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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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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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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海的声音


——走过崂山那些嶙峋的岁月和逸荡的风声


姜建华


那只天边的鸟,从飞花漫天的春,飞到落叶满长安,从遥远的天边,穿越黎明前的黑暗。那块青春时代的来自东海的顽石,伴你走过每一个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晚。当咸咸的泪无声滑落,那澎湃的海水是否听到了夜的呐喊和春去落花的寂寞。看那一层层的海浪漫过一层层的海浪,看的海风吹拂的鸟的云天。我们一起去看海,洗去一切的尘埃和污浊,让我们的心飞翔。

                               ——题记




风吹来的砂堆积在心里,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风吹来的砂穿过所有的记忆,谁都知道我在想你,风吹来的砂冥冥在哭泣……多么熟悉的旋律,悲伤儿低缓,顿时把我拉入那遥远而又清晰的记忆。

那块青春时代的来自东海的顽石,伴你走过每一个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晚。当咸咸的泪无声滑落,那澎湃的海水是否听到了夜的呐喊和春去落花的寂寞。

一位新生代的诗人说,我们一起去看海,洗去一切的尘埃和污浊,让我们的心飞翔,轻巧地飞翔在那洁白的远远的云端,我也曾看海,看那亮亮的浪花和泡沫,浪花一阵一阵涌来,海水一下一下打溅在脸上,咸咸的,在清新的海风里,竟有一丝丝的甜,有容乃大,看那些少男少女的笑脸,知道了诗人激情澎湃地高呼:我们一起去看海,这一声呐喊里,又蕴含了,多少生活的阴郁和苦咸。

还没被大风卷走的灵魂,在山谷的傍晚张望,张望那个摇摇西坠的夕阳,张望山间那野百合寂寞的呼喊。

远远的云端重又轻盈,摇曳着那个跌跌撞撞起起伏伏的夜晚,充沛的意念丰富了整个四野奇异的荒原,天边,一颗弯弯的月牙,清澈,皎洁,静谧。

一沙一世界,那沙是谁的世界又是怎样的孤单单的世界,一花一春秋,那花那兀自开又兀自凋零的花,又寂寞了谁的春和秋。



那只高傲的海燕从高尔基的身边飞出,飞过大海平原高山飞过战争与和平,从黑黑的夜飞进春天的黎明。语文课本的几百字,从少年青年读到中年,几十年过去了,那只黑色的闪电一直激荡着,那片辽阔的海和天。

没了浮夸的向往,面对过去,未来,都是,一脸懵逼,一片茫然,月光,照不亮黑暗,落叶,找不回春天,聪明的人,装聪明的人,糊涂的人,装糊涂的人,一声慨叹,时光已走远。戏里的人,情深深,戏外的人,假装很认真,唱戏的,真真切切,假装唱戏的,豪言壮语,掌声一片,其实,都是胡扯蛋,莫说人可怜,自己最可怜,莫说不如意,一切尚可以,演戏的,轰轰烈烈,到头来,笑话一个。

山涧的小溪,流成了江河,江河之水,奔向大海,大海起了滚滚的波涛,小小的池塘,掀不起波浪,虾兵蟹将,经不起风雨,不知远方是何方。

一只飞鸟拓宽了天空,一阵阵鸟鸣击落一片片飞扬的微尘,那落花雨溅湿了谁,跌落尘埃的梦想,那白的月,漂洗梨花洁白云端之上浅蓝色梦的霓裳。

空着的酒杯看不到十里桃花,更看不到粉红色的三生三世的桃花的诺言,今朝有酒没理由不醉,爱恨就在一瞬间,春风沉醉的万亩桃源,能否找到桃花的缘分,窗外月光明媚谁紫色的情纹,燕已归来,只不见带来故乡的消息。

我醒来时小树林朝阳一同醒来,朗朗书声梦靥般,抓不到一点根据,那个扎马尾的红衣少女的身影依然清晰,只是再也找不到,叙述故事的理由。

活在今日的我还是活在昨日的我,梦回那青涩时期的爱,找不到天空的浓墨重彩,梨花映明月,离乱那飘零的落花雨。

苍莽山海间,茫然然一片。



蓦然间,一些日子已经结束,一些日子已经开始。

当你疲惫地坐在窗口,伴着孤灯读那经历的日日夜夜,她便成了你的风景,或笑或哭,定格为一种永恒,白开水般的日子,慢慢熬成了甜甜涩涩的咖啡,靠这杯咖啡你养活了今天的自己,不让什么奇怪的声音嘲笑时光,如果那不是你生命的传奇,又何必捡拾那些,飞天袖间未曾落到地面的花朵,那花,会飘香你的一生吗,年轻的浪漫与唯美,笼罩了整个静处的时光,美人鱼在旭日的光芒里消失,使你把什么当成了生命的唯一,当岁月爬满冥思的额头,学会放弃爱情和纯洁,加西莫多蔽敲起那巨大的暮鼓,青鸟开始拍击初升的月亮,你又端起了那杯,浓抹重彩的咖哄。

童年,我那只青色的鸟,它飞翔在我甜甜的梦里,它婉转的啼叫把我从一个春天,带到另一个春天,从少年带到了成年,梦不再那样香甜,可他的身影依然若隐若现忽明忽暗,但从未远离梦境的边缘。

那青鸟,紫色的青鸟,绿色的青鸟,白色的青鸟在谁的梦境飞过,没一点痕迹,只在月明星稀的夜,凄风苦雨闪电雷鸣的夜,留下一抹唏嘘的朦朦胧胧的身影,似梦非梦,混沌还是清醒,不过,我并不懊恼,虽然不见了那时的紫那时的蓝,可那清晰明亮的叫声,穿过你所经历的岁月时间空间,最终归还,稳稳地落在了,你不说沧桑不言悲伤的心灵的秘密花园。

它从哪里来飞到哪里去,它的羽毛换个一次又一次,从飞花漫天的春飞到,落叶满长安,从遥远的天边,穿越黎明前的黑暗,荒野的飞雪弥天,从春流到秋的水已结了冰,大地白茫茫一片,蓦然抬头,你在那远远的洁白的云端,身影轻巧,矫健,不说天涯海角,不说肝肠寸断,不说浮生若梦,悲悲切切空牵念,它一直在你或晦暗或晴明的天,你心里的每一点儿,小小的恐惧和疑团它都看得见,默默,把每一丝儿的忐忑和不安驱散。

静谧的夜,那原野那星光那彷徨,久久难忘,没有一片叶子的枝丫,伸展在悲悲喜喜的岁月,在东方欲晓的时刻,给天空和大地,一个承诺,记住青鸟青花的颜色,不说风中的花,不说雪里的月。

那只青鸟的翅膀,而今,在哪里飞翔,飞过原野的风花雪月,飞过尘埃里的喜怒哀乐。

走过春的羞涩,夏的火热,在月洒清辉的夜,上帝的手,抓住秋的寂寞的灵魂,把难耐的苦涩和,季节的甘甜一起注入,他寂寥的心思,月牙儿弯弯,是否明白这季节的转换,这静夜里,曾经拍打月亮的,是否,歇息在夜的某个角落,是否忆起,苍穹的晴明自由广阔,看着开在,红尘的青花,是否也生出丝丝牵念的情怀,在某一时刻,悄悄地把花的心思,向那柠檬的月色诉说,是否,也能听到那月里嫦娥的低语,叹息,叹息中的痛苦烦恼,那低语里的喜悦欢歌。

莽莽原野花陌陌,别说,桃源望断无寻处,也别说,青花开在红尘里,飞花轻似梦,打湿了这卷帘人梨花带雨的秘密。

这并非一个梦也非一个故事 ,山野疯跑的风漫山野花肆意开放,那远远的云端,一颗漂泊流浪的灵魂,倾心于重生跌宕的风,倾心于层层变换的云。

玫瑰花儿月季花山茶花开过一个冬又一个夏,你从小村到到小镇再到城市的繁华,从懵懂到青春到早生华发,花红柳绿已是梦里的牵挂,那枝枝丫丫在哪里生根发芽,繁盛一季又一季,留不住易逝的芳华。



听着海的潮起潮落,走过岁月的荒漠,走过无声的季节,那曾游游荡荡的山野,那曾刻骨铭心的跋涉,是深沉还是落寞,那颗暗夜的星是否照亮了行者的路程,一切那么地轻浮如尘埃如沙土,不说久远的神话不说缥缈的芳华,那踏过的雪一片污泥还是一片芬芳,那荒漠的走过是清澈的泉源还是,迷茫的身影和光秃的枝干,一刹那,那风那草那星那月,是否惊醒了沉睡的季节,何时,寂静的时刻,再燃起那那神奇的炽热的青春的火。

无意间,瞥一眼那惨淡愁云和寥落的四周星,风吹散了所有春秋的故事,吹走了冬夏谨守的秘密。那废弃的低矮的小土屋,那隐秘其间的士人,在荆棘地的夜风里,数了多少次那夜的星空,度过了多少成年累月的相对无言,迎接了多少湿气沉沉的风灰色的云朵,还有那阴霾的天空和艳丽的晚霞,那时时凝望远方踟躇的骏马独立风中,他在等待谁远方的消息,落入草丛的是汗滴泪水,还是刹那转瞬即逝的相思随风而逝。

当红叶满枝,燃烧了那个季节,在萧瑟的风里,激荡春的情思,让万物肃杀的季节,呈现,满世界的火热,誰能说,这不是上帝,在秋风里,送来对抗时令悲凉的风风火火,心中的愁苦,在秋的凉凉的原野,沉思成华美而丰厚的风景。

这样的夜晚,没有风,原野上,一棵静默的树,伸展光秃秃的枝丫,在凄凉的寒夜,把四时的欢乐,蕴藏于心底,静观春夏秋冬的更替,独享风花雪月的洗礼,冥冥中的温柔之手,抚摸他干瘪凄寒的心情。

莽莽原野花陌陌,别说,桃源望断无寻处,也别说,青花开在红尘里,飞花轻似梦,打湿了这卷帘人梨花带雨的秘密。

还不算老态龙钟的中年逼近眼前,我请求人生赛场的暂停,让一切都停下,包括时间和尘埃,让内心的雨水激荡出欢腾的浪花。

一日三餐锅碗瓢盆叮当作响,地瓜和大米的芳香,掩盖了所有季节群芳争艳的花朵,白色的米煮成了晶莹透明的白色的饭,红润润黄澄澄的地瓜,完全填充了瓜菜代的灰色记忆,一个忽明忽暗的下午,幽幽暗暗的时光隧道,在朦胧里连接了迷蒙的今天和混沌的昨天,走向光亮咋现的时间的洞口,天亮了,记不起昨天是阴天还是晴天,绿色的山飘荡着暖暖的阳光和,安闲自在的羊群和云朵。

 这样的夜晚,没有风,原野上,一棵静默的树,伸展光秃秃的枝丫,在凄凉的寒夜,把四时的欢乐,蕴藏于心底,静观春夏秋冬的更替,独享风花雪月的洗礼,冥冥中的温柔之手,抚摸他干瘪凄寒的心情。又是狂风雨骤又是雷霆咋惊的天,黑色的闪电扫射了荒原,击穿了夜晚瑟瑟发抖的谎言,卷走了所有荒诞不经的意念。

那十里春风桃花度,十里长亭碧云天,秋风秋雨夕道不尽那一春一秋的秘密,天边,掠过一阵青鸟如洗的叫声,穿过那漫天的阴霾,惊了混沌如初的梦和天空。


春草秋花,踏雪寻梅,寻也寻不到的偶然相遇的那一抹浓浓的火烧云。

那碧色的霞光在不经意间,绚丽成世间最美的景致,求也求不到不求自来的那万千的云簇,紫的光红的光一只青鸟在云端,升腾似火照耀了荒原飞扬的野草,所有的思想忧虑和念想都被抽空,蒸发得无影无形无踪,空空的原野上空只剩下云蒸霞蔚,不要一点一滴的幻想和忧伤。

时光走远,只剩一个心平气坦的闲人,和梦里才能见到的爷爷的身影,我抚摸疯跑的风和乌黑乌黑的云,抚摸缓缓游走的时间的声音,心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安静。

目光极速搜集昨日的晴和雨,几只蝙蝠在向晚的山的暗影里,飞近又飞远消失在茫茫天地间,远处传出几声喜鹊和布谷鸟的叫声,天和地安详地没有言语,异乡人盯着幽幽的暗夜,驰骋在明天的背后,在这陌生又熟悉的异乡夜,天的一角挂着一把明晃晃的镰刀,正划开这世界的表层,我深爱那沉重不支的痛苦。

大风用最短的时间走遍了天下的路,隧道用最短的距离走过了黑暗和光明,大地的神经在颤抖,灵魂断线的珠子飘飘扬扬,无依无序的洒落山野大地,闪闪发亮如小草的露珠,亦或谁的眼泪,荆棘地,夜天鹅,女巫,小公主,谁诅咒着谁谁依赖着谁,天亮了,一切化为泡影。

群山之巅,有风拂过,依然温润依然鲜活,只是,明天的背后,多了一对坚挺的犄角。

我就坐在明媚的春天,明媚的月色里,听遥远故乡寻不回来的牵牵绊绊。

阳光走在家门以外,碎金的光芒闪烁在遥远的天空下,荡漾的笑声的清澈的河一起,流向了不知哪个天际。

那些游走的岁月,在远远的天边,明明灭灭,潮起潮落……


2020.9.16-17 风生 岱下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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