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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怀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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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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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文小语)(二题)

    习文小语(二题)

            彭怀仁

        文章有人读,是一种幸福

一天早上,我到工商银行苍山西路营业所取点钱,营业员看了我到名字后,说,您是报社的吧?经常在报纸上,读到你的文章,写得不错。我经常读,也很喜欢。听到他的话,我仿佛吃了蜜一般,心里由不住一阵甜。类似这样的情况,以前经常遇到。而这一次,似乎有点久违了。我一向以为,文章发表出来,有人读,是一种幸福,没有人读,是一种悲哀。于是,我对那位名叫木宏春的营业员,说,谢谢你读我的文章。其实,我都是写一些普通人,还有小文人,让你见笑了。然后,走出营业所。

往回走的路上。我浮想联翩。写作是我一生所爱。我长期从事宣传工作,当过报纸编辑,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不忘业余创作,从上世纪70年代初起,一直笔耕不断,年年有作品见诸报刊。那些文章,大多写身边熟悉的人物,写过社会中的各色人等。后来的年月里,我觉得,作为文人,我们常常去写其他人,却忘了自己最熟悉的是文人,我除了与同事、亲人打交道之外,多数时间,就在文人圈里转悠,为什么不写写文人呢?文人的精神生活很丰富,文人的思维很活跃,文人的思想很高尚,文人的故事很精彩。于是,我开始关注文人的生活,留心观察他们的举止,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收集他们的奇闻趣事,把他们的音容笑貌存入脑海里。然后,试着把一个个鲜活的文人,描摹出来。我觉得,他们也很可爱,他们也很典型,他们也有让人学习之处,他们也有崇高的精神境界。

于是,我写的文人形象,陆续出现在报纸和刊物里。我觉得,写文人,是信手拈来的事,写起来顺手,不必冥思苦想,勿需抓头搔腮。这些年来,我写文人的小说发表了数百篇之多。我写的文人,有的是我学写作时的学友,有的是我当报纸编辑时交往的作者,有的是文学创作笔会上认识的文友,有的是几十年相交的师兄,一闭上眼睛,他们就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一闭上眼睛,他们就有说有讲地朝我走来。 于是,我由不住产生创作的冲动,把他们的人生目标写出来,把他们的精神追求写出来,把他们的喜怒哀乐写出来。我觉得,写他们,也是在写我自己,因为我的人生目标、精神追求,就是把文学当做我们的情人,一生一世爱好文学,誓与文学白头偕老,不离不弃,携手终老。

我写的小说、随笔,多数都是写文人的所思所想,他们既是我文学创作中的文友,也是我生活中的挚友,更是我立身社会的老师,他们教我怎样写作,他们教我如何做人,我与他们同呼吸共命运,并且时常分享他们文学创作收获的欢乐。他们是我生活中的良师益友,也是我文学创作取之不尽的生活源泉。不少作家主张写熟悉的生活,我觉得,我最熟悉的莫过于文人了。有位作家说,不搞写作,我能干什么?借其意而用之,不写熟悉的文人,我写什么?

20年多前,一位小报编辑告诉我,你别老拿文人写了!我回答他:不写文人,我写什么?事后,满族小说家铁栗对我说,别听他的,该写什么写什么!于是,我依然写我的文人。写得多了,每每遇到文友,或者读者,他们还鼓励我几句,给我一点掌声。这就增加了我继续写下去的信心。

我常常想,文章写出来,发表之后,有人读,是一种幸福,遇到熟识的人,读了你的文章后,给你说几句顺耳的话,更是一种幸福。

回到家后,我忙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我十多年前出版的小小说集《献丑》,然后,出门,去送给那位常读我文章的木宏春先生,作为他对我鼓励的汇报。

          无 言 以 对

  今年农历正月初二早晨8点38分,我收到一条信息。信息是一位不认识的作家发来的。不知他从哪儿弄到我的电话。那信息说:我在微信里,推介了您的大作。看后,我曾有一秒钟的激动。好久没有这样的礼遇了,能不激动么?该不该,对他说一声:谢谢?

 转念一想,现在,而今,眼目下,我已不是60年前的文学青年,而是文学青年的阿爷了,还能轻易激动么?我突然想起,几年前,我原来供职的单位,考进一位编辑,他从古朴、秀美的彝山走出来,他笑着告诉我,他的名字叫自然,多好的名字?看着他稚气的笑脸,我如同见到翠绿的山野。我说,你的名字,取得太妙了。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也和你的差不多,我的名字叫历史,我已经退休10多年,早就成为历史了。他笑了笑,说,历史也不错,历史还是历史。

 从自然的办公室出来,我想起退休后不久,我和满族作家铁栗在明珠广场草地上的一次聊天。那时,他还没有退休,我对他说,退休之后,对于喜欢过几十年的文学,应该说声拜拜了。乱五乱六一辈子,没有乱出什么名堂来,今后,更不可能弄出什么动静来。认真说来,如今的我,也就是一根圆木头上锯下来的一条边皮板,就当今社会而言,使用电、煤气、液化气的日常生活,边皮板是找不到燃烧自己的灶洞了。此外,我还曾经在文友面前说过:于文学而言,应该说一声:“演出到此结束,祝首长和同志们晚安”了。其实,早就该晚安了。

 当时, 铁栗说,我也有同感,我们是闹不出多大动静了。接下来,应该好好向别人学习。多看看别人的作品,也就算不离开文学了。

 我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与铁栗一起往回走的路上,我想,自己业余写作的几十年, 确实没有弄出什么名堂来。想想周遭的近、当代作家,他们都是写出了值得人们一读的作品,不少人还在全国获得各种大奖,有的作品,还可以留传后世。而我,充其量,在故乡的文学舞台上,不过是当了几次穿场而过的吼伴罢了。站在故乡文学的舞台上,杵着杀威棍,口中念念有声:威武,威武。如此而已。不像前面说过的那些作家,他们用活泼清新的语言,动人心魄的故事,引人入胜的情节,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他们是用文学形象,打动人心,让人们无法忘记他们。而我,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来 ,还有什么可以让自己激动的东东?可以这样说,我在文学的世界里转了一大圈,又回到原来的原点,还是那个初学写字的学生,一切从头开始。

 对于,那位热心推介我作品的作家,我有什么可说的呢?只能是,两个哑巴相遇,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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