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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绍龙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散文
2018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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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絮语


天高气爽,太阳从早上就开始忙碌起来,为自己寻找出路,不停地在云层中穿梭着。安静的树林,浓郁的树木,在那一片蔚蓝下站立。

夜晚的树林,已经冒着丝丝的凉意。也许在某个阴暗的小角落,在阳光无法顾及的地方,已经有凝重露水的落脚之处。

夜晚,一弯新月在树林中升起,光亮给树林穿上了一层温暖的外衣。清晨,阳光明媚,光的身影照亮了每一滴露水。

人们已经开始升火了,树林边,远处的炊烟在袅袅升起。今天,璀璨的阳光,透过玻璃,肆无忌惮地照射进屋子里面。露水遍布这个世界,那晶莹剔透的质感,虽然没有钻石那么闪亮,却拥有甜菜般的光泽。

从清晨到现在,蔚蓝的天空中,云朵时卷时舒。白杨树林中热闹非凡,每个白杨树的下面都有低矮的小树,整个白桦林就置身于这些繁密的小林丛中。而小树木的脑袋上,散落了很多白杨树金黄的叶子。

在树林的每一个角落,我们都能找到蜘蛛留下的痕迹,无论是在草丛里,还是在白杨树上,尤其是在低矮的灌木上,更容易找到。一个个像碟子一样,装饰着整个树林。

在一个露水滋长凝重的季节,在一个蘑菇生长旺盛的季节,在一个秋果色彩多姿的季节。在这样的清晨,我进入了白杨树林,期待着能像大自然那样,过自由的生活,过舒适的生活,过浪漫温馨、富有哲理的生活。我知道,应该给这个生活怎样的定义,又该从何开始。

我非常清楚,自然界中的某个地点,一定有一颗种子是属于我的,当我和那颗种子见面,哪怕就只是几眼的相见,那也是我和大自然步调统一生活的开始。相信到那个时候,无论我看到什么,它们都能够走近我的灵魂。也许,到那个时候,我的种子会自己消失,就这样慢慢地消失。因此,从我的角度出发,我不能轻易地断定,那是怎样的一粒种子,这里的一切又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努力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回报,我的愿望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我懂得,首先我想要如愿以偿,就必须让自己的注意力更加集中,所以我开始行动了。

看看,快来看看,这是什么?蒲公英——我们北方最常见的野草之一,它的身影总是随处可见,它的子孙也曾随风而飞,因此它的家族就随处可见。我想我要记录一下,也许属于我的种子就藏在像它一样的平凡生命里。我还注意到,在整整一个夏天,白杨树不停地向下挥洒着金色的小叶子,它们全部落在了下面低矮的灌木丛上。这样看来,一切的运动都是自然中激发思想的源头。

瞧瞧,快来瞧瞧,这又是什么?多么感人的画面。一棵比我稍高一点洋槐树,像一位抱着自己孩子的母亲,为自己的孩子遮风御寒。小家伙十分可爱调皮,从母亲身后偷偷翘起了一个像手指一样的树枝。而在下面,还有更健壮、更苍翠的小枝丫。

生命,就是从发现开始的,浓绿的蒲公英和白杨洒落的金色小叶子,都是大自然给我们的暗示。我一直关注着大自然的运动,运动就是事物生命的起跑线。

所以在我看来,运动是自然界中一切的基础。它引起了人们的关注,而寻找事物是我们首要关注的事情,就像我在林中的发现:母亲怀抱自己的孩子为其遮风御寒。

也许,人们看到树木就像看到自己的影子,从中认识到生命的意义一样最为常见、最为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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