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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稞锦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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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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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孤独的你

    晚上十点的时候,我的房门被敲得震天响,感觉整个房子都在颤抖,心脏都随着那敲门声强烈的跳动着,我紧张的大声问道,是谁?门外没有回答,依旧是敲门,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能是隔壁独居的老太太,我慌张的拉开两道门销,连门都差点打不开。开门一看,果然是邻居老太一脸凶相的站在门外,穿着居家的便服,你在干什么,她怒气冲冲的进了我家,微微的驼着背,在哪里在哪里,她一步步前进,我一步步后退,最后她停在厕所门口,指着被水浸泡破败不堪的墙面对我说,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连忙用劝慰和示弱的口气说马来是,对不起,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我并不是都听懂了,不一会她说完又拉着我往她家去,态度缓和了很多,我认知和家教告诉我是不能和老人吵架的,头一次是上午的时候,老太太依旧以此等姿态成功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开门用方言和快速的语序让我彻底懵了头,我还是说了对不起,并告诉她我只是学生,听不大懂,她便进了我的房子让我看墙,口气强硬,她看我是真的理解不了,便拉着我去了她家。

这次还是一样,拉着我去了她家,指着一面墙上翘起的墙皮对我说,你看看这,这样对吗,应该这样吗?第一次的对白便是这样了,我努力的平复情绪告诉她我只是租客,有事情你应该找房主,我也只是在这里住半年而已。我什么都没有做过,说完这些她似乎情绪有所平复,絮絮叨叨的请我出了房门,说话时又叫我亲爱的,第一次我有点委屈,却也并没有太难过,老人们的脾气都有些奇怪并且很爱惜东西,我下午放学回来把这件事告诉了房东,房东告诉我老人是容易糊涂的,墙的事确实和我没有关系,最后房东又强调了一次,人老了,是糊涂了,她并非真心想找我的麻烦。晚些时候,那老人的女儿敲响了我的门,跟我说了抱歉,老人的女儿看上去温和而礼貌。这也让我的心里舒畅了些,我请她进来,妇女拒绝了,而我也没有在开口,要知道阿拉伯妇女是礼貌而小心的。只是说了抱歉和少许的客套话,就离开了,想必是房东告诉了她,所以她才替她母亲来道歉的,这么短的时间就赶到了,应该住的不是很远吧,我当时想,会不会因为我的小报告而是老太太受到女儿的责怪呢,怪她母亲糊涂,难为一个远道而来的女学生。我不想在往下想,事情能如此解决我也很是心满意足了,有和平又公正,求之不得呢。出门在外是怕麻烦的,尤其是更怕当地人故意找麻烦。可是过了不久将近深夜的时候,老太太又一次以同样的方式敲开了我的门,依旧怒气冲天,依旧相同的理由。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只是顺着她的意思,没有说别的,只是一个劲的说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对不起,对不起。年轻人是不该和上了年纪的人计较、说理的,更何况语言上还有些许的隔阂,她说了一阵子后态度平复了些,又拉着我的手,让我去了她家。还是同一堵墙,老太太还是做着相同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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