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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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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文学
2019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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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虫去看雪连载

6、努力完成那些苛刻的条件

巫塔塔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它只允许粉粉在它喝完一百滴新鲜露水之后,将房门打开让粉粉打扫两个小时的卫生,而且它要求喝到太阳升起之前的露水,这样一来粉粉每天必须半夜起床飞往十几里地的山那边取草尖上最新鲜的露水,再赶到太阳升起之前送给巫塔塔,然后顾不得休息就开始抓紧时间打扫房间。巫塔塔这样做显然是故意为难粉粉的,它为什么非要喝到太阳升起之前的露水哪?

它是有目的的,那些在它眼中的怪水草,可不是一般的水草,它们已经生长了好几百年了,由于常年吸收阳光雨露的精华,所产出的露水自然是营养极好的,尤其是太阳升起之前的露水更是露水中的精品,这些露水能够迅速补充食用者的体力。这对巫塔塔来说非常重要,它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了,体力已渐渐不如从前,能喝到那些露水来补充体力对巫塔塔来说是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但是,它很清楚早在很多年前就跟这些水草有过进水不犯河水的约定,那些草儿们是不可能给它一滴新鲜的露水。

事情是这样的:

很多年前,巫塔塔的家就住在这些水草附近,起初它和水草们的关系相处得不错,草儿们愿意将露水给它喝,只是后来巫塔塔不仅经常讲吃剩的骨头、腐烂的食物到进河里,而且经常躺在河水里打滚、翻腾,时间久了严重影响了水草们的生存环境,商量过后它们决定不再给巫塔塔提供一滴露水。要知道巫塔塔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它连根拔起了很多新鲜的水草并把它们丢掉,看着同胞们遭到巫塔塔这样的欺辱,水草们联合起来,当巫塔塔再次侵犯它们的时候,它们用盘根交错的草根深深地缠住了巫塔塔的脚,并不断用草根扎它、挠它的脚心,巫塔塔一会疼得嗷嗷直叫,一会笑的前仆后扬,任凭它用什么样的咒语都无法解开水草对双脚的控制。

就这样僵持了好多天,巫塔塔只好向它们求饶,水草们提出了一个条件-----巫塔塔必须搬离这片草地,而且永远都不能进来,巫塔塔只能同意了,从此以后它再也没有去过那片草滩。虽然它派鹞子、乌鸦也曾偷过露水,但都失败了,至今为止它没有找到一个得力的助手帮它完成搬运新鲜露水的工作,直到粉粉每日如约运来一百滴新鲜露水时,巫塔塔在惊喜之余又有很多意外。

久别了露水的味道让巫塔塔每天精神百倍,它暗自庆幸自己提出的这个条件真是个了不起想法,它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小家伙尽然如此高效率的完成了工作。

粉粉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每天披星戴月的工作无疑透支了粉粉的体力,眼看着秋天已经过半了,寒冷的天气让粉粉的身体也渐渐发生了变化,它感到飞行的速度不如从前了。每天挣扎着起床更是件痛苦的事情,看着鼹鼠熟睡的脸庞和此起彼伏的鼾声,粉粉真是羡慕不已,每当它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它总会想起那些扛着食物在暴雨中前进的蚂蚁,它们克服困难、勇往直前的精神一次次鼓励着它。想到自己离梦想又进了一步,粉粉总是高兴地对自己说:“加油,粉粉!”

水草们对粉粉这个外来的小动物也产生了好奇,它们很乐意给粉粉提供新鲜的露水,只是它们不明白它采集露水的用意。

“我能感受的到它的善良和勇敢哪?”一些水草偷偷地议论着:“你看它是只多么美丽的蝴蝶,我愿意让它天天采集我的露水哪!”

“是的,我太喜欢它翅膀的颜色了,只是它总是一大早来了又走了,如果能在太阳底下看看它的颜色该多好呀!”

“你们说它每天采集那么多露水干什么用哪?”

“我猜,一定是给它的兄弟姐妹了。”

“不过,谁能相信一只小小的蝴蝶竟能背动一百滴露水哪!”

那些年轻的水草赞美着粉粉,而一些年纪较大的水草可不这么认为:“它身上有一种动物的味道,这种味道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巫塔塔身上的味道,我看这个小蝴蝶一定和巫塔塔有什么关系。”

“是的,我已经观察过了,它每天都会朝着巫塔塔居住的地方飞过去,来者不善啊!”

“而且,太阳升起之前的露水是一天当中最好的露水,除了巫塔塔还有谁知道这个秘密哪?”老水草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粉粉的身份,为了安全起见,最后它们决定弄清楚粉粉的来历。

当粉粉再次飞来的时候,它奇怪所有的水草上尽然没有一滴露水,眼看天就要亮了,粉粉急得团团转,它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这是怎么了,难道它们生病了吗?”它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每一片水草,自言自语地说。

“不,我们没有生病,只是我们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每天采集那么多的露水?”粉粉惊奇地看着一片张开嘴正和自己说话的水草,周围所有的水草都将草尖转向了它,这个问题确实是它们都想知道的哪!

粉粉将自己来找巫塔塔借暖冰柱看雪并和它打赌的事情告诉了它们,它们的情绪随着粉粉的讲述紧张起来,粉粉听到了这些水草移动的声音和随之而来的各种惊叹声。

7、水草的“恶作剧”

事情既然是这样的它们也就放心了,只是它们憎恨狡猾的巫塔塔尽然把采集露水当成了打赌的条件,但它们更佩服粉粉为了心中的梦想,不畏艰辛的勇气和气魄。

同时,它们又犯了难,如果只是单纯给粉粉露水它们十分乐意,只是这些露水最终要被狡猾的巫塔塔喝掉,它们很不心甘情愿。水草们跟粉粉讲述了巫塔塔曾经对它们的侵犯和井水不犯河水的约定。粉粉这才恍然大悟,巫塔塔确实狡猾,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继续帮巫塔塔采集露水哪?现在它也为难了。

“怎么办哪?”一些水草担忧地说,“巫塔塔也太狡猾了。”

“我们应该支持这个有孩子的梦想。”一些水草率先开了口,“不管我们和巫塔塔有什么过节,至少梦想是没有过错的,更何况能否满足这个条件对粉粉很重要。”

“是的,我只是怕它一旦重新拥有了很充沛的体力再去破坏环境、祸害更多的小动物们。”

“这真是个两难的决定,你们相信巫塔塔会借暖冰柱给它吗?”其中一些水草问。

“是啊!它是个狡猾凶残的家伙,它的话怎能当真哪?”

“我真为它感到担心哪?”

粉粉默默听着它们对这件事的分析,它尊重水草们的决定,水草们积极讨论并商量对策,最终它们还是决定支持粉粉。不过,它们不再给巫塔塔一百滴纯的鲜露水了,而是将真露水和河水参在一起,如果巫塔塔得不到百分之百的纯露水,那么露水补充体力的功效也就基本丧失了,这样一来既不会让粉粉为难,也不会让它们为难了。

当然,这个决定是瞒着粉粉的,它们不想让粉粉背负这个谎言,即使这是个善意的谎言,因为它们不能保证一旦粉粉知道了真相能否接受的气巫塔塔的质疑。同时,为了支持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它们决定每天送给粉粉新鲜的露水,用来保证它的体力。

巫塔塔果真是多疑的,粉粉回来的时间比平时稍微晚了一点,它生气地质问着粉粉为什么没有向往常一样早,水草们已经交给它回答巫塔塔的对策了。

“亲爱的巫塔塔大王,今天早水草上的露水莫名其妙地减少了,为了采集到一百滴最新鲜的露水我可是等了很久哪?还好在太阳升起之前赶回来了。”

巫塔塔将信将疑地接过露水并一口气喝了下去,它相信粉粉不敢跟它撒谎,更何况露水的味道和往常一模一样,至少它还不知道这些露水已经参了河水哪!

巫塔塔满意地喝完露水,打开门扭头就走,走之前它将兔脸的一半对着粉粉,说明它今天的心情是不错的。它诡异地一笑然后说:“把卫生打扫干净,秋天可快要结束了!”

是啊!秋天就要结束了冬天就要来临了,看雪的愿望不久就要实现了,粉粉深深地打了个哈欠,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它太累了,现在的它张着翅膀就可以睡着了,不过巫塔塔的这句话给了粉粉很大的勇气。

接下来便是粉粉一天当中最艰难的时候了------打扫巫塔塔的房间,这个工作要远比采集露水艰难的多了, 巫塔塔的房间又臭又脏,又潮湿又恐怖,小到蜘蛛、老鼠、蟑螂,蜜蜂,大到牛骨、狼骨等各种各样的骨头,它们有的浮在屋子表面,有的深埋地下,有的高高挂在屋顶上,天知道它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打扫过卫生了,那些垃圾总是源源不断地从地下无休止的冒出来。听小鼹鼠说,巫塔塔的房间根本就没有打扫过,而且它从来也不让鼹鼠来打扫。

幸亏有小鼹鼠的帮助,尽管它的视力非常差,但它力气却大得出奇,在两个小伙伴的共同努力下,屋里的垃圾明显少多了。离巫塔塔家不远的斜后方,屋外的杂物像小山一样堆在那里,巫塔塔每次进门前都会向哪里看一眼然后拖着一大堆食物进去,好像在说:“我看你打扫的速度有没有我丢垃圾的速度快。”

“再这样下去我们能打扫干净它的房间吗?”粉粉担忧地问小鼹鼠。

“努力吧!只要我们坚持到底,就一定能够成功的。”小鼹鼠坚定的看着粉粉。

“坚持一定能成功吗?”粉粉有些迷茫的看着鼹鼠,“如果坚持了没有成功哪?”

“没有成功,没有成功也没有关系啊!生命是一个美丽的过程,努力并享受在过程当中,不管成功或是失败,都是最美的收获。”

看着粉粉傻呆呆的样子,鼹鼠笑了,这个有胆量找巫塔塔的小家伙,其实还是个孩子哪!它故意清了清嗓子说:

“我考你个问题啊!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敌人是谁吗?”

“谁啊?”粉粉摇摇头,“巫塔塔吧!对了,就是它,它就是我最大的敌人。”

鼹鼠笑了:“如果你把它当成了自己最大的敌人,那么它就是你的敌人了,只是太可惜了,你低估了自己的力量。”

“自己的力量?我自己能有什么力量哪?”

鼹鼠神秘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像一个哲学家那样轻声说道:“你刚才遗忘了你的力量,所以你瞬间看上去弱小了很多,要知道你的力量是超大无穷的,就像你找巫塔塔的决心和勇气,就像你面对蜘蛛时的智慧,就像……总之自己的力量是超乎你想象的。”

“好像有点道理,”粉粉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说,“只是你把我弄糊涂了,我的那点力量怎么能和巫塔塔相比哪?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巫塔塔更大的敌人吗?”粉粉眼巴巴地问。

“怎么没有?”鼹鼠着急了,“这个世界上啊!最大的敌人就是你自己,你自己,你懂吗?”说话的时候,它的前爪不自觉的在胸前扑腾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粉粉,然后,它凝望着天上的月亮好久好久都没有开口说话,聪明的鼹鼠决定将时间留给粉粉自己思考。

“自己”粉粉沉思在对那句话的理解当中,鼹鼠说的对,只有相信自己,战胜内心中的怯懦和恐惧,才能战胜一切困难,但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它还需要在实践当中继续体会和摸索。

8、关于巫塔塔

除了刮风下雨,几乎每天晚上它们都会趴在鼹鼠的屋顶上,看着月亮聊天,两个小伙伴就这样依偎着,这是一天当中它们最快乐的时光了,它们相互倾诉、相互倾听,相互鼓励、共同成长。

“你说什么?”当粉粉从小鼹鼠口中得知这座长满了灌木林的山曾经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山花,山谷里小溪潺潺、山坡上小动物们快乐的奔跑的时候,惊讶地张开了眼睛,嘴里发出不可思议的“啧啧”的声音,怎么可能哪?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怎么能和鸟语花香的世界联系起来。

“为什么现在这里变成了这幅模样哪?”粉粉摇着快要睡着的鼹鼠。

鼹鼠好像突然惊醒一样,深深地打了个哈欠继续说:“听说是巫塔塔来到这里之后,对这里进行了大规模的破坏,很多小动物们为了生存都相继离开了,只剩下大蛇、鹞子、乌鸦了,而其它的飞禽走兽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它们去了哪里,直到现在仍然是个谜团。”

粉粉本想多问些什么,却听到了鼹鼠轻微的鼾声。它悄悄地起身,飞到山顶上第一次这么认真地俯瞰着这座山,借着皎洁的月光,它想象着曾经鸟语花香的这里究竟是怎样的情景。不知不觉间,似乎已经听到了小溪潺潺的声音,听到了小鸟在枝头愉快歌唱的声音、听到了小雨滴落在树叶上发出嚓嚓嚓的声音。

然而,当想象结束的时候,周围一片片黑压压、阴森森的灌木丛仿佛一个个怪兽向自己跑来,粉粉不由地打起哆嗦来,冷风吹醒了它的想象,它必须赶紧回屋了。躺在小鼹鼠的身旁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它想起了暗河,想起了暗河那边躲躲藏藏的小动物们,想起它们提起巫塔塔时恐慌的眼神和憎恶的表情,又想起了那些一夜消失的动物们,一种不安的预感笼罩在它的心头,难道那些消失的动物们也跟巫塔塔有关吗?它的房屋里有那么多腐烂的骨头和尸体,说不定它们已经被巫塔塔吃掉了,各种猜测堆积在粉粉的脑海中,根本无法使它安然入睡。

此时,它轻轻叹了口气,秋天就要过去了,巫塔塔到底会不会遵守诺言哪?

如果大蛇不肯做出一个公正的裁判,那么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想起巫塔塔黑乎乎的大脚,粉粉有些害怕了,急切盼望冬天的到来,可真的那一天到来了,也许它就要死在那个自己向往的世界了。可现在的自己,即使能够预知那可怕的结果,也如飞蛾扑火般的无法停止下来。

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敌人,鼹鼠的话是有道理的,那么此刻,它也许真的该跟自己再较较劲,打败自己的懦弱,期望成功的到来。

思绪辗转万千,巫塔塔从哪里来的?它的家在哪里?粉粉突然对巫塔塔的过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直以来只是不知疲倦地劳动,却从来没有想过它的过去究竟是怎么样的?只有一点是肯定的:

它每天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它去了哪!其次,它的眼神有时候看起来有一点柔情,但更多的有时候是又那么凶残,最重要的是它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它很要强也很孤独和那只彩色山洞里的黄蜘蛛一样,看似强大的身躯下藏着一个孤独的背影,难道它过去也曾经遭遇过什么吗?粉粉暗自猜测着,除了巫塔塔自己,恐怕谁也不知道它过去的往事了。

日子照旧,只是天气越来越寒冷了。水草们已经做好了过冬的准备,在过十几天它们就要将自己的根部牢牢地连结在一起,齐心协力共同抵御寒冷的冬天。粉粉照例每天将露水带给巫塔塔,巫塔塔时而高兴时而不高兴地接过露水。

“你是不是认为可以完成我的条件?”巫塔塔总是在喝完露水后突然带着怪腔问粉粉这个问题。

“我不确定,巫塔塔大王,我只是会尽全力去做这件事情。”粉粉通常都会这样回答。

听了粉粉的话,巫塔塔都会笑着离开房门,过不了多久就带回来几具动物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房间里。

“巫塔塔曾经也是这么可恶吗?”粉粉终于忍不住问小鼹鼠。

“不,我听说它曾经只是一只小兔子而已。”小鼹鼠说。

“你知道它的过去?”粉粉兴奋地看着小鼹鼠。

“比你多一点吧!”鼹鼠骄傲地说。

粉粉带着问题一个一个问下去:

“小兔子?我记得我刚见它的时候,就是一只兔子,”粉粉忽然兴奋起来,“那它为什么变成了今天这么凶残的模样哪?”

鼹鼠得意地说:“很久很久以前,大地发生过一场浩劫,一场蓝雨席卷了大地,像蓝天那样蓝的雨滴洒落在大地的每个角落。大雨之后,大地上莫名生长了很多带有魔力的蘑菇和草,它们的个头相当于普通的蘑菇和草的好几倍。

动物们好奇地争着抢着去吃那些蘑菇和草,结果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凡是吃过那些蘑菇和草的动物们都不同程度的变了形,更可怕的是,它们不但性情大变,而且开始经常互相残杀、嘶咬,可怜那些没有吃过蘑菇和草的动物们常常成为它们无辜的攻击对象,为了和它们对抗,它们便主动吃了那些超大的蘑菇和草,于是所有的动物便开始野蛮的厮杀起来。从此,大地一片狰狞,满山遍野都是动物尸体,很多很多年后,很多动物在残杀中先后死去,剩下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了。”

粉粉不可思议的听着小鼹鼠的故事,忍不住地说:“蓝雨?我好像听怪虫叉叉提起过,这跟巫塔塔有关系吗?”

“是的。”鼹鼠轻轻地点点头。

看着粉粉焦急地表情,小鼹鼠不急不忙地说:“听说,巫塔塔也误食了那种带有魔力的草,那种草让它的模样变了形,后来它跟那些动物一样性情大变,在无数次厮杀中,它成功地战胜了很多动物,成了那些变形的动物们少数存活下来的几个。”

“太不可思议了,剩下的哪?”

“剩下的,好像还有三个,一个长着猪屁股鹿角的猪,一个长着牛头驴脸象腿的大象,一个长着鹰眼狮身的狮子,当然还有长着一半兔脸一半熊脸的巫塔塔,实际上是只兔子。”

“它们现在在哪里?”

“除了巫塔塔,剩下的三个在一个叫“蚂蚱山”的地方隐藏了很多年,也许它们已经厌烦了打斗的生活,在那里修行。”

“蚂蚱山。”怪虫叉叉提到过这个地方。

“听说那座山上藏着神奇的魔法,是很多动物向往的地方。” 粉粉说道。

听见粉粉知道那个地方,小鼹鼠讲的更起劲了:“你说的对,有很多动物都曾去蚂蚱山想学些本事可都没有成功,它们谢绝接见任何动物,最后那三个长相奇怪的动物也莫名消失了,等巫塔塔去找它们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只留下了一个米粒大的暖冰柱。”

“原来是这样的,”粉粉若有所思地说,“那么巫塔塔为什么不和它们三个在一起哪?”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它们性格、脾气不合吧!总之这是个谜。”

“后来哪?”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巫塔塔居住在一片宁静的草原上,它和那些动物和睦相处,直到有一天暴雨之后,它突然对本来友好相处的小动物们开始了残忍的杀害,没有谁是它的对手,很多动物因此开始远离它,从此以后它恢复了最初的霸道、残忍、凶狠的面目,而且征服欲望越来越大,见谁都惹都欺负,再后来伤害和得罪的小动物们太多了,它失去了一切朋友。”

“太可怕了!”粉粉惊恐地看着鼹鼠。它突然想起了红蜘蛛描述的那场可怕的杀戮,难道它们的祖先就是丧生在那场杀戮中吗?它不敢深想,只是继续听鼹鼠继续述说。

鼹鼠吞了一口口水继续说:“也许是因为它太老的缘故,近些年来虽然它已经没有前些年那横行霸道了,可是它却没有一个朋友,就只能独居在这了。”

“那么你哪?为什么要给巫塔塔当管家哪?”

“我也是为了保命,为了不让它伤害我的家人,我的祖爷爷答应鼹鼠家将世世代代成为它的管家。”小鼹鼠有些哽咽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这样的。”粉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弄清楚了巫塔塔的身世,粉粉即痛恨又同情巫塔塔。巫塔塔的遭遇也是身不由己的,如果不是那场蓝雨,就不会有那些蘑菇和草;如果没有那些蘑菇和草,就不会有后来那些可怕的相互残杀了;如果那三个变形的动物没有离开巫塔塔的话,也许它也不会孤单地存活这个世界上了,可它们为什么抛弃它哪?

粉粉不知道,小鼹鼠也不知道,它想起初见巫塔塔时那只可爱的灰兔的模样,如果巫塔塔真的是一只兔子该多好,可是现在它已经不可能回到以前的模样了。

9、意外的收获

天气越发寒冷了,粉粉觉得自己的反应速度越来越慢了,照时间推算毛虫也该进入冬眠期了,可是巫塔塔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从和粉粉打赌的那天起它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好像和粉粉之间的赌局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可是事情总该有个了断吧!总不能这样无休止地拖延下去,和鼹鼠商量过后,粉粉决定和巫塔塔摊牌了。

像往日一样巫塔塔喝完了露水满意地准备外出了,外出之前留下一句话:“冬天就要来了。”

“巫塔塔先生,冬天已经到了,是时候该兑现您的承诺了,因为,您知道的按照我们蝴蝶的生长周期我就要冬眠了。”粉粉在巫塔塔出门之前喊住了它。

“诺言,你认为你已经满足了我的条件吗?”巫塔塔两个不一样的眼珠骨碌碌地转动着,它气愤地看着粉粉问。

“我想是这样的,您的屋子已经打扫的非常干净了,而您每天早上也已经喝到了太阳升起之前最新鲜的露水,至于第三个条件,那是后话了,不是吗?”

听到粉粉的话,巫塔塔将凶残的熊脸面向粉粉,面部的肌肉紧紧地绷在一起,身上棕色的毛一簇簇立起来,显然它愤怒了。它觉得粉粉的话是对自己的挑衅,虽然它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临的,但它还是极其反感粉粉提到这件事。

粉粉这一段时间的表现让它十分满意,尤其是每天如约采集来的一百滴新鲜露水,更是让它对粉粉刮目相看。它知道那些水草的秉性,现在它已经把粉粉当成了和小鼹鼠一样的私有物品,甚至它觉得粉粉要比小鼹鼠能干的多,至于那个赌局它根本就没打它当回事,所以当粉粉向它提出兑现诺言的时候,它非常生气,甚至是大怒,它真想一把捏死这个跟自己谈条件的蝴蝶。

但它还是很冷静的思考了几秒钟,它承认它需要它——它需要粉粉继续为它服务,粉粉的话是有道理的,房间已经打扫的很干净了,新鲜的太阳升起之前的露水已经被它美美地吃了三个月了,只是它现在还想拖延,横行霸道惯了,它不喜欢听到任何被要求或被指使的语言,更何况借暖冰珠这件事它压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真的借给粉粉,它从来没有想过一只蝴蝶可以完成那样繁重的工作。然而,这一切似乎在没有考虑清楚之前就提早到来了。

它假惺惺地对说:“先把今天的卫生打扫了吧!是否验收合格那要听那条大蛇怎么说。”说完它扬起一大把尘土吹进屋子,然后得意洋洋的走了。

“它永远都是那么霸气、随心所欲,我看它是想抵赖。”小鼹鼠生气的抖了抖身上的沙土。

面对巫塔塔的表现,粉粉也不知所措了,巫塔塔的表现让它很失望,它可能真的不是一个遵守诺言的家伙,而山下那条大蛇能靠的住吗?它能否给它们做个公正的裁决哪?显然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然易见的,大蛇怎么可能和巫塔塔翻脸而做一个中立的裁判者哪?

它后悔自己当初愚蠢的决定了,可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最后一次帮巫塔塔打扫卫生,然后把大蛇请出来进行裁决,如果巫塔塔真的失信了,它就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反正已经见到了巫塔塔的面了,也算是不虚此行,遗憾的事不能看雪了,不过它心理已经拿定了主意,即使死也要飞向那个飘雪的北方。

“我看巫塔塔有意把你留在这里。”鼹鼠忽然停下了手里的活,望着粉粉说。

“为什么?”

“我刚才观察了巫塔塔,它的那半熊脸异常凶残,通常在这种状况下,它一定会吃了跟它对抗的动物,可是它没有,说明它还是有想法的。”

“你说对了,它想利用我给它采集露水,如果我采集不到露水它可能轻而易举地放过我吗?”聪明的粉粉猜出了巫塔塔真正的用意,它知道那些水草怎么可能给它提供一滴露水哪?

“现在只能靠那条大蛇了!”小鼹鼠说:“其实它和巫塔塔的关系并不好,也许它正巴不得看巫塔塔的笑话哪!”

“它们的关系是不怎么好,只是那条大蛇怎么会直接和巫塔塔对着干哪?”

“说的也是,事到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了!但愿事情不会像我们想的那么糟糕!”鼹鼠叹了口气说。

粉粉知道事情决不会那样简单,如果真的和巫塔塔撕破脸皮,一切看雪的希望就嘎然停止了,倒是小鼹鼠让它有些放心不下了,这些天来它们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如果没有它的陪伴和帮助,它可能无法在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坚持下去,巫塔塔的房间也不会打扫的这么干净。

只是现在一切都变的那么不确定,等巫塔塔回来也许它就要死了,到那时就再也没有机会报答鼹鼠了,它低下头看着脖子上的项链:

“是时候了。”它想。

“干什么啊?粉粉,你现在还有心情和我玩吗?”当粉粉要求小鼹鼠闭上眼睛的时候。

“对啊!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礼物?”鼹鼠有些调侃地说,“你该不是要把巫塔塔家的垃圾送给我吧?”

“你想要的话,可以全送给你啊!”粉粉悄悄取出项链里的药丸,怪虫叉叉告诉过它,那个药丸是可以治病的。在粉粉的指引下,小鼹鼠慢慢张开了嘴,缓缓吞下了药丸,它并不知道那颗药丸即将带给它光明,但它闭着的眼角却流露出开心和幸福的微笑,那微笑完全是出于朋友的友爱之情。

粉粉轻轻念着:

“毛毛飞飞恰恰飞,恰恰飞飞毛毛飞。”当它数到三的时候,小鼹鼠慢慢睁开了眼睛,它的眼前瞬间明亮了,眼前的世界由模糊到清晰,它看见粉粉停在它的鼻尖上,薄薄的彩色的翅膀在空中飞舞。

“怎么样看的见吗?”粉粉向后飞了飞着急地问。

“看的见。”鼹鼠激动地说。

“这么远哪?”粉粉飞到较远的地方。

“看得见,看得见。”鼹鼠兴奋地四处眺望着,它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着这个世界:山尖上的每一根小草都清晰的映入眼帘,天是蓝的,云是白的,甚至连每一个灌木丛上的小刺也看得如此清晰,这个礼物实在太珍贵了,小鼹鼠不禁放声哭了起来,粉粉的眼睛也湿润了,两个好朋友相互拥抱着,小鼹鼠高兴地蹦来跳去,干活更有劲了。

再没有什么事能比帮助朋友更开心了吧!巫塔塔怎能想到这个忠厚的管家因为善良和真诚收获了友谊,还治好了眼睛哪!

当然,巫塔塔知道躲避不是个办法,它舒服的坐在草垫做成的大椅子上,环视着干净的屋子,想着近来不一样的生活突然忐忑不安起来,它从草垫上站起来又坐下,一想到再也喝不到新鲜的露水内心就无比惆怅。

它多么害怕粉粉离开自己这样的好日子就结束了,但是现在它还想不到更好的主意能挽留住粉粉。可是,它提出的条件粉粉都已经完成了,如果反悔就要背上不讲信用的名声了,如果不反悔就要将暖冰珠借给它,这真是个痛苦又两难的选择。大蛇虽是自己的手下,但它知道那个阳奉阴违的家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也许它巴不得自己输掉哪!

不过条件是自己提出的,如果跟大蛇打招呼要求自己获胜的确是件很丢脸的事情,更何况,要是这件事被大蛇传了出去,这么多年来它树立的“威信”不就全都泡汤了吗?想了想,它摇了摇头,不能这么做。

思前想后,唯一可行的办法只有先将暖冰珠借给粉粉,再用第三个条件当成最后的筹码,这样一来粉粉的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想到这里巫塔塔满意地笑了。

10、大蛇来见证

巫塔塔向往常一样,发出了一种怪叫,不一会儿那条大蛇就来到了巫塔塔的屋子里,它吐着信子伸着懒腰显然将要进入冬眠状态了,当它看到巫塔塔的房间如此干净、整齐时不仅大吃一惊,四出游走了一圈,嘴里不禁发出了一阵阵赞叹。

大蛇游到巫塔塔身边小声地说:“大王,太干净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啊!”

巫塔塔得意地笑了,但它又非常生气地说:“你是说我的屋子一直很脏吗?“

大蛇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道歉并转移了别的话题,它知道巫塔塔召唤它的用意,虽然它压根不希望巫塔塔赢,但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和它作对。

“难道巫塔塔大王和一只小蝴蝶打赌,也要讲情面、走后门吗?”

听到粉粉的话,大蛇猛的转过身子游到粉粉的身边细细打量着它,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它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力量,“这只蝴蝶果真不一般。”大蛇心里想。

它吐着舌头诡异地说:“难道我们巫塔塔大王和一只不起眼的小蝴蝶打赌,还需要走后门吗?”大蛇说这句话显然是别有用心的,起初它和粉粉打赌输的事情一直让它耿耿于怀,现在巫塔塔若是输了它们之间就扯平了,谁也不会笑话谁输给了一只小蝴蝶。另一方面它内心非常讨厌巫塔塔,它想看看巫塔塔究竟想要怎么办?

看了一眼粉粉,大蛇冷冷地说:“卫生是你打扫的?”

“是的。”粉粉指着屋外堆成一座小山似的垃圾说,“垃圾都在那边了。”

顺着粉粉指引的方向大蛇这才看清楚了那一大堆垃圾,它的心不由地往紧一缩,垃圾实在太多了,一只蝴蝶尽然能把这么多垃圾清扫出去确实让它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它到卖起了关子:“谁能证明这些垃圾是你打扫的哪!”

“我 ,我, 我可以证明,巫塔塔大王让我配合粉粉一起打扫的。”小鼹鼠自告奋勇地说。

“跟你这个小瞎子有什么关系,滚远点!”听到小鼹鼠这么说,大蛇鼓起了脸部的肉,恶狠狠地看着小鼹鼠。

小鼹鼠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它不需要告诉它们自己的眼睛已经彻底明亮了。

“毕竟小鼹鼠也是巫塔塔大王的管家哪!您这样骂它是不是不给大王面子哪?”粉粉趁机讽刺了这条大蛇。

巫塔塔的脸色果真难看了,大蛇意识到了自己不妥当的说话方式,它凶恶地看着粉粉,似乎一下子要吃了它一样:“除了它,还有谁能证明这些垃圾是你们打扫的。”

“您忘了,您每天都会派鹞子来监督我们干活。”粉粉理直气壮地说。

“问问鹞子吧!”巫塔塔开口了,它明明知道这个屋子就是粉粉和鼹鼠打扫的,却不愿意出面证明,似乎那些垃圾来自另一个星球跟它毫无关系一样。

粉粉和小鼹鼠对视了一下,它俩想到一起了:“这两个个家伙太狡猾了。”

大蛇突然重重甩了一下自己的尾巴,清脆的声音响起之后,几只鹞子很快就来了。

“是谁每天来这里监督它们打扫大王的卫生?” 一排鹞子整齐地排成一排,听从大蛇的训话,显然只有在它们面前它才可以趾高气扬的讲话。

一只鹞子站了出来:“是我。”

“卫生是它打扫的吗?”大蛇凶狠地问。

“是的。”鹞子面无表情并坚定地回答。

这只鹞子正是第一次带粉粉来巫塔塔家的那只鹞子,它一直都是那样僵硬的表情,没有一丝笑容,从接受大蛇任务的那一天起它每天准时监督粉粉将露水送给巫塔塔,再监督它们在限有的时间里将卫生打扫干净,然后回去报告大蛇。而大蛇和巫塔塔一样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故弄玄虚地问这问那。

“露水哪!每天送给大王了吗?是不是太阳初升之前的露水?”

“是的。”鹞子依然面无表情并坚定地回答着。

显然粉粉已经做到了巫塔塔提出的条件,可大蛇可不能一下子就裁决粉粉获胜,虽然它有很多想法,但它可不想因为粉粉而得罪巫塔塔。它游到巫塔塔的面前,故意提高了嗓门:

“大王,这只蝴蝶看来完成了您提出的要求,不过究竟过不过关,决定权还是在您手里。”

大蛇这样的表现是粉粉预料之中的,但它故意提高嗓门当着粉粉的面让巫塔塔决定胜负,又是粉粉预料之外的,巫塔塔一直标榜自己是守信用的,它故意问它是否过关,不是为难它吗?巫塔塔会作出什么决定哪!

粉粉看见巫塔塔的脸色一阵阵发黑,它沉默了。显然,大蛇的话已经宣判了粉粉获胜,如果自己真的做出了相反的意见,那么就真的不守信用了,屋子里静极了,只能听见巫塔塔喘气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回荡。

“巫塔塔大王,您这么有威信的大王不会既当参赛者又当裁判员吧?”粉粉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愿赌服输,你赢了。”巫塔塔故作轻松地说, “我向来是遵守承诺的,既然我们的证人——大蛇,已证明你完成了我提出的条件,那么我愿意遵守当初约定的诺言。”

这个判决让在场的大蛇、粉粉和鼹鼠都大吃一惊。它们谁也没有想到巫塔塔尽然如此爽快地承认自己输了。

“那么,大王您是否该兑现您的承诺将暖冰珠借给我哪?”粉粉趁机追问。

大蛇蜷缩在那里,不怀好意地期待着下面的好戏。

11、巫塔塔的往事。

巫塔塔内心有些挣扎了,这个比米粒还小的暖冰珠不仅是它的宝贝而是藏在它心中隐隐的伤痛。时间回转到很多年以前,因误食了蘑菇和草而变形的动物只剩了四个:

一个长着猪屁股鹿角的猪,一个长着牛头驴脸象腿的大象,一个长着鹰头狮身的狮子,另一个就是自己了,多年的打斗让它们意识到无休止的争斗是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四个变形的动物第一次和平地坐在一起协商停止战争的事情。

“让一切恢复到最初的平静。” 长着牛头驴脸象腿的大象率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你们看原本充满生机的原野已经荒芜一片毫无生机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毁了这片赋予我们生命的土地。”

“是的,没有谁会是我们的对手了,而我们几个谁也征服不了谁,是该反思一下我们的行为了。” 长着猪屁股、鹿角的猪紧跟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你们大家知道的我们性情由不得我们做主,我们都是蘑菇和草的受害者,一旦打雷下雨,杀戮的本性就会展现出来。”巫塔塔也积极参与它们的讨论。

“是啊!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打雷下雨的天气哪?”长着鹰头狮身的狮子紧接着问。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我们可以去‘蚂蚱山’,那座山远离原野,又在深山老林里,非常僻静,蘑菇和草虽然让我们变了形,但我想它也是把双刃剑,只要我们相互监督、相互提醒、相互制约,坚持常年修行,我想我们的容貌和性情一定会有所改变的。”长着牛头驴脸象腿的大象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讨论之后,它们一致同意牛头驴脸象腿的大象提出的意见。经过一番爬山涉水,它们到达了那个地方——神秘又高耸的蚂蚱山,并开始居住在一个高大隐蔽的山洞里。按照最初的约定,四个变了形的动物开始过起了隐居的生活,很多年以来它们履行自己的诺言,相互制约不在制造任何杀戮,它们用自己内心的信念,相互支持着还大地绿水青山的梦想。

可常年在寂静的山中修行终于让巫塔塔感到厌烦了,它向另外三个动物作了一番保证之后离开了它们,并选择了在一片青草地开始自己新的生活。起初它和那里的小动物们能够友好的相处,每当打雷下雨它也可以抑制自己的情绪。然而,一次接连几天的打雷下雨之后,它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狂走在暴雨中的巫塔塔踩死了很多条生命——毛虫、蜘蛛、兔子、狐狸,凡是出现在它眼前的一切动物都被它残忍的杀害了,暴雨过去之后,巫塔塔清醒了看到那么多被自己伤害的动物时,它后悔了,它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所有的小动物们不再信任它了,它们选择了移居别处,巫塔塔只能孤单的生活在原本快乐安逸的草原上,再也没有一只小动物敢靠近它。

思来想去的巫塔塔决定重新回到蚂蚱山,可当它再回去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样,那三个和它一样的变形的动物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洞里只留有一个珠子,珠子的下面写着一句话:“暖冰珠,一个只能被正义和善良主宰的珠子。”

巫塔塔得到了暖冰珠,可是它却开心不起来,它不知道它们去了哪里,它再也找不到它的同类了,因为自己的错误选择让它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被遗弃的怪物。

后悔和羞愧之心点燃了巫塔塔心中的怒火,它开始变本加厉地展开了大规模的杀戮,征服和统治的欲望主宰着它的意志。

很多年以来它的足迹踏遍了很多地方,它为所欲为、横行霸道地统治着每一个去过的地方。现在它老了,意识到没有朋友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近几年来它一直努力改变自己的形象,然而一切都晚了,等待它的只是逐渐衰老的身体和孤独的背影。

房间里十分安静,谁也不敢打破正在沉思的巫塔塔,过了好久才听见它说:

“好吧!我同意将暖冰珠借给你。”

巫塔塔的决定再一次惊呆了大蛇和粉粉,它们不知道刚才巫塔塔在想什么,经历了什么思想斗争,不过这个决定确实让粉粉期待了很久,它简直不敢相信巫塔塔说的话,小鼹鼠的眼睛也直了,一切感觉像做梦一样。

大蛇暗自观察着它们的神情,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它低估了自己对巫塔塔的了解,倒是暖冰珠让它有了新的期待,这么多年以来它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暖冰珠长什么样哪!

不等粉粉说话,巫塔塔念起了咒语,不一会一粒小珠子飞到了半空中,落在了巫塔塔的手中,大家屏气凝神地望着那颗神奇的珠子,当粉粉接过珠子的那一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暖冰珠发亮了,映衬着粉粉彩色的翅膀一闪一闪发出淡淡的黄色的光芒,将本来黑暗的房屋瞬间照亮了。

看着发亮的珠子巫塔塔的心不由地一阵狂跳,它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透亮的暖冰珠,此时,它只能按耐住内心的不安,静静地观察着它的光芒,各种表情复杂的扭在一起,显然它不明白珠子发光的原因,只是在脑海的深处依稀想起了山洞里的那句话:

“暖冰珠,一个只能被正义和善良主宰的珠子。”

巫塔塔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慌张地掩饰起自己的表情,它知道暖冰珠之所以发光发亮是因为遇到了善良、勇敢、乐观的心了,只是它不愿意正视这个结果,内心翻腾着五味杂陈,

看见大蛇正盯着自己,赶忙故作镇静地叽里咕噜念了几句咒语说:

“佩戴上它吧,无论多么严寒的冬天你都不会觉得寒冷,而且它能够源源不断地向佩戴者输送能量,但是雪化之前你必须回来,因为我已经对你施了咒,如果不按时回来你就会被它烧死。”

粉粉感激地谢过巫塔塔,它已经顾不上巫塔塔对自己施的什么咒语了,它小心翼翼地捧着它,并亲吻了它,看着它温暖的光,它幸福地笑了,为了这个珠子它历经千辛万苦,现在它终于得到了它。

大蛇有些妒忌地吐着舌头:“看来蝴蝶的项链是拿不到手了,也罢!”随后又阴阳怪掉地大喊着,“大王守信!大王英明!”

巫塔塔的脸上有一点酸、一点难受,更多的是一种思考,它严肃地对粉粉说:“从明天开始你可以飞去你梦想的北方了,不过你还没有满足我的第三个条件,我想你也不会失信吧!”

“当然,”粉粉恭敬地说:“如果我不告诉你那座山的秘密您可以毫不留情地吃了我。”

巫塔塔发出了一阵奇怪的笑声,真个山上的灌木林似乎都摇摆起来了。

大蛇也笑了,它听出了巫塔塔笑声里深埋的苦涩和不情愿,它倒是很惬意,它觉得巫塔塔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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