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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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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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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堡山与营盘山的传说

在贵州省兴仁市巴铃镇陈家沟村境内,有一个美丽的寨子叫大塘,这里居住着布依族、苗族、汉族,三种民族在这里繁衍生息,和谐共居。其中丁姓有30多户,潘姓5户,杨姓9户,雷姓4户,曾姓是汉族,听说是者纳河搬迁过来的。周围的高山生得峻峭,整个寨子被青山怀抱,寨子就坐落在山间平地,开门便可见山,人们的生活与山息息相关。因此,留下了一些和山有关的传说故事。

大塘属于沟谷地带,水资源丰富,布依族、苗族本身就是水稻民族,他们喜欢逐水而居。山谷里的稻田星罗棋布,这里种的稻米是小有名气的,煮饭特别香,而且非常有营养。听老人讲到,在寨子中低洼处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塘子,秋年四季都有水,以前里面还有许多鱼,不过现在塘子干枯了,水也消退了,更不见鱼的踪影,但是村庄因这个大塘子而得名。

据老辈人讲,在寨子中间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山,这座小山距离丁应贵家不到100米,就在他家门口,当地村民唤作茶堡山,因小山堡上自然生长了许多山茶树。每年三月,到了满山茶花盛开的季节,场面蔚为壮观,白色花香芬芳扑鼻。所以,当地的村民们称呼这个小堡堡为茶堡山。在距离不到500米处对面的那座山,叫营盘山,因山上修建有一座城墙古遗迹而得名。

民间流传,在农历每个月末交替时节,当劳累一天的人们安然入睡之时,喧闹的寨子渐渐恢复宁静。在半夜时分,趁人们睡熟当中,只听见大地传来轰隆隆的声响,犹如千军万马奔涌而出,茶堡山就开始向上生长,从地下深处不断喷涌出黄土泥沙,一层层盘旋而上堆积成山,一节节拔高,就像龙卷风一般伸向空中,最后与营盘山高度相差无几,两座山互相叫阵,比划之中席卷着黄沙漫天,想争个你强我弱,谁也不敢动谁,每次都是山神出面平息战争,要不然整个寨子将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听说,茶堡山和营盘山决斗不是一次两次,许多村民半夜上茅厕遇见过,也不敢声张,都怕招来横祸。有一次,寨子里来了一个风水先生,给寨子一户人家看阳宅,留宿在寨子中,那天晚上正好内急,在上茅厕中看见茶堡山和营盘山交战现场,吓得他赶紧回屋,茅厕也不敢上了。第二天,风水先生与村民们商议,看怎样解决此事,还当地村民一个安宁,同时也是展现风水大师真本领的绝佳机会。

于是,村民自发组织30来个壮汉,同风水先生一道去找两座山的穴位,他们先爬上营盘山,听说此营盘是以前瑶族人修的,那时的瑶人比较彪悍,他们喜欢住在山上,穿梭于密林之中,留有长长的头发,黝黑的皮肤,靠狩猎为生,听说原来这一带都是瑶族、仡佬族人生活的地方,他们才是这个地方的土著民,这方土地的主人,其他民族都是后期迁徙到此地定居的。

营盘山地势险要,最为奇特的地方就是一座石山,山上石材丰富,那时的人们就地取材修了城墙,周围的山都是土山,同时也是一个最佳的观察哨所,城墙高约2米,城墙厚度达60公分,总长度约为60米,是明清时期建造的,属于抵御山匪战乱的一座防护堡垒,有可能是当地的居民建造的,用来保护自己的族群,具体是何年何月建造的,是军用还是民用,无从考证。

还听老人们说,寨子里房屋阳宅向山不能对着营盘山,修房造屋的香火都要移开位置,这样图个吉利,以免有其他情况发生,听说阴宅是可以向着营盘山的,其中原因不得而知。

后来,村民们与风水先生在茶堡山一侧找到了穴位,并组织村民在山的南面,从山顶到山脚竖着挖了一个大槽子,坑深达1米7左右,宽1米左右,坑槽总长20米左右,听说在挖坑时发现了一条大青蛇,长达1米5左右,重达约3斤,简直不可思议。

从此,茶堡山就再也不长了,两座山也不会挑衅了。据说,风水先生找到茶堡山的穴位,把穴位挖断,相当于就是把这座山的风水破了,把穴位斩断后,寨子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了。

现今,营盘山依然在,茶堡山的沟槽经过雨水的冲刷,树叶的堆砌,基本填平了。不过,茶堡山与营盘山的传说还在老辈人的口中讲述,成为茶余饭后的消遣故事,这个故事将一代代传承下去,希望更多的人知晓它。

采访人员及参考资料来源:

据丁应贵老人口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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