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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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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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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洋淀旁茂盛的芦花

——记孙犁《白洋淀纪事》中的人们

水生嫂:勤劳善良的农家妇女

她,代表着中国农村劳动妇女的善良与勤劳,也像这千里大淀中的蒲草一样坚韧毫不动摇。美丽又多情的白洋淀女子啊,当你遥望天上那轮圆圆的月亮时,是否在挂念着前线打仗的爱人?在孙犁的小说《白洋淀纪事》中,水生嫂犹如一枝盛开在白洋淀畔的荷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水生嫂是开明的,讲理的。当她的丈夫水生牵头报名上级成立的地区队时,她不仅没有阻拦,还给队上的丈夫送衣物与生活用品;丈夫投身抗日,转战淀区南北,她一人肩负起“壮劳力”的义务与责任,负下大大小小的家务活与农活,照顾老人和孩子。她心灵手巧,每逢淀里芦花飘飞的时节,她以自己灵巧的双手,编织着柔嫩软滑的苇眉子,并把它们编成上等的白洋淀苇席补贴家用。这么一个勤劳又善良的农家妇女,便是冀中千千万劳动人民的写照,在那个艰苦卓绝的年代,她仍然让我们看到了阳光与希望。

老头子:老当益壮,勇敢自负的抗日后备力量

夜晚,月明星稀,平静的淀水如镜面一般光滑,在这波平如镜的水面上,划出来一片苇叶似的小船,而船上赫然挺立着的鱼鹰一样机警的老头,他那苇叶似的小船,不知运送了多少抗日干部与柴米油盐;也是因为他,敌人的愿望就没有达到。老当益壮,把余力奉献给抗日事业,就是这个老头子的可爱之处。

然而,这个老头子又是勇敢而又自负的。像他经常说的一句话:“你什么也靠给我,我什么也靠给水上的能耐,一切保险;”却又在运送大菱,二菱的时候因为粗心大意而导致大菱受伤。他觉得受到了藐视,不能护人周全因此狠狠地说:“他们打伤了你,流了这么多血,等明天我让他们十个人流血!”到第二天的“举起蒿来砸着鬼子们的脑袋,就像在敲打顽固的老玉米一样”,看吧,老头子以他过人的智慧,谱写了一曲白洋淀的抗日赞歌。

双眉:旧时代的新女性

在淳朴的河北农村,勤劳的人们忙着生产,进步,识字……这时,在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十八九岁姑娘:她细眉杏眼,窈窕身材,皎白肌肤,小口微张,一串串话语犹如银铃振动,喷薄而出……她就是双眉,一个当时在农村里比较新潮的姑娘。作为一个比较时髦的“新女性”,她跳操,演戏,穿新衣服,也正因为这点,被其他女性说成是“流氓”,“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可想而知,在当时的农村,封建落后的思想依然蚕食着人们的头脑,谁要是“反其道而行之”“标新立异”就会受到众人的打压,甚至是歧视。因此,虽然她“能文能武”“一天能卸三块布”,甚至“连男人也比不上她”,但是,“还是把她放进最差的互助组里,犹如村中小学的调皮组,叫他们自暴自弃”由此可见,在当时的大背景下,生存环境还是比较“仇视”这类新潮女性的。但是,双眉她不仅没有自暴自弃,反而要和这种不公平的社会制度“叫板”,她和模范互助组比赛,智斗地主,并且以她精湛的唱功和才华,受到了全村人的尊敬。

但是,作为在特定时代背景下成长的女性,双眉自身还是有一定的缺点和不足的。她强迫劳动,性格强势;她瞧不起不如她的人;她说话刻薄。她毕竟是农村女人,受到的教育经历有限,眼界不开阔。可是这并不能妨碍她追求进步的脚步。她给军队演戏,拥军从属,“用全部的精神唱”,“觉得台上台下都是她的舞台”,此时,我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个舞姿蹁跹的姑娘,她尽情的跳着唱着,是那么的美丽!

黄敏儿:机智灵敏的小鬼头

在孙犁的系列小说中,黄敏儿在我看来是一个比较悲情的角色之一了。他原本聪敏机警,“过去,他走起路来,好像一个将军刚刚从飞跑很久的马上跳下来走在大街上的样子”,可是,因为这场残酷不近人情的战争,“现在他是按着一个拾柴割草的孩子样子走路,好像饿了两顿没吃饭了”,由此可见,日寇对我国平民百姓的迫害是多么的残酷狠毒啊!但是,这样恶劣的环境,仍旧没有泯灭他的灵敏,他的机智。日寇叫他凫水,“他从水塘这头游到那头,拔腿就跑”,就是这么一个机灵的孩子,却被罪恶的侵略者抓捕起来,“把小犯人带到笼子里去”,但黄敏儿和他的小伙伴们又一次以他们的聪明机智逃脱了敌人的魔掌,“投奔到那光明而又伟大的延安去了。”悲情的故事,还算温暖的结局,使我感慨万千。今日的和平来之不易,放眼望去,现在的孩子绝大部分应该都是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受着社会各界人们无私的关爱,沐浴在党和政府阳光雨露下的“千禧一代”,但是,我们仍旧不要忘记历史,砥砺前行!

光阴流转,岁月如梭。如今的白洋淀,已经迎来千年的大计。2017年雄安新区的确立,使这方千年古淀散发出夺目的光芒。此时,重读孙犁的《白洋淀纪事》不由得一次又一次被那些在艰苦年代冀中朴素的人和事所感动,所激励。无论光阴如何变化,他们英雄的事迹都将永远留存于冀中这片热土,化作白洋淀中盛开的芦花,永远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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