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

晨烟升起时

大雁饮下最后一滴清露

它要飞跃的南山

是一列秋天的火车

远方并不遥远

燕子说，九月要回婆家

只是秋天太高

已高过心中想要逾越的圆满

你看，秋风已拂过山川的额头

而秋风认识的人都在路上

正沿着明亮的秋水，一边收集焰火

一边捡起大地的慈悲

亲爱的，白露来临时

我会诵读一卷九月的心经

当你的窗外芦花飞扬

会不会记得，我曾经感动过的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