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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瑞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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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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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情深


端午节吃着香甜的粽子,不免想起儿时母亲包的粽子,那种香甜味至今还在我的心里甜滋滋、香喷喷的。母亲包的粽子不仅可口,而且形状好看,不漏米、不破口。

端午节前一天,母亲用清水泡上白白净净的江米和大大的红枣,再把剪好的麦秸秆和粽叶放进铁锅里煮,让麦秸秆更加有韧性,让粽叶更软。煮好后,将江米、大枣、粽叶、麦秸秆依次放在她的周围,伸手可及的地方。我闲来无事,搬个小凳坐在母亲的对面,仔细地看着,时不时地偷吃一枚甜甜的红枣。

母亲包粽子的动作很娴熟,先从盆里取出两片粽叶,左手中指和食指夹住叶尾,右手抓住粽叶的前端,按长短比例手腕一转将粽叶折成漏斗状,左手握住,右手取来一些江米放进漏斗底部,再放进一至二枚红枣,最后再放进一些江米至八分满。母亲说,江米受热膨胀,太满了容易裂口。随即把多出漏斗那部分粽叶折过去盖住漏斗口,并将多余的粽叶在粽子身上缠来缠去,严丝合缝,成为锥形状。母亲左手拿粽子,右手麻利地抽出一根备好的麦秸秆,很有规律的在粽子上面缠上两圈,打个结,一个硕大丰满的粽子就紧紧地捆好,结结实实的,扔进筐里也不会散开变形。母亲娴熟地包着粽子,脸上露着笑容,像一幅优美的图画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

天色已黑,母亲先将大铁锅的底部放进一个铝制的篦子,再把粽子放进篦子上,一层层的摆好、摆实,放上一块干净的木板,木板上压上青石板。倒进清水至刚刚淹没木板为宜,盖上锅盖,抱回早已劈好的干柴,先大火烧开再小火慢煮。我常常蹲在母亲的身边,闻着粽子味不愿意走开,母亲不时地往灶膛里添柴,火苗照映着母亲的脸上,闪着慈祥的红光。母亲听到我肚子“咕咕”声,对我说:“不能急,慢慢地煮透才能出味,明早让你吃上香甜的粽子。”

我惦记着粽子,端午当天,早早地起来找母亲要粽子。母亲拉着我的手给我洗净手脸,到厨房揭开锅盖,取出粽子拨到碗里,那粽子跟玉块似的,宝石般的红枣与江米黏在一起,白里泛着油红和油黄,粽香缭绕着直钻鼻孔,吃上一口,软软的,滑滑的,嘴里全是香甜和甜香。

我后来外出求学和工作了,在外面吃了不少的粽子,但再没有吃出“母亲牌”的粽子味。

而今,母亲不在了,再不能吃上母亲包的粽子了。端午吃着粽子,就会想起母亲在世时包的粽子体型大、味道香、口感甜;想起母亲包的粽子,就有一种家的感觉,给人的不仅仅是独特的味道,还有飘着炊烟的乡土和剪不断的乡情,在记忆里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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