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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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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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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纷飞

终究还是有些晚了

来不及确定来的时间

来不及寻找去的路

在离去前夜的春雨里

赶不上优雅的谢幕

你的

或者我的

极尽喧嚣的舞

茫然的追逐一片

时光里清瘦的花瓣

……

一夜春雨后,满园的花瓣就纷纷扬扬、漫天飘舞地撒下一地落英,飘向那清澈见底的河中,一片片花瓣犹如轻舟荡漾,为河水添上了淡淡红妆。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湖塘文慧园内的海棠花如约而至,在春风中悄然绽放,在春雨中独自落红,无论是盛开还是落花,都在这明媚的春光里尽情展示着她们的美丽。

漫步园内,处处皆是垂丝海棠那娇艳动人的满树花朵。雨后,她们身姿曼妙,宛如少女初长成,红粉交错,婀娜多姿,仿佛是春天派来的精灵,她们用娇艳与活力唤醒了园中万物,赋予了整个空间生动而迷人的光彩。

园中小河潺潺,两岸的海棠花影在微风中婆娑起舞。那轻盈浮于水面的花瓣,载着水珠,彷佛在河水的颤动下进行着一场花船的比赛。游人们都被这如诗如画的景象深深吸引,河边、小桥上满地的花瓣就像一幅天然的水墨画,让春天尽情的火了一把。

满园的花瓣,勾勒出一幅百花绽放的画面。这画面最让人留恋忘返,倾醉痴迷。红的似火、黄的似焰、白的如雪、粉的如烟。春风里,百花绽放瀚如烟。春风里,百花飘飞迷忘眼。你若有幸站在花丛中,簇簇花瓣缀满地面,就像铺了一层柔软淡香的地毯。那种花香,沁人心脾!那种花香,令人神往!阵阵春风更似轻柔的少女飘然而至,仿佛喝了女儿红酒般红润了双脸。空气之中到处洋溢着纷纷扰扰的花瓣和花絮,真可谓“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春天是我们喜欢的季节,这个季节万物复苏,百花争艳。映入眼帘的花朵总会让人心情飘溢、身心舒展、遐想无限。

开花的日子,我总想把美丽留下,几张图片、一段文字、一串符号,也算是不忘今春的纪念。看着满园的花瓣,在微风中纷飞,在雨点中飘落,突然想起,难道春天就要过去了吗?在春天就要过去的时候才知道春天的影子,原来时光真是不等人啊!不由得心生些许感慨。

海棠花瓣飘飞的那一刻,心里突然难以言状。那片片薄薄的花瓣如同雪花从枝头飞起,在空中翻转,又落到地面上,堆积成一堆,蜷缩成一团,或者偶尔的几片缀在青青的草丛里,或是挂在尖尖的草叶上……格外的显眼。这难道就是女词人李清照《如梦令》的意境:“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我的心也开始随着花瓣飘飞,在空中旋转,去寻找满园的”绿肥红瘦”。

繁花锦绣的时候,一树树花儿枝头拥挤、争奇斗艳,探着脑袋看着外面的世界。莺歌燕舞,蜂蝶成群,满树的鲜艳扑向眼帘,真有点应接不暇。可那满树的热闹,只几缕春风,几阵春雨就将它们吹打得七零八落。看着这满地的花瓣,我的心情也开始凝重起来。那片片花瓣是花的残骸还是飘飞的香魂,是凤凰涅槃还是新的生命落地。我想问花,花却不语,伴着微风只有片片落红飞过秋千去了,那荡来荡去的秋千或许载着新的梦想吧!

花瓣飞了,枝头上不再热闹了,代之是片片的翠绿。姹紫嫣红的盛景一去不返,只好等待了,待到来年。来年是一个什么样子,我猜不出来,只知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来年的花会再开,花瓣会再飞,而我们呢,在人生的单行道上只顾低头向前,走过了,散落了一地的记忆。

于是,漫天花瓣如雨洒,只有香如故,枝头已是香消绿浓。这片片香瓣到底要飘向何方?而今,谁是那葬花人啊?是《红楼中》的林黛玉用滴滴清泪伴着花瓣飘飞的凄凉,还是那户“桃花依旧笑春风”的人家。花瓣的飘飞原本是很自然的事情,因为春天总在开启新的生命旅程。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与其悲悲切切地看花瓣的飘飞,倒不如用心留住春天,一年四季在于春,春天不仅是一个季节,更是一种力量。这样想来,即使是满眼纷飞的花瓣,也不再黯然伤神,而是伴着飞扬的心绪,就像那美丽花瓣飘飘,走向新的诗和远方。

赏一地落花,感悟繁花似锦蒸蒸日上的美好,愿落花似流星雨一般,划过夜空,走进我们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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