名字呢!”旁边一个人赶忙过来问明情况,说:“不要紧的,你先去给饭吃了再说,餐厅在那边,特自给你们留得有一桌,我去给你办!”霎时,旅途的疲劳,伴随饭菜的清香,漫散在柔和的灯光里,汇成无限的温暖。

虽然这次学习时间较短,但安排很紧凑,其课程内容也非常丰富,主要有:《写意梦想·图释学员简介》(梁俊贤)、《辉煌40年——改革开放40年成就》(朱文东)、《如何发挥文化品牌的引领作用》(袁华)、《新文艺群体的跨界与融合》(唐煌)、《有关文化产业内容》(柳盛明)、《加强对新文艺群体、新文艺组织的联络服务、团结引导》(傅亦轩)等十多项内容,并结合时代发展的特点,以及民族精神的内涵,引领现代人的生活与开创性思维。

最让我回味无穷而又耐人寻思的心灵碰撞,就是刚刚散去的文艺晚会。其实,从开班的第二天开始,同学们就在认真筹备节目,便自编、自导、自演了《追梦人》(第一组全体学员)、诗朗诵《路》(李娟)、独唱《侗家人侗家汉》(周承信)、独唱《云上贵州》(张超)、《龙灯赞》(张峰玮)、小品《有语》(刘光松)、独唱《毕节我的家乡》(孙立山)、独唱《不忘初心》(阿拉丹)等近二十个节目。无论是节目的内涵质量,还是主持(阿娜丹、周承信)的排场与气势,却毫不亚于大型演出,包括戏剧的、舞蹈的、歌唱的、导演的、摄影的等许多学员都大展才艺,且心情愉快。那种柔美的舞姿,甜甜的歌声、时尚的戏曲,以及坦诚的心灵直白,然是滴尽艺术生涯的打拼和前程事业的构筑与梦想!

尤是那个名叫刘光松的同学,从开班典礼上的自我介绍,至晚会演出的独特表演,却是引人十分注目。且看一身黑衣黑帽,全然浓缩人生的故事,仿佛他就从夜里走来,透着创业的艰难、道路的深远、意志的坚定,精神的刚强。其中,也含肖路遥在内,用他本人的话说:“我半辈子流浪他乡,半辈子回到家乡,身感欠缺很多……而现在,我唯想抚慰深情的故土——因为我是贵州人,遵义是我的家,回到母亲的怀抱,当然很幸福!”卓然于心,依情故乡,道不尽的情感牵连,说不完的养育之恩,丝丝缕缕,挽成不解的乡愁。

难忘今夜,难忘缘分,却在《难忘今宵》中缓缓落下帷幕。当音乐刚响起的时候,大家都不自觉地站起来,一边伴唱,一边挥手。其实,此时此刻的心情,各自都非常明白——今秋相会,只为来春耕耘!谁都得面对现实,哪里来就哪里去。

筑秋新展,美意和乐,首届贵州省新文艺骨干培训班”就是一个临时的家,无论老师,还是同学,处在这个“家”里,都非常温馨,非常给力,便深有感触:一是勤奋是必然的,机会是偶然的,偶然常在必然中出现;二是有理想就有现实,跨界与融合是穿越理想与现实的桥梁,成功往往就在一瞬间;三是艺术源于生活,生活是有难度的,善于打磨生活的人,才有艺术的高度与精度;四是严格如寒,冬去春来,一味脚踏实地,然有香满天下。

今夜,我与灯光同伴,也许有人和我一样,因为心情的流淌,而醉入了不眠的夜;也许有人和我一样,也在思考一个问题——明天,我将到哪里去?其实,先头还在吃晚饭的时候,我就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心想,任何人都挡不住时间的去路,与其作无奈的等待,不如顺做旅行的朋友。

明天,我将去哪里?

明天,我将走向生活的村庄,走向绿色的田园,走向无限寻找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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