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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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故乡，我走出去
就像一次短暂的旅行
想去的地方再远，也要回去
这样匆匆？看一眼故乡的草儿
端详一下花开，抱一抱亲人
无关卑微和虚假，
无论冷风寒月，或在夜里无意割疼
或在阳光下被追捧
一直一直陪我说话
我不想睡去，也不想在温暖的夜里
松开彼此
为岁月所祈，远远地注视故乡，躲不过轮回，苍茫之月
一次又一次地，照亮
2
故乡，就在眼前，我在你的怀抱里，
阳光照见的小湖，小湖旁的木椅
我看见有人在钓，张大嘴巴，叼着烟
可是今天，河边只有阳光
湖里只有太阳和鱼，
白云和苍狗，我一个人在湖边
赶着鱼儿奔跑
，去湖边新起的凉亭
我看每一颗草尖上都长出阳光，长出露水
小鸟快乐地鸣叫
3
故乡，春风一招手，
冬天就走出了视线，
春天的故事追赶着，快乐
就在手心里，轻轻地藏了这么多年
春天呢？春天是播种的季节
万物都将苏醒，多么诗意的日子
而后的暖，共赴的离殇
故乡依然是心形的样子，在这里疗伤？
阳光是指尖上的火烛，温暖
四月细碎的草语，与那个挖苦菜的女人，一同呼唤出
春天的笑
4
故乡，在你怀抱里就想唱歌
春风穿透我的寂寞
站在故乡的街头，听一听故乡的心语
喧嚣的声响
我用尽一生所要到达的地方
你懂得我的快乐，我的眼泪，而你夜夜都落进我的梦里
牵一牵手，说一说明天
越来越接近原乡，接近开始
接近生机勃勃，愈加美好
我在老去之前，一直一直在外流浪，在故乡的脚窝里，开成泪花
5
故乡，我站在街边与移栽的怪柳对话，
从乡间到城里，我俩的身世有些相似，那就说一些别离的事儿
这么久，我都累了
看那几棵长在时光里的怪柳
抖落了一身的枯叶，在温暖的阳光里
正在努力拔高自己的影子
是谁在扶住怪柳的脖子
一切都在安静，安静的
用心感受光阴走过耳畔
这样比较安静，像种子探出大地
谁最接近春天
6
故乡，春天像三月的草和火
缀满绿色的仰望
也许不会相信，辽代的遗地寸草繁茂，真的清新
乃蛮部落没有出卖灵魂，画院里的一张张版画，在对岁月诉说什么，
蓝色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肥壮的牛羊，奔跑的骏马，草原的生活……
被刻刀深深烙印在高处，那刻画出来的水
润湿了阳光和希望
7
故乡，本想找个清静的角落
远离喧闹的借口
曾经的日子，被时间追赶的一路辛苦
已开始忘记幻想，不再柔软和坚强，不是火的性格，一如阳光
暴露了说不出的落寞和疼痛，我是永恒的自由者，画一隅为禅机
对故乡，在词语的盛大场景
给自己一个想望，拥抱阳光
拥抱故乡的村庄和院落，我是故乡的孩子
从千里之外的青城回来
一切都低下来，简单起来
彼此的心思，目光和对白
8
故乡，我喜欢诗歌，也喜欢诗歌里的故乡
那是我血性的呼吸
如果可以写进去，放进温暖一样的梦
梦里春风，房子和炊烟
一个诗人对着另一个词作家
灵魂，勾划叶子和花朵
彼此相知，灿烂成烟、故事和光芒
生活需要味道和激情
点燃火把，向低处走去，任何一种归隐
别有洞天，和而不同
9
故乡，像一条幽深的巷子
可我总想寻找些什么，或许一个错过的拥抱和眼神
曾经的伙伴，已在童话里衰老
我已来不及说出的问候
我已在远方，乡音一直揪着
把心一次一次晾晒
在血液中析出的盐巴
可是过去，还在被一天天怀念
当故乡和我的名字一样老旧的时候
有些事情还来得及
有一些话说开来？而我再也追不上，故乡里的风
风里的童年？
10
故乡，古老的祖坟，祖先的举起蓝色天空，
清明节，最安静的时候
我就想哭，怀念从睫毛间溜走
躲避不了的忧伤
站在祖坟边遥望，纸钱化为灰烬
随风走远的，还有一朵朵花
血一样红，目光落入远方
消失的灰烬，没有带走忧伤，
云朵也没有说出，
在一支相思曲在风里，哭成泪人儿
一袭血脉，千年不落
，千年不老。
11
故乡，有形或者无形
都是心底里的远望，却困不住飘泊的身子
自由进出，老屋檐前的飞鸟
绕不过的云朵，
高高地举着，细细的河流，一切不能阻挡
太阳和月亮
每天都为我传递，故乡的温暖和柔软，
在异乡，望断月光，心有念，不说伤？
至于历经沧桑的故事
成为山的记忆
12
故乡，不想说出来
说出来，故乡就老了，心就空了，就找不见自己了
请允许我跟故乡捉会儿迷藏
一棵故乡的草，也足够唤醒远的记忆
足够真实，说不说，故乡都在心里，与生俱在
不经意地想起，胜过万语千言
风吹过额前的头发
一些人离开了，走远了；可是每当安静的时候
他们的名字、容颜和一些旧事情
还是会被风吹回来，隐隐的疼痛，一声叹息？
13
故乡，是五彩缤纷的颜色。一次又一次长高的小城
如果不再低下去，
就不能接住故乡的鸟鸣
活着或死亡
闭目之间，任一些时光栖息在额头
我流浪在城市，不用回眸，带不走什么
坐在故乡的皇都酒店，坐在酒香里，没有方向
像丢失的孩子找不到母亲一样焦虑，我用手抚摸流水的样子
唤醒彼岸，唤醒昨天
唤醒风和梦
我与月光对饮，仰望或者俯视，坐望故乡，熠熠闪亮。
14
故乡，回来总是以酒相待
我总沉醉在梦里
我不能背转身去
这么温暖的日子，眼泪不可以轻易流出
三月走了，四月来了
桃花开了，流水般的光阴，流水般的往事
一个人，一棵树，一株草，一只鸟儿，或一段心情
也许，他们早已过去了
轻轻喊出故乡
喊醒老屋，喊出炊烟，喊出那些年的好友
天亮前以爱的形式
抵达故乡的纯粹。 (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供职阳光财险内蒙古分公司。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