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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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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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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的葬礼


小白是条狗,离世已经有些年头了。当我再次触笔而忆,脑海中对于它音容却有些模糊了。对于它,我是心存愧恧的,要不是我年少执拗暴躁,我想它是不会英年早逝的。我所做的,也只是每逢清明、寒食在它坟茔前,搓土焚香,聊以缅怀。

我记得小白刚来咋们家那会,走路不是很刚健,总是趋步摇摆不定,稍微走的快些,便有跌倒碰壁之虞。那会,父亲是开手扶拖拉机的,母亲在砖厂做女工。96年,我们的小家庭应该已经温饱了吧!因为父母无暇照顾,我很小便寄食在奶奶家。很多时候,我见邻居家柱子牵着一条大黄狗,经常吆五喝六,甚是威风。当然,柱子也经常带着它的坐骑不少吓唬我。那时,心中便油然萌生养狗的念头。父亲起初是不同意的,在我再三恳求,再加上绝食赌气,父亲最终还是同意了。由于母亲带它来时,它还没有断奶,所以身体还不是很壮硕。再加上柱子那条黄狗好像天生和它有仇似的,见面就对它狂吠,所以在他幼年,我充当了它的保护者。当然,我是用“躲”的方法让它免于魔掌。

后来,它渐渐大了,也有了名字,但是小白异常凶猛鸱枭,母亲害怕小白惹祸,便用铁链锁住。其实,我想告诉母亲,小白是非常乖顺的,铁链之刑未免太拘束了。但由于小白有前科,我也只好压抑我为小白的辩解。有时,父母不在家,我便偷偷让它一起和我上学,但教室是不能进的,所以小白经常在操场一隅溜达。到了放学,它便向我的守护神一般,一同归家。自从有了小白相伴,不得不说,我的伙伴也渐渐多了起来。有伙伴想摸摸它,也有想抱抱它的,任何亲昵的举动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小白是很容易发怒的,也因为有小白在,我在伙伴之间的威信也渐渐不可小觑。在童年,小白像一块嵌子,镶入其中,让我的童年更加充实。但是后来由于我的疏忽,小白走的又很是匆忙。

那年秋天,天气格外燠热。正是稻米丰收的季节,父母忙完农活后,发现我还未归家。由于天气闷热,再加上我又偷偷带了小白,父亲便狠狠修理了一回。约莫掌灯时分,我气不过,憋着一肚子气,又没有向父亲辩解的勇气。母亲煮好饭,让我给小白添上。我气冲冲的朝小白的钵盂倒去,小白以为我在逗它,便迎头而来戏谑。只听小白“ 叽里咕噜”的一阵哀叫。我吓坏了,待到第二天看时,小白身上已经水泡雍准,甚是可怖。我一下子,像丢了魂一般。好几天不敢瞧它,等到新痂结的差不多,我才鼓起勇气用手摩挲着它的伤口,痂与痂的连接处还有斑驳的血丝。我向它道歉,它好像没怎么在意。我知道,我与它的隔阂应该难消弭的吧!过了几个月,小白去世了,听给猪瞧病的三叔说,小白是得了疫症。有人建议母亲炖了他为我补身体,母亲没有答应。母亲让我带着它丢在后山,我心中五味杂陈,带着悲愤和惭愧将它埋在山坳里。因为怕野兽刨食的危险,它的墓我挖的很深;又担心以后无处祭拜,在它坟头栽了株梧桐。

多年过去了,在梦里也没有见到小白的身影。它大概是不想再见到我了吧……(戚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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