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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未浓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20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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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声音

这个题目很容易使我想到贾平凹,我一直认为平凹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首先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其次才是一个悟透世事而超凡脱俗的物。在把弄文字的人众里,这样的人物毕竟是少而又少了。

他在《制造声音》这本短篇小说集子的开头写了这样的序,“辑九七年的小说,以记其少而小。”少是少了许多,比起现在一个月诌出一部“大砖头”的新新人类作家们简直是少的可怜,可是他们太有才了,平凹与他们是不能比的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作家这档子家伙也是要归归类的,以什么方式归类呢?谁好谁孬呢?看不出,也不好看,如果以作品的多少来划分,还不叫那些毛头小子给占了头名?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那些整天价嘎嘎叫的东西是不是好鸟呢?不见得,不见得。我就听一位干部说过一句话:“给你机会了要把握好,不要做树不起的米袋子,瘪巴着!”当时觉得这句话挺好的,挺有力量的,到现在有点怀疑了,这米袋子里不一定要装着米才站立得好啊,你看那些用嘴吹起来的米袋子不是更加圆滑更加瓷实吗?即使装了满袋子的甲等大米也没有那样的效果啊!

贾平凹在《制造声音》这一篇短小的“少而小”的小说里,说了一个故事,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为了证明树是一九四八年栽的,而绝对不是一九五二年栽的,这事来麻烦了,上访了十五年,最后证实了,也呜呼哎哉了,这就是所谓的“朝闻道,夕死可矣”啊!平凹在小说的结句写道:“多少年里,我一直在企图听懂这树声,你听听,这树在说的什么话呢?”好笑,好笑,我却笑出了眼泪,沉重的眼泪。其实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大可不必去听什么声音的,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个或者那个声音去求证什么,而老人却做了,耗其毕生的精力,死才瞑目。这就是一个灵魂的问题,而不是较不较真的问题。

我越来越发现许多闪光的东西都比较的愚笨。譬如太阳,譬如月亮……而许多灵巧的东西都有婉转的乐音和玲珑剔透的玉身,譬如画眉,譬如金丝鸟……要想寻找一种和谐的统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的在制造声音,有的在逃离声音,这也许就是一个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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