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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济威(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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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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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公桥

作者:程济威

记忆里最深刻的东西便是桥了,下放初时,每天从属地淮安的宝应湖农场知青点到农田作业穿行其上的,多是竹排桥,是几根茅竹绑就的竹排。走在上面,一颤一摇,心惊肉跳。人已远离,而竹排还在那里晃悠。后来,挑起了土坝,下面埋着水泥涵管,可以过水,也算是一种土桥吧,人只有亲近土地,心里才能踏实。

人的一生会经历很多桥,每座桥都有不同的风景,时而还会遇到肩负重担的人,此时,我会主动退后,让负重者先行,这是最起码的德行,如此,就不会发生两人对峙的故事。无数事实告诉我,学会退让方为高人。

今天过的桥,是淮安河下古镇的程公桥。我没有搜寻这座桥的来历,也没有研究它有什么故事,我稀罕的是这座桥姓程,有本姓先人做好事,也是我们族人的骄傲。我还感谢法社委明山主任、文帆民革主委为我拍了照,他们都是我的贵人,重要的贵人,贵人如桥嘛,有重要的桥取直,人生可以避开不少弯道。

同行中的王鸣芳主任也是我的贵人,也是我最为崇拜的人、是放在任何一个岗位上都能闪光的人。那一年,我随王主任去青岛考察作风建设,我们没有过桥,而是乘船去的,从日照乘渡船过去的。青岛是副省级城市,比扬州高半级,市委秘书长接待了我们并作了介绍。介绍的内容听得我们如腾云驾雾,不知所以,没有想到,王主任提纲挈领,立刻便拎出个一二三四五,清晰明了,听得我五体投地、敬佩不已。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会有幸遇到桥的。与我同一天下放的知青袁士毅,由于患有肺结核,不能从事体力活,大队便照顾他放牛。一天,他放着的一头水牛突然越过界河,到对河的大队田里吃青苗。袁士毅急坏了,但是连接两岸的坝子又很远,于是,不会水的他决定冒险泅过去,结果,一条命便留在了异乡。

程公桥下有道小河,不知小河的水从何而来、流向河处!经淮安市政协刘海弘主任、老干部处胡秋生处长介绍,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河下古镇与扬州是一水相连、一脉相承,皆得益于夫差、杨广开筑,皆因运河而兴,运河而衰;鼎盛时有“扬州千载繁华景,移至西湖嘴上头”之美誉。清末,由于淮北盐的集散中心移至王家营的西坝,漕粮由河运改为海运等原因,河下逐渐败落,可见,河流原本不在城市,而是城市包围了河流。

有着2500年的古镇,脸上挂满了沧桑,而1500米的石板街,则镌刻着令人着迷的皱纹。游走在古老的石板上,品读着每一块石板悠久历史的痕迹,仿佛走入从前:数百条街巷、数百处园林、数十座桥梁:还有座座牌坊,座座祠堂,当年富商豪甲第连云的景象跃然眼前,足可以与扬州盐商的园林相媲美:状元楼、魁星楼、吴承恩故居等,还有一批保存较好的名人故居。使得河下每一条街巷,每一座桥梁,都有丰富的传说故事,从而成为全国古镇中文化底蕴最为丰富的一个。

石板街的路面,凸凹有致地伸展,古朴粗粝地莹洁,使得我们不能也不忍快步踩踏。脚步慢了下来,四周便流淌着清澈见底的宁静,它使得我们可以致远。

承载了多少个年代的风风雨雨,见证了多少次世间的兴衰悲欢。在如烟的四季轮回中,石板古街依然古朴肃穆,主人们说,时间老了,老到已经记不住那些点滴岁月,但唯独这石板街,人们久久不舍遗忘……

在沈坤状元府、吴承恩纪念馆的巷道里逡巡,昔日灿红的漆片在时光面前逐渐的黯然剥落。前后几进厅门两旁还残留着被风化销蚀殆尽的一些楹联,从那轮廓依稀可以看见旧日文化的影子。然而,一些刷白的板壁上却添有现代名家的新笔,歪歪斜斜的平常人难懂,好东西都是歪歪斜斜的。斜斜的阳光平行地从这些笔画中穿过,才朦朦胧胧地看清了名家的用笔,还是有笔道的。可惜,我不懂楹联、不懂书法、更不懂字画,我们的老师黄石盘秘书长懂,有待于上课时慢慢的由他为我们消化。

有眼圆形的水井,静默在天井的一角,棱角早已被磨平的青石圈围在井的四周,想像中的木轱辘盘着的草绳究竟不知道换了多少根,只能在記忆中去猜想。水井虽然处在闹市之间,可水井周围的方圆里却没有太多的杂物,它已经被人遗忘。人们都在集中听着导游煽情的演讲。讲一则乾隆的上联:小大姐上河下坐北朝南喫东西,求下联,据说,至今无有下联出现,我知道那是噱头,只是微微一笑而已。

一行中,杨主席本身就是学者,韦明铧老师就是大师,黄石盘老师也是大师,高潮也是大师,寻常的一付对子,对他们而言,还不是信手拈来,只不过他们低调,不屑摆弄而已。

淮安是历史文化名城,出的状元不少,为什么选择宣传沈坤,估计沈坤有爱国的表现。沈坤变卖家产,组织乡勇抗倭。然而,自古忠臣少善终,沈坤的下场亦是悲剧,就如那口古井,曾经有过的贡献,起过举足轻重的作用,但,被人忽视了、被人冷落了。

生活中原初的别致、古朴的精美,往往在匆忙的生活里变得粗疏,使我们的心灵难归细腻。人生就是如此,越是有奉献的人,前景并不会十分理想。一本书、一首歌可以影响一座城市,並非谬赞。给淮安带来巨大影响的还有沈坤的同窗吴承恩写的《西游记》,那可是中国四大名著之一,享誉天下、老少皆知。吴承恩是淮安的骄傲、淮安的财富。然而,如今有几个城市能出这样的名著,《白鹿原》能算一个,莫言算半个,咱扬州呢!

既然是古镇 ,自然便有美食,且不说,四大菜系的淮扬菜系是以淮字开头。2014年12月,我与明铧老师参加由淮阴师院主办的边寿民330年全国论坛,我与韦老师都有论文交流。最后一天,院方请我们游玩河下古镇并在那里用餐。李院长的岳母是扬州人,是我东关街的近邻,李院长特别热情,逐一向我介绍了淮安的名吃,印象最为深刻的有野鸭烧咸菜、平桥豆腐等。一直存有这个愿望,有机会再去品尝。果然此行有了这个机会。

古镇、古街建设如今已搞得铺天盖地、如火如荼,到处都在挖掘本地资源且无限放大,于是,便有了千镇一面的局面。然而,河下古镇却是独树一帜,在这里,人们可以感受到历史的沧桑,难能可贵!只是,如何将优质资源化为理想的效益还有许多文章可做。

如何搞好扬州的古城保护与利用,是今年扬州的十件大事之一,也在市政协十件议事之列。带着这个议题,市政协组织部分老领导、老同志17人由杨明荣社长亲自带队奔赴淮安学习淮安市古城保护宝贵经验。此行,得到淮安市政协隆重接待。淮安市政协副主席陶光辉同志,市政协办公室刘海弘主任,淮安区政协主席、党组书记关晓卫同志,市政协办公室老干部处胡秋生处长、区政协办公室叶占鳌主任的接站、陪同、款待,让我们感受到政协一家亲的温馨,获益良多,这里,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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