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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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路过哈素海
凡总说，那么大片玉米呀
是呀，玉米一望无际，黄河侧身而过
低垂于一片茫茫田野
尘土飞扬，大货车轰轰隆隆驶过
绽放的花朵，在疼痛中凋落
一座山被震酥了骨头
成群的麻雀，在分享丰收的欢乐
一根芦苇穿喉而出，与汗水一起逃亡
我曾经无数次扼腕叹息
秋天了，该收割庄稼了
收割，收割，收割的不只是玉米
是土地的所有。背后的海子
渔家的烟火和鸟语
阳光下。这里鱼香泛起
宏伟喊，我们吃鱼吧
不吃牛羊肉的张玲，鱼是不是最爱?
姚璇说，我不吃饭，只吃鱼
如娇小的猫咪一样沉默
2
赞美一小片地，比巴掌大的一块
两垄柿子，三垄辣椒，四垄茄子
用细小的果实抵抗了草叶疯长
穿过青，撑破红，后面的枯叶
来不及躲闪，慌慌张张的凋落了
而那么大的一个院落，多么空旷……
周毅说，不如奶奶的那片地，长势好
同样的土地，在这个下午
一片比巴掌大的菜田
它的光芒不该仅仅是映照
我看到它的周围，蚂蚁绕行
姿势低于一粒尘土
张伟拍了下菲月的肩膀，嘘的一声，别说话——
你看那只蝴蝶
正托着整座院子在飞
那一片土地里，有如许的不甘与璀璨……
漫漫光阴包裹的寂静
3
接踵而至的车流。大地笼罩着雾气
白杨的叶子在风中飞卷
农民忙着搬运庄稼，许多柔软的想法正在路边堆积
眼神再迷蒙一点，一一抚过山峦，草地，河流
过于高远。车内的空调凝结了世界的温度
但我内心依旧柔软。我会悲切于窗外的撞击
欣喜于秋天的果实落满躯体。而倦鸟飞过斜阳
漫长的路，都在指向下一场相遇
守营姓孙，是山东兖州人
我也姓孙，是闯关东的山东人
他守住了，我没有守住
根在哪里?匆匆的路途
撩人的气息。在旋转的轮毂声中
越走越近
身姿再挺拔一点，起伏一点
云朵滑过山峦，一场雨在追逐着脚步
4
烧烤，最原始的吃法
羊肉串，鸡翅，带鱼，韭菜……
喝啤酒！姚璇甩出一段水袖“江小白——”
一个鸡翅塞入嘴内。
“我要去见同学”喝酒是为了壮胆吗
一定有些什么不能追也不可追回
不用怀疑最初的真相
湘丽，“我等你！”艳超踊跃相陪
哦，也许滴落的露水被运送回枝头
隐匿于时光之翼下的爱，有着最甘美的凝视……
郝帅端着啤酒“老兄出出主意，京城是我的出路?”
“时光消逝了，我也有移动。”
找到了北京，找不到北
那一瞬，酒香将一个角轻轻掀起
餐厅的灯光是无法支撑稳固的蓝
在包头已异地工作五年的崔鹏，京城飘过的建新，
青城滞留过的俊昊……
隔着透明的玻璃杯，彼此
洪流夹裹着泥沙涌入身体
这个夜晚只一杯酒，就有清泉说出
就像头顶静静旋转的星空
每当万籁俱寂总是喊出一样的疼痛……
灯光下，有多少人都在飘呀
在酒杯交错中，众多星星涌出，从这座城市升起
(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供职阳光财险内蒙古分公司。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