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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德沃·志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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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8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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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文化遗产之故乡的村寨》                    

   

                       一、刺绣


    阿资、阿妈绣头帕一般是在有空闲的黄昏之后,材料是:从本地服装店买来黑色丝绒、纯白色的帕子、五彩的丝线、粉色的毛线。

   在头帕上设计好自己喜欢的花样后就开始了绣头帕的工作了,完成主题部分的图案刺绣后,便开始在头帕四周镶嵌粉色丝线,最后在头帕的角边系上彩色丝穗,近年,前头的丝穗垂至胸间,身后的丝穗垂至腰间,丝穗顶端是用金色丝线串了几粒金色小珠子的丝线系在头帕的前后两角。

妇女前后身着的围腰也是同样的工序,只是少了丝穗,身前的围腰如同西式藏装的围腰一般形态只是稍微长一点,系在腰间比鞋高半余尺;身后的围腰比身前的宽,也比身前围腰的围腰长。无论是在节日期间还是在田间地头都可以看到妇女们身着五彩的头帕和围腰,从晨曦忙碌到黄昏。


               二、青布衫

    穿青布衫子的是村寨里面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他们是上世纪,从红军长征中走过来的人,对红军长征以及解放时期的很多故事了熟于心,对于他们来说那是难忘的岁月,还有土地改革时期他们大队里有怎样的故事都讲得有条不紊,对于过去的岁月他们始终是难忘地,因为他们的青春和热血都在这个时期奉献了,到暮年不免感慨一翻。


                  三、夜雨

    劳累了大半生,方家阿爷说:“让我在这世间也过把烟瘾”,说着便大口大口的抽起来,嘴吧啦吧啦的,口水沫沾满了烟筒,随即,一抹烟雾从口中、鼻孔里扑腾地出来,弥漫的整张脸像炊烟遮盖了他的面庞,慢慢散开去的像前半生流逝的岁月。我总是想起,巴山夜雨涨秋池……这一切的意境,足以匹配我的回忆。

              四、 爆米花

    爆米花,不仅仅只是爆大米,还有甜玉米,人畜都食用的中丹二号玉米。

这一切,让我的记忆回到久远,回到身穿棉衣,全身能裹着的地方都裹着,防寒保暖,还有记忆中的棉鞋。

记得,阿妈和许多村寨里的姨婶们是在腊月期间,在自家厂房外晒满白花花白玉米、黄灿灿的黄玉米、还有少数晒了白白胖胖的大米,或是在大大的竹制簸箕、大竹席上,竹子制作的所有农具、家具,记得小时候记忆犹深爱做这些活儿的有段家小表叔、周家表叔,他们从竹子沟里砍来的,一有时间就坐在自家门前分割竹子,细细密密的,像柳条一样放在自家墙角。

村寨里人的人都把竹条唤作:密挑,这密挑就是用来制作背篼、簸箕、席子、刷把、扫帚……,销售也不是难事,多是村民自行上门购买。

    爆米花时,晒干的粮食粒,都是家家户户的婶子、嫂子装在蛇皮口袋里:装大米的专用袋子。

去集市爆米花时,走过每家门前都会吆喝着,喊上每家女主人的名字。比如我妈:刘家小娘喊我妈,幺婶,幺婶,村寨里的人都有一副好嗓子,这声音悠长到半坡上乃至山顶上的几户人家都能听到,好嗓子也用于街坊邻居间琐碎事情上逗嘴争吵时大声说出来让别人都评理时用一用,仿佛邻居间总有吵不完的琐碎小事。

但是,不一会儿这些琐碎的事就不了了之了,待人群散去,理论的一对人便各自散去,没有铁石心肠的邻居,都只不过是一笑泯恩仇罢了。

    家家户户爆米花都是要去周家表叔家爆,走时只是几斤粮食,回时用绳子背着,胖胖的米花就躺在口袋里,重重叠叠地背回自家;还有匠人自己带来老式大炮手摇爆米花机在村口,代销店门口加工的。

记忆最深是在周家表叔家,小朋友们都乐呵呵的跟了母亲来、回,他们眼神巴巴的看着爆米花的周家表叔,他利索的称玉米,然后适量倒入爆米花机,合上铁盖,手里不停摇动着一个手摇,爆米花机下放有火盆,炭火的火焰很旺,一分钟、五分钟终于爆米花可以出炉啦。

周家表叔神情凝固在这大铁管子上,我注意到表叔脸上的纹路像沟壑,从两颊到腮帮子,他的肤色同秋收后的麦粒壳并无区别。他拿起铁质的工具把铁罐子撬开,碰的一声,一股浓浓的白烟随跳进蛇皮口袋的米花在撬开的一瞬间紧紧包裹着又慢慢在这小小的天地间散开了。

爆米花开启的一刻,我和所有小同伴怀着激动的心情望后跳开了几步,圣神的望着眼前这庄严肃穆的一幕。待这铁罐子打开后,我们笑嘻嘻的望着周家表叔手里的罐子,总要挤着看看罐子里怎么回事,表叔说道:“罐子里头,烫得很哦,娃娃些”。于是乎我们小孩儿,像商量过似的,又以神速转身捡起地下散落的米花,捧了一大把,塞满小嘴,望着母亲,幸福的笑意在脸庞散开了,大方的任由寒风微微凉凉拂过脸庞、拂过我们一群小孩子小小的心上。

腊月二十左右,家家户户会完成爆米花这件“大事”。

虽然,是城市人,因为家庭变故,我家搬到距离县城不远的农村小镇,不过几代人都还乐观,所有困难一步步战胜了,走到今天。

                五、熬麻糖

       我们那条山沟熬制麻糖也是在腊月二十左右,三伯娘在头一天夜晚便称了玉米面面二十斤,麦芽儿一斤二两。

小时候总会拉开纱布好奇的看麦芽儿一天天长高。我起床揉眼睛时,一个柴火锅里面熬着玉米面汤,三伯娘在用锅铲不停的搅动,加入切细碎的麦芽儿,熬制数分钟后,全部起锅装满大铁盆,之后拿了纱布挂在十字架上。

空气中弥漫有小麦嫩叶儿香甜的玉米、麦芽末汤用铜瓢倒入十字架寸起的纱布间,等待汁液渗透在锅内。一滴滴黄色的汁液,等待间农妇们精明的眼神看着糖汁滴入锑锅内散去的余波,微微荡漾间,一锅糖水就平静了。仿佛,世间之难事在她们眼里一切都能摆平,好像一切又都未曾发生过。

在农村忙碌的日子里,这样需要计量的手工活考量着民间妇人如何心灵手巧。而我们年轻的姊妹们就在一旁看着,春花阿姐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她眼疾手快,我三伯娘需要什么,她一看便知,还没说出口需要的工具都递了去。随后就是把糖汁水倒入锅中,用大火熬制,熬制时间是一整天家家户户的母亲都是在5点起床,晚上8点左右起锅。汤汁需要用木制的桨搅拌,直到这锅中的糖汁水越来越少,更需要不停的搅拌,还要掌握好力道,避免铁锅被搅出洞来,需要的火也越来越小,麻糖也开始形成,颜色由黄色逐渐变白。最后,起锅放入玉米面内,保持麻糖的香度、柔软度。

       到了腊月三十的下午,一家人围着锅灶。把麻糖熬化,然后倒入玉米花、核桃粒用手团成圆球状捏稳定了,最大的有农村过去的土碗搬大小,放入大簸箕内,晾干。

泸定、康定米花糖一般是把大米花和花生粒、核桃粒也码好了放在案板上,浇入熬化的麻糖汁,待凝固后用工具切成小方条。 

据说,大年三十誰捏制的玉米花不散开誰就会有这一年难得的好运气。新春佳节家家户户都会在桌上摆满玉米花、糖果、花生、瓜子、水果。这玉米花放到正月十五味道都不会变化。到春耕时候,也就是正月中旬以后家家户户都在田间地头打尖时和着香甜的奶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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