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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西老庞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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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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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光园地//静坐独行

秋光园地//静坐独行(散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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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来转到了2023年秋天,前三年多的时间里,整个地球都被新冠疫情肆虐得乌烟瘴气,东方华夏也不例外,就在我和你的这么一个很拥挤的空间里,确实折磨人的精神,又不得不封门闭户与外界隔绝。虽失了一定的自由,恰好可抛却忧虑和烦恼。不想事,不做事,除了吃喝睡觉外,就是锻炼身体、读书电视、思维创作、浏览网络,偶尔也出门走走,走在人员稀少的道上。近段时间来,睡眠竟好了起来,气血较之先前也足了。别人可能有如鸟困笼之感,我却“因祸生福”,身体爽然。记得《红楼梦》里宁国府贾蓉之妻秦氏就因思虑过重,万事只想周全,伤了脾脏,以至于五脏六腑不和,终是为庸医所误,也为自己所误。

伴随着秋光的色素与秋水,心思与联想也许只是在一盏茶的时间,细酌慢饮,回味无穷,享受不为人知的咏叹;也许在每一段路途坎坷与曲折中,揣测自己的未来,感慨万千;也许在独自进餐时,对自己进行小小的省视;也许什么事也想不起来,只有一片空白,安安静静地若有所悟所念,生活的每分秒就有了依托。在老家的小院静坐,近可听鸡鸣狗吠之声,远可闻院外孩童们的欢声笑语;可近观墙角花柳,可远睨南山松林;可追忆往昔,可遐想未来。院里院外,有童年的欢娱,有灶房里的烟火味道,有春种秋收的忙碌,有闲暇邻里的说笑……

心思与最真切的景象鱼梦境,全都是原汁原味、朴实无华的。后来客居了城市,纵享城市的繁华,结缘人情世故,却时常怀念农村的生活,老家的小院。即使很久回去一次,拴在墙角处的那条老狗也会摇着尾巴表示欢迎。于是,在我的脑海里就默默地呈现一幅“秋光园地,静坐独行”的画页,悄然心境,在光和雨水所编织的画页里赋予了秋天所给与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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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丰硕的惊喜总是让人感怀许多;庆幸自己较古时秦氏要豁朗许多,不至于病入膏肓。想来静坐读书也是一种较好的疗法。泡一壶粗茶,捧一本好书,于阳台静坐,在文字间畅游,无比惬意。有时思想的自由比身体的自由更重要。唯感可惜的是只能看到窗户大小的蓝天,不如在老家的小院或空旷的野外,一人静坐或独行,身心就感觉轻松许多了,可在光中看云卷云舒,可在云朵里观花开花落,视野境界自然不同。

真实的意念总是能够在许多不同的景象里睹物伤情,思绪飘然;当一人独处时,对空间和时间的深切感知,才来到心中。大学者朱自清在他的优美好深沉的《荷塘月色》里写道:我爱热闹,也爱冷清;爱群居,也爱独处。可见在我们的生活中有些时候,并不需要热闹繁华、激情四射,从感受到人生的快慰,有的时候却能够在独处中了悟心结,不断反省属于自己的那些得失。我喜欢独处时的自由与闲散,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独处秋光原地,真是感受到了原始好现代所交织的风华景象,情感的寄托就有了静坐独行的目标,也是一种短暂的自我放逐,不是真的为了摒弃什么。也许独处中也能够伴随着梦念去激荡情怀。

回味时光,感怀春秋,更多的红叶给与的飘然,即使没有高朋满座、无人为你喝彩,但能让你更加真切地感受到生命的深度,咀嚼精神的韧性。就如秋天的来临,天地由原来的火热逐夏天渐转入了阳光明媚的舒适的秋季,收获时光。西哲尼采说:人即便是在人群中漫步,实际上也是走在新的荒野上,人哪怕是和他人同桌吃饭,实际上他们之间也隔着一道厚厚的墙壁。独处是人生旅途上一道独特风景,虽旷远凄清,却不乏深刻,拥有着别样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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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家的村子中间有两条河穿行而过,到了村中间就分叉开来,我曾经私下起名为“岔河”,因为以前是围着村子绕了大半圈的,后来被村里人在中间筑起了各一道的拦河坝,作为灌溉水田用的水坝。上学那会,就从水坝上走过,于星期或暑假,我喜欢赤脚独行于河中或搬个板凳坐在水流中,或追逐鱼虾,或听鸭鹅嘎嘎,或学鸟叫,最多的时候是静坐或者躺在水流中真实读书,思索蓝天白云。那时的河水是清澈的,沙子是柔软的,沿河吹来的风是沁人心脾的。我独坐在水流中,拜读了《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楼梦》、《钢铁是怎么炼成的》等书籍,还有许多诗歌作品;其实,爱好文学的种子是在那条岔河里发芽的。

我记得那时曾页一位故乡的有文化人写过一首打油诗:河堤两岸风吹柳,蝉声落水水愈流;明月嫉羡来相照,炎炎秋日复何求?把两岸的风情赋予最朴素真实的境况之中,让我的心情融化其中,我心所谓的独行,也就是让心灵的文字在流水中感念激荡罢了,现在想想喜欢静坐独行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养成的习惯。老子在《道德经》里创造性地提出了“有”和“无”的哲学概念,关键在于老子运用有和无的概念来阐释大千世界,来阐释宇宙的本源。我们常人大都着眼于“有”,却忽视了“无”。五官形态的思想是直接感受的,是我们直接所欲望的。

曾经的感慨就这样在光和水中飘荡与沉淀,或傍晚或清晨,独行于旷野或山林,无琐事俗务缠身,与自然相融,释然梦境。站在高岗上,感受八面来风,那时的风勿用太大,也不能太小,拂面撩发最好。闭目侧转一周,处处都可来风。风是自由的,于无形中造有形,于无声处生有声。在此处倏忽记得老子在《道德经》中曾曰: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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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光园地,静坐独行,也可能就是一种心灵的修行过程,认的思想与行为都在光和雨水的交替中生发飘远,跟扎于厚实的土地之中,带着许多不确定的追求,独行于旷野山林中,可感受天高地阔,扩展心胸,明于自然之道。扫去身上心里的沉郁之气,补上天地之间的自然纯洁之气。天地万物向阳而生,普吸雨露,都是感应天时地利而生而灭、而枯而荣,周而不殆。不违四时,遵从自然之道。孔老夫子曾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我们世人常常大都能懂“道”,却不遵从“道”!而在不同的道上分道扬镳,聚合距离,挥手间创痕了许多孤独心念。

秋景的联想是多种多样的,他的景色充满着最朴素的哲思与人心韵味,生活在这么一个物质横流的社会中的人都有欲望,而且心中的欲望是无穷与飘逸的,在自私中挥发伤痕,创作伤痕,浪费许多美好的时光,让美妙的青春荒落奢事,在梦的画页涂鸦春秋,玷污纯洁的情感,如《红楼梦》里所述的那些贾府的老爷们和公子哥们便是例证,花钱如粪土,守着如花似玉的妻子却还去拈花惹草。正可谓“饱暖思淫欲”。人们不知“正下一横”的道理,知止不殆。不足之心,可促上进,然而如果不知止,则必然为物欲所束,累及心身,不可厚德。

许多风流韵事感动春秋,可谓是“生而不有”!天地是伟大无私的,我们遇到了困厄往往不是呼天就是喊娘,一般的喊法就是“俺的老天爷哪”或是“我的娘嘞”等等。为啥呢?因为“天”和“娘”对我们都是无私的,都有着大恩的。而我们常人大都是自私的。万物生于自然,自然却从不索取回报。有人终生活在“小我”里面。譬如有的写作者或作家写的东西大都是个人恩恩怨怨、卿卿我我的那点事,超不出个人的范畴,其作品终不能成为“不朽”而流传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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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坐独行于秋光园地当中,真是地知道了秋天景象所包罗的痕旅,瞄是一眼,永远是那样的让人惦念与思索回味,而且在光和色彩的胶粘中呈现了许多人生凝重与斑驳的迹象,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遇见是前世修来的缘分。秋景,多想可以遇见如诗的你,看到阳光的你,从如画的枫林中,朝我微笑着,深情款款地走来……遇见,生命中最为唯美的感动!林徽因说道:邂逅一个人,只需片刻,爱上一个人,往往会是一生。萍水相逢随即转身不是过错,刻骨相爱天荒地老也并非完美。在注定的因缘际遇里,我们真的是别无他法。确实如此,我们在千千万万的人海中能够遇见并相爱,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美好的事情!爱上一个人,犹如那瓣很吧起眼的红叶,只为那惊鸿一瞥,更如那温暧的舂风徐徐地拂过寂寞的心田,把心中的爱意开始甜蜜地滋润,肆意地滋长,并无限地蔓延。

我想,正是因为有了九月的来临,心感念,秋已落,雁已飞。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丝丝缕缕轻柔的乐曲,和着悠扬的节拍,与生命一起开始缓缓地跳动;被红色渲染的九月,凝重了许多人心的感怀,充满韵律的文字就从心地上激荡而出;我喜欢携带着无限远方的诗意默默地坐在那一条清澈的乡河边,看清波流水被风轻轻地吹起,和每一朵浪花一起激情感怀;看树叶一片、两片、三片地滑落水中,真切了人生的那一叶轻舟;看水面渐渐地泛起波纹,一圈、两圈、三圈,圈圈相依相偎絮语心思;看透过树荫下洒落的阳光,零零碎碎,斑驳一地,金光闪闪。这一切,都是我喜欢的模样。九月,有山,有水,有蓝天,有白云,还有一片片色彩斑斓的树叶,那么,在你我心底,是否也会静静地,晕染出几抹你最爱的玫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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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每一种物件与每一章心思的演绎,都在不同时节的交替里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

独行与静坐都是大同小异的,是灵魂生长的必要空间,在独处时,我们从别人和事务中抽身出来,回到自己静坐。也就是说,只有独行,才能把迷失在喧嚣尘世里的自己找回来。

静坐与独行,我们可以反思自己的内心,因为内心的和平来自于内心的丰富。独行是一个检验,用它可以测出一个人的灵魂的深度,在静坐当中测出了一个人对自己的真正感觉。

秋光园地,静坐独行,才真实发现一个人的灵魂,只有在独处中,才能洞见自身的澄澈与明亮,才能畅享生命的葳蕤与蓬勃。风雨洗礼,让心灵丰富的人,必然是喜欢独行的人。

独行与静坐的时候,我们不需要太大的空间,更不需要有人作陪,而是在那些能够触景生情中去编排与整理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可以思想,可以闲适,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灵魂。

在独处时的狭小空间里,表面上我们割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而在内心深处,我们用思想接通外界,让灵魂的诗情肆意汪洋,把最简单与复杂的过程都变成我们独行的反省的线路。

思想与烦念的点滴,都离不开最原始的物体,有些东西的感悟,也许在寂寞的独行与静坐中得到升华,它就是一个人最好的增值期。空洞的社交,不如丰富的静坐与辛劳的独行。

为什么人总是秋景中收获许多感受与灵感思维,让真实的联想与其挂着斑驳的笑脸,为了社交而社交,静坐中才能提升自己的内涵,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独行与静坐,是面对真实的自己,有意识地反省,解剖自我,修复心灵的过程。心灵和胃一样,需要休息和复原,独行与静坐便是心灵的休养方式,也是思索与提升的调整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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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光园地,静坐独行,心与心的感念,在繁忙的世俗生活中,在黏稠的人际关系中,赋予了许多崭新的认识,尽管琐碎的事情占满了生活,其中有些快乐、有些痛苦,但是缺少内心深处的沉思与自省,这就需要我们能够静坐感怀,只有独处那一片秋光的园地中,目睹着那从原始蝶变成现代的荒野,成就了日新月异的秋景,融化许多新奇与粗陋的观点,才可以省事,省事就可以心清,心清才可以神旺,所以静坐独行可以收摄精神,凝聚生命的全力。

心灵的跋涉永远是美妙的,胜读十年书,生活的梦境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情感,我们需要超出小我的范畴,那些古圣先贤为什么能流芳百世呢?因为他们能够坚定不移着人生信念,以天下为己任,以百姓的苦乐为自己的苦乐,所以他们能长生!独坐于旷野山林中,近观和远视,有小溪淙淙,有白云过隙;朝看旭日,晚赏烟霞;有飞鸟阵阵入林,有肥鲤跃出湖面;有牧童横背入诗画的悠然和谐,有夕阳落水似有声的意境之美。心中真有美,万物方才美。

只要每一个人都能够静坐独行,在山林中找一方岩石略坐,在秋叶所飘落的地方追忆,才体味出王摩诘的诗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妙不可言和闲淡意境。我们世人大都匆匆忙忙,为一日三餐的奔波操劳,无暇抽身置于大自然之中。其实,只要我们心中有天地景,万物皆可景。孤独思索一点,在你缺少一切的时节,你就会发现,原来还有个你自己。

我喜欢静坐独行。那是一种习惯,一种爱好。其实,更是一种修行。生命本就是一场孤独的跋涉,用一段独处的时光,获得心灵上的修行,才能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高贵的自己。就致意在秋光的园地里去领略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美好的心境,真心热爱脚下的土地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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