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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明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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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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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树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人生如树,树样人生。

从一棵稚嫩的小苗,到一棵纤弱的小树,再到一棵枝繁叶茂、顶天立地的大树。这样的成长轨迹,是不是像极了我们的平凡或不平凡的人生?

如果您是一位长者,或许会从这棵树回想到这一生:从嗷嗷待哺的懵懂婴儿,到天真无邪的追风少年,再到如日中天的青壮年,以至老当益壮的耄耋之年……

想起小时候,我们真是父母心中的一棵小树,是父母的一颗宝啊。父母倾注全部的爱,为我们浇水、施肥、祛虫、修枝,为我们纤细的身体遮风蔽雨、呵护有加,无时不期盼着我们茁壮成长、健康成才。

以树为榜样,人们崇尚树德。父母经常提醒我们的行为举止要“站如松、坐如钟”,教导我们对工作对生活要“扎下根、立起身”,鼓励我们面对人生困难要“不惧风雨、不畏磨难”,鞭策我们在理想信念上要“咬定青山不放松”,希望我们学习竹子的高风亮节,学习梅树的俏也不争春,学习榕树的自立自强、自我发展的能力,学习松柏的凌寒傲雪的品质,如此等等。

及至青年、壮年,我们在父母的呵护下渐次成长、成熟,我们也会像树一样开花、结果,像树一样成为他人的依靠,成为他人眼中的风景,像树一样挺出自己的一片天。

及至中年、老年,历经风霜、饱经沧桑的我们,在如树人生的感悟和追忆里,普遍都要关心和追问一个人生的终极问题:我的一生是否有意义?是不是像树一样成材了?是不是像树一样结出了正果?

说实话,除了少数公认的大才奇才专才之外,普通如我们,是否真正成才、是否成为父母或别人眼中的有用之材,也许自己并不能准确地标注明白。因为,每棵树有每棵树的用处,很多时候还取决于天时、取决于地利、取决于用树的人。甚至同一棵树,在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用处,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用处,对于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用处。也因此,每个人生有每个人生的意义,每个人生有每个人生的正果。

虽然如此,作为一棵树,我们当然有最自然的用处,有最质朴的善与爱。相信我们每个人都会自觉或不自觉地像树一样为树下的小花小草小动物遮风蔽雨,为炽热大地带来一片绿荫和生机。更自然地,我们还会像红树一样种下一株株小树,为的是让这个世界更加繁茂如春,永远传承天地之间的善良与爱心。

看过风景,成过风景。作为一位长者,您是不是也会这样感慨:活了一生才明白——原来我们都是一棵树!尽管树与树不同,但我们都要像树一样坚信:天生我材必有用!

人生如树,我乐意成为任何一棵树。因为这样,我们就能尽情地在岁月的年轮里种植梦想,拥抱春天。

人生如树,如果我不能成材,我宁愿成“柴”。

没关系的,请折下我的枝枝当柴烧!

只要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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