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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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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8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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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无罪

写作之梦 
   人人都说写作是给人看的,我则不大绝对赞同。 
   对我而言文章是一种自娱的锦囊妙计。它是排遣痛苦的最好方式。当然,在我选择走写作这条路时,我发现它亦是带给我烦恼的源泉。作为一个对写作有着迷恋得近乎于痴狂的我,害怕这人生之路上的种种打击,又兴奋的等待着人生之路上的每每成功。 
   人生多歧途,《雨无罪》是本人的第一篇文章,在言语上斟酌的还有不够周到的地方。请各位多多指教,再此谢过。 

 

雨无罪

第一章 雨中泪

    空空山寂,凄凉幽静,俄而起风,乌云聚合,密布天际。未几,下起了淅沥的雨。

   “雨无罪,雨无罪......”远方悠然传来脆鸣,打破了沉静。一女子策马执缰,缓缓而来。

   又过了一日吧!女子叹了口气,这几日的情形回想起来还真是令人心有余悸。“也许命运不会放过我这样的人吧!“女子沉思道。

   忽然,女子勒住了缰绳,嘴边挂着一丝淡淡的冷笑。充满着杀意。

  “呀!”地一声,从女子身后窜出个小女孩,年约78岁。她一身清丽装束——发结细辫绕于头顶,围以五色细珠,此刻被雨水打得闪闪发亮,衣襟的颈部至胸前绣有花彩文饰,十分精美。这时女孩显然没料及到骤然停止的马步,一个踉跄从马后歪斜着身子出来。

   “谁?”马上的女子冷冷地问道。

   “啊!是我。”小女孩如梦初醒,赶忙回答道。

   “......”女子望着她,默默无语。

   “我,我不是坏人!”小女孩看着那鞍上白纱遮面的女子,那双深邃的眼睛,那神秘的表情,使小女孩不知不觉打了个寒战。

   足足跟了有一个时辰了吧,见她一身清白,骑者纤尘不染的白马走进深山,不禁好奇新起,再加上她一路上所说的“雨无罪”,想必就是要找的人了。所以一直追过来。可她不管怎么追,总是一步之遥,好容易骏马止步不前,怎能错过这大好机会?

   “奥,是你这丫头一路跟着我?”女子淡然道,语气放得温和些。

话毕,一扬手中的缰绳,白马又走了起来。

   “等等!”小女孩焦急的大声嚷嚷,生怕又要追个十万八千里的才能搭话,自己辛苦了一路,难道就又要白白荒废不成?

  “有事吗?”女子似乎不知小女孩一路奔波而来的疲倦,默然望着前面的路。

  “我很好奇‘雨无罪’,在中原从未听说过呢!”小女孩急问道,不停挪动着脚步。

  “你不是汉人?”女子回忆着适才的装束,问道。

  “我是瑶人。”小女孩爽朗地回答道。

女子的余光渐渐落到了小女孩的身上,她一双清澄无暇的眼睛首先映在女子的眼帘中,是那样的熟悉......那不是我曾经拥有过的双眸吗?但事与愿违,想不到今日......

“哎,天意弄人啊!”女子忧愁地摇摇头,片刻又将视线放在了渺茫的远方。

“啊,您慢一些,我跟不上了啦!”小女孩眼看着女子驾马的速度越来越快,连忙喊叫。“你能告诉我‘雨无罪’是什么吗?”  

“雨是没有罪的,他洗涤了人类无知的心理,而人们却诬陷他,怪罪他,说他是抹不去的泪痕!”女子沉闷的声音回荡山谷,似是吐露出千年的愁苦般,哀怨声久久未衰。尽管雨意未觉。

  “那是什么意思呀?”小女孩似懂非懂的问道。然而那清秀的女子已经执马消失在了远方。

  “雨无罪......”远去的女子低声道,一股寒气从她心底直往上涌。回首已是多年前的事了—

  “走啊!快走!”绝望中,浴血奋战的少年再次向不远处的白衣女子愤怒地嚷嚷着。“离开这里,只要离开这里,就有希望活着!”少年完全未顾及眼前不停变换的招式,因为他知道现在胜算的几率已经微乎甚微,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挥舞手中这用他名字拟名的剑---雨,去斩杀那些贪欲心强的人们,那些被百姓所景仰的名门正派的人!

   难道,事物总是有两面性的吗?“糜宇轩”不过是个江湖上的小角色,一个小小的轩阁罢了,谁知在它刚打响名号时,轩主意外地在郊外的深山中寻得一把绝世好剑,从此糜宇轩就风云不断了。正,邪二派在宝剑一出世就看红了眼,安能做到安分守己,如此的不了了之?

   的确,一名优秀的剑客没有上等的宝剑,是一件很羞辱的事,是被众人所瞧不起的对象。人配衣裳马配鞍,看来只要满足他们的需求,糜宇轩之后会变成什么样,是他们漠不关心的问题。

  谣言里的“雨”剑能呼风唤雨,传闻中的“雨”剑能有滴水穿石之效,杀人从来都是干脆利落,爽快漂亮。然而真实的“雨”剑是效忠于他的主上的,而它的主上一向不把它当成杀人的最好工具。更没想过用它杀人。

   愚蠢,物质,荒谬!少年举剑于胸前,看着无数的身影环绕着他,疲惫,麻木,厌倦,一时交织在了一起。出奇的是,这些个个身怀武艺之人无一人敢贸然上前,只是在一旁做试探性的攻击。雨一人摇摇欲坠的身形竟无一人察觉,也许他们还担心这是醉拳哩,说来还是满讽刺的。

瞥眼间,他再次与白衣女子对视,看着唯一的同伴,正在那里徘徊,偶有被一两人夹攻的情况出现,但都被她一一化解。再这样下去,两人都会死在这里吧!

  “滚,你们这些虚伪的人!”少年一声怒斥,“雨”剑在他手中连转数下,径直向前方的对手撒手猛攻,剑气陡然上起,震慑住了当时在场的人们,一刹那,了结了一条活生生的命。

顿时,剑客铺天盖地而来,似乎先前那些只是热身,这才是真格的。白衣女子像是受了什么束缚似的,默默流着泪水,尽管她有逃生的希望。

  力量总会有终结的,望着不偏不倚向自己劈来的巨斧,可想而知,被击中的后果会怎样。“去!”雨呵斥一声,“雨”剑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招,同一时刻,中门大空。恍然间,“雨”剑发出了奇异的光芒,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不正是雨后的奇观吗?

  此刻无雨,怎会有彩虹,而且光芒越来越强烈?莫非是妖法,还是“雨”剑与主人产生了共识?

就在万丈光芒耀人眼目时,少年身形一变,从人群中穿梭出来,呼哨了一声,一匹白骏马应声而来,少年闪身上马,拉过了白衣女子坐在他身前,刹那间,人马俱空。

彩虹,映照着半边天,美丽中透着几分诡异。

  “追!”紧接着传来的声响震耳欲聋,显然是对适才放走的“肥鸭”感到不满。虹桥下,一大群人马浩浩荡荡地朝同一方向冲去。

   忽然,就在那惨战后的地方,出现一个身影,他阴森地一笑,一字字道:“这一切看来很顺利呢,呵呵,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风朔大人你能感受到吗。背叛的诅咒呀!哈哈。”

 

第二章 雨中晴(情) 

“雨......”白衣女子轻声念叨着,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抚摸着马颈上柔软的白毛。

 接下来是短暂的小憩吧,白衣女子回忆着当时的时光,竟是如此的恍惚。

用手帕擦拭着大师哥的伤口,自己也会有痛心疾首的感觉,真恨不得将那些狂妄之徒尽皆诛灭!可此时的她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是轩主的女儿,有着吸纳糜宇轩最大能量的资格,但父亲的阳刚之气却是非同一般,加之她是个女子,阴气居多,一时间内息混乱,不能动用丝毫真气,否则轻者走火入魔,重者有奔赴黄泉之险。同时,她又是继承人,不管怎样,她必须活下去。

“珍重。”雨望着后面的人逼近了,严肃道:“记住,往前看,不准回头!”这是大师哥临别前最后的嘱托了。

随后,雨狠下心来,重重地在马身上拍了一下,白马吃痛,嘶哑地向前奔去。

“不!”任由白衣女子嘶哑地叫着,这已成为无法逆转的事实。就在她的身后,她感受到了在死亡边缘的感觉,是那样的让人绝望。

雨耗尽最后的一丝气力,完成了“雨虹贯日”这一自创绝技,饶是他内力已接近油尽灯枯,这一招终究完成了他的心愿,糜宇轩并没有灭亡!

 一时间“雨”剑如火球般炙热,染红了半边天,瞬间又幻化成七色光洒在无尽的大地上。是如此的凄美。但半晌之后,光晕渐灭,她知道一切终究是要结束的,大师哥永远的走了......

 “记住,不能回头!”事隔五年,话音尚在耳边缭绕。白衣女子怔了许久,吐出一口凉气。

雨。这个正气凛然的少年,在糜宇楼刚一成立,就被轩主看为不可再造的稀世奇才,毫无后顾之忧地教他自己毕生所学所悟。果真,不到一年时间,雨就记下了所有的心法和口诀,在剑的造诣上也有相当大的成就。然而,不知是天数还是命运的安排,一练又是半年的他在武学上停滞不前。轩主不禁有些失望,叹惋。

而一旁站着的轩主的女儿却自信满满的望着清秀出尘的少年,绽开了欣慰的笑容。这一笑,是如此的真诚,似是一位妙龄少女对所爱男子的安慰,眼神的安慰。雨只是瞥眼间看了一下,随即又将精力汇聚在了手中的剑上。

是的,作为一名优秀的剑客,轩主的候选人,心里绝对不能有丝毫杂念,否则他的职业就是荒废的。可是,半年来未有造诣的他早已证实了一切。

“命这柄剑为‘雨’吧!”轩主的女儿再三请求她的父亲。这是雨入糜宇轩一年时她所说的话,那时的她对雨既有崇拜的一面,也有一种淡淡的爱意,更多的则是同情与怜悯。

也许这就是孤傲背后的寂寞吧。白衣女子未曾忘却她当时的坚持与信仰。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决不是脱口而出的。

在雨刚踏进糜宇轩三个月时,轩主的女儿用不屑一顾的眼神要求雨与她比武,输者学狗叫三声。按常理,这是极不公平的,必定她可是自小受轩主教诲,武艺上肯定比这些初学者要高得多,所以在拜师中,所有人都会遭一次“毒手”。可轩主也没取消这一规矩,因为这可使他的徒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一说法,使他们更加勤奋,努力修行。

但,雨的出现逆转了这一现象,在不超过三招内他已点重了这位立于不败之地的女子的要穴。女子强忍住这分羞辱,无奈下叫了三声“汪!汪!汪!”说完,扭头就走。

“站住!”恍然间,这话竟从雨的口中嘣出。女子面红耳赤,想不到他竟有这么大的胆子给自己下命令。一时间竟气得没了话。

“没有人能够事事皆如所愿,总有意外的出现才能扭转‘平安’后的毁灭!”说毕,反而他先走了。

女子不明所以,那一刻她只知道会被师弟师妹们数落的一干二净。她就在那里牢牢的定住了,不知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往后的日子,女子装病卧床不起,一向娇纵的她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难免会这样,但越是如此,她对雨说的话越是牢记在心,似是咒语般无法摆脱。

时间久了,自己也觉得不舒服,拿起父亲多年前寻得的宝剑,悄悄在后院练了起来,那时已是三更,夜深人静,明月当空,独自一人舞剑。自由自在的,愉快极了。

 

正在她享受着这分快乐时,一个黑色身影从天而降,女子敏锐的目光定在了来者的身上,手下不断变换着招式。果真来者不善,黑衣人双手交叉胸前,凌空而下。

“来者何人?”女子质问道。

“你管不着!”黑衣人说着,双手作爪状,不分轻重地向女子脖颈抓去。女子登时不知所措,这几日来没怎么练武的她对各种招数都比较生疏,所以这一刻竟只能坐以待毙。

“当!”地一声闷响,黑衣人双手猛然向后缩去,只见一身穿素袍的少年,剑尖正指着自己。

黑衣人当时吓了一跳,转眼间,冷冷道:“还是杀不了你!”

那少年正是雨,此言一出,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这人是谁呢?

一旁的女子宛若大梦初醒,瞠目结舌的是那黑衣人的“手”,明明是刻意镶上的十只铁指!怪不得会有“当”的声响。当是时只觉心中一寒,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更使她搞不清楚的是雨好像跟她交过手。

“咔,咔。”铁手攥了起来,半遮面的黑衣人眉头紧蹙。雨盯着她许久,除了从声音能辨别她是个女子外,一无所晓。

突然,握紧的铁手狠狠将雨手中的剑击翻,雨忘了这手是装上的,力量非凡,他竟在这时疏忽了!

可那黑衣人完全没有杀意,转身逃走了。

“别跑!”女子大喊道,捏着手中的剑准备再追上去。

“别追了。”雨叫住了她。“你不是她的对手,连我......也不是。女子暗暗称奇,想不到雨也有低声下气的一天。这倒使她好奇了。“看来,她好像认识你呀!”女子没好气地说,剑尖一挑,抵在了他的颈前,“说,她是谁?”

“......我不会在强行逼供的前提下说话。”雨道。

“哼,少装蒜,谁会知道你是不是和她串通一气的!”女子愤愤道。

“啊!”雨冲着她笑了笑。

“笑什么?”女子气急败坏道。

“你认为‘如果我和她串通一气’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雨道。这下女子被问住了,但也丝毫不敢有懈怠,又道:“谁知你们搞什么鬼!说!不说我先杀了你!”

“是吗?你那么有把握杀了我?”雨淡淡道。女子无言,不错,他的武功是很高的,能不能杀死还得另当别论。

“如果我预感不错的话,那人其实是我妹妹。”雨沉声道。

“什么!”女子又感不妙。

“不过我和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也不是那么简单。”雨轻轻摇了摇头,道“自小我俩就离异了,父母双亡的我们实在无法再有余力关心对方了。”

“为什么会这样?”女子疑问道,语气也温和些。

“......想想看,在父母被人杀害,双亡的时候,在家里平穷的连一口粗粮都没有的时候,在想报仇而又无力的时候,无知的我们难道会在一起成为对方的累赘吗?荒谬。不过对于你这千金小姐是体会不到这由衷的苦与血的。”雨想起了那些应当遗忘的记忆,痛上心来。

“谁说的,我小时候也吃过不少苦,曾经在荒山野岭中也独自一人呆过,不过,就是没你那么可怜......”女子后悔说了此事,因为那是她离家出走时的经历,是不能与雨的命运相提并论的。

“之后的我们各居一方,妹妹运气好,说来她也讨人喜欢,所以很快就被一家好心的人收养了。而我则周游四海,学了各式各样的东西。”雨停了片刻,因为他知道声音有些沙哑了,可孤傲的他是决不会掉一滴泪的。“经历了这么多,我逐渐长大了,打听了原先妹妹的旧址,结果是她所居住的家一夜间被尽皆杀光!”

“怎么会!”女子不知不觉中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剑。

“我开始觉得这是命运刻意的安排,其实那家收养妹妹的人,是我跪求了三天三夜他们才答应的,饥肠辘辘的我偷偷看到他们家人对我的妹妹很好,才悄然离去。可谁知会这样,抱怨命运的我在痛苦中不停地挣扎着,如同蝼蚁般拼命地顶着眼前的一块巨石。”雨眼中饱含着泪水,在皎洁的月光中闪闪发亮。手因握的过紧,青筋清晰的显露出来。女子再无质疑,收回了宝剑,认真的听他讲了下去。

这也许也是一个孤独者发泄痛苦的唯一方式吧!

“悲惨的命运还没有因此结束,直到一天,妹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时的她头发凌乱,衣衫破旧,双手竟是烧焦后残余下来的黑团!没有光泽,没有笑容,仇恨的问我是不是我安排她住在那个家里的。我不晓得是谁告诉了她,但话已到了嘴边,就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我说了实话,妹妹一双怨毒的眼神在那一刻如恶魔般令人窒息,可她只说了一句话:‘看来他说的不错呢!一切果真是你的布局,我现在不如你,等到有一天我一定手仞了你!’”雨仰天长叹,久违了的天地与他一同长长吐了一口气。“逼于无奈的我再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难道我还能做到有哭有笑,过着平凡的生活吗?我一定,一定要找到仇人,那个害死父母的仇人,和挑拨离间的家伙!”

雨愤怒了,真正的愤怒了。与此同时,他也快要崩溃了。

“我了解了,明白了......是我错了,对不起......”女子惭愧万分,她决没想到雨经历过如此地狱般的遭遇。

“我不需要同情!”雨干脆道。说毕,拿起剑跑到远处的空地上练了起来。

“喂,等等我!”女子也跟着跑了过去,想到刚才雨还救过自己一命,却还冤枉了他,心里怎的过意不去。

就这样,他们相识了。

“我叫糜悦。”女子道。女子冰释前嫌,和雨交了朋友。或许,这里更多的是对这少年的仰慕,在那么痛苦他坚持了下来,依然承受着命运给予的折磨。

 

第三章 雨中凄

 白衣女子回想着往事,苦笑了一声,眺望远方渐变模糊的路,自己也不知走了多远。

清晨,露水未泯。随着钟声响起,糜宇轩七十多名弟子在轩阁前拜雨为大师哥,这一方面是经女儿糜悦的提醒,其二因为自己早有打算,想到雨的功底足以继承他的位置,当然得提高身份。

 然而雨却没有丝毫表情,必定他所要的并不是这一些。

 过了几日,早起的糜悦隐约看到了在一块平野上,一人正练着功,那人不正是雨吗?

 后几日,她特别注意了这倔强的少年,枯燥的武学真的是他的喜好吗?可想而知,这一路上他是怎样走来的,是付出了多大的气力,因此,相比之下,她再也找不出上回输给雨的原因了。

 从那时起,她也奋发图强,努力钻研着各种数术。当轩主好奇问起时,她会毫不犹豫地说是大师哥教她这样做的。轩主欣慰的点点头。

雨很顺利地通过了一年的考验,虽然只有一年的时间,轩主已将剑术的所有要诀都教给了雨,当下除了火候不够,其余的当真是完美无缺呢。众徒弟只是偷偷羡慕人家的天赋好,全然不知雨竟有如此的苦衷。

正在雨有成就感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惊变再次扰乱了他的心境。自从雨已悉数学会了师父所受之时,在通过师父准许的条件下,他自编了一套武功,名曰“虹飞凌舞”。是在糜宇轩最高武学上稍加悟性所创。

不幸的是,这新创武功竟成了罪魁祸首。就在他潜心修炼时,半年内连续发生十几起惨案,而且几乎每一起都和他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其一是每一具尸体上都是糜宇轩达到最高境界的人重创所致,而这样的人不过有三,轩主,雨,和一个名叫轩翼的人。由于轩主对雨的信任,把一切猜忌全都推在了轩翼身上,正好这人向来做事诡怪,让他背这个黑锅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可惜证据不够确凿,但为了使内部安定,轩主狠心下来将轩翼赶出了糜宇轩。尽管如此,惨案仍是连连,这下连那遇事沉着冷静,脸不红心不跳的轩主也为之动容,就算是他最信任的人,在真相面前也是要一视同仁的。

“爹,不能这么做!你已经失去了一个得力的助手,再不能丢弃另一个了呀!”轩阁内糜悦再三哀求父亲。

“......种种迹象都说明了这件一点,哪怕把轩翼找回来,也决不能留他!”轩主严肃的说着,“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不,爹你至少要给他个澄清事实的机会啊,不管是怎样的人,怎样的事,总是有前因后果的呀!”糜悦急忙道,大有挽求之意。

“是吗?”轩主语调变得尖锐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爹,你不能再做后悔的事了,说不定不是他呢。”话一出口,糜悦就后悔了。

“哦,那么说凶手就是我了?”轩主脸色铁青道,“看来轩翼那小子说的不错......你是否喜欢他?”

“我......”糜悦脸一红,低着头道:“不错,我是喜欢他,但我决没有丝毫包庇他的意思!而且我也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糜悦抬起了头,正色道。

“啪!”地一声震响,糜悦见父亲一眨眼的工夫将身侧的大理石茶几劈成两截。糜悦吓了一跳,沉默无语。

“早该猜到了,大师姐不知轻重的举止”“那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真怕气坏了师父的身子。”显然被顷刻间的声音所震惊,扰乱了轩阁外练功的弟子,便顺着师父的意,低声责怪着大师姐。试想他们这样一心二意的练剑,怎么会成功!

“小心,他来了!”一个弟子扯着嗓门,从远处跑来,告诉众弟子。紧接着,那“传报员”身后出现一道黑影,而后显出人形,他依旧如此的孤傲俊朗。那不是雨还会是谁?他缓步走来,周围的弟子赶忙向后退去引出一条直通轩阁的路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管了。”走到了糜悦面前,雨道。

“你这小子倒是爽快。”轩主冷睥了他一眼,道:“给我跪下!”看情形是要废了雨的武功。

“不!”糜悦立刻挡在了雨的前面。

“叫你别管!”雨大声嚷嚷道。

“你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啊!”糜悦急道。

“这是我的命,上天都有了明言,没必要再说什么了。”雨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有些听不清了。

“听天由命?”女子满脸显出疑惑之色,道:“那么人定胜天这句话又从何而谈?”

“......”雨沉思,人定胜天这一说真的会成为现实吗?

“悦儿,别闹了,来人,带她下去。”明显的,轩主因女儿插手这件事显得极不满意。

糜悦正在两难期间,这节骨眼上,父亲竟不让自己插手,看样子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等等!”谁知雨先开了口,“师父,请给徒儿一些时日,徒儿定将给您答复。”话音未落,雨已有离去的意思。

“哼,糜宇轩岂是等闲之地,让你这杀人凶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着,双手握拳,径直向雨咂去,却不知怎的,在离雨身体不过半尺的地方,力量突然消失了。

无奈下,他能做到的只有放他一条生路了。

也正是从那以后,轩主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持续了半年终于快到了终结。徒弟大多认为是雨造的孽,而更主要的原因是轩主手上的宝剑实在是太招惹人了,江湖上的,不管老小,凡听说保管宝剑的主子命不久矣,贪婪的目光就会聚集过来。这使得走投无路的人只得将剑交给雨,在众人看来,这是天大的喜事,而真正的则是一累赘,灾祸!轩主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惩戒这轻狂的小子,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毫无善意。可他曾知道这孩子从没有失去过痛苦......

至于自己深厚的武功,挑来挑去还是选中了自己的孩子,毕竟她的修为是要高出众徒一大截的。想到这一点,作为师父的他不免有些痛楚。

“噔,噔。”马蹄声唤醒了沉醉于记忆中的女子,她想着残余下的记忆,心中一阵虚脱。

父亲去世不久,轩阁内外那些污言秽语比比皆是,什么“杀父谋夫”了,“男女欢爱,丧尽天良”了,都是些不中听的话,也正因为如此,日日夜夜鸡犬不宁的糜宇轩,终于迎来了抵挡不住的灾祸。雨说的“平安后的毁灭”难道就是如此吗?经历了一年风顺的糜宇轩,在芸芸众生无所为的情况下,轩阁的衰败是很容易的吧!

血雨猩风的争战,以雨的失败而告终,至今为止,那个真正挑起这场争斗的主谋者还未现身。真是一场愚弄众生的游戏呢。

 

第四章 雨中醉

天际一片灰蒙蒙的,雨声不绝于耳,更显一分凄凉。

忆及完那段悲痛的历史,糜悦的神情骤然变得僵硬无比,她紧紧握住缰绳,似是发现了什么动静。这并不是一种直觉,而是打字她运息自如以来,对气息的敏感,从而捕捉到近乎于渺茫的声音,动作。

“已经是九十九人了,尚差一人。”糜悦冷冷道。阴冷的目光直瞄向身后的来者。报仇的时候到了,以前敌人是从这条路杀到糜宇轩的,今日今时,就拿一百条人命祭给糜宇轩死去的人吧!

当然,这里所杀的都是蠢蠢欲动的敌人,显而易见,他们想乘机斩草除根,免得这个平平女子真的展开报复,杀人不眨眼,正邪两派皆有所想。加之他们都未和原轩主交过手,更不感低估他女儿的能力,而如今糜悦能毫不失手的斩杀了九十九人,足以证明了她那惊人的实力。想必这五年来她吃了不少苦头,才有所成的吧。

“嗖”地一声破空之响从远至进,其后,只听一阵阵尖叫声传来。糜悦再无质疑,调转马头,朝着声音发源处奔去。  

 

这时乌云密布得丝风不透,倾盆大雨直逼人间,那沾满人间晦气的雨,看上去再无光彩了。

糜悦驰马而来,眼前一亮:

不远处,一袭黑色如墨的衣衫,随着忽大忽小的风势,舞动着。顺着看过去,方才的小女孩此时被她挟持,脸上呈现出惊慌的表情。糜悦一收缰,白马猛地撒住,前蹄上扬片刻,乖乖地停了下来。同一时刻,糜悦的新微微一震,眼下的女子莫非就是雨曾提到过的妹妹——月!只是此刻黑衣人背对着她,尚不能确定。

“放开她!”糜悦冷眼望着黑衣人,用命令的口吻道。

“噢?你的口气还真不小!”简直难以想象,那种干涩的声音竟然出自那黑衣人口中,阴阳怪气,一时间难辨男女。“雨当年也是如此吧!”沙哑的口音中,糜悦恐慌了。真的是她!

黑衣人转过了身子,她的面容犹如地狱的恶魔般丑陋,眼圈发黑,脸上的皱纹密布。按年龄算来,这应是女子最年轻漂亮的时候,而不幸遭遇的她毁去了女人最珍贵的面容。无意间,糜悦看到了那双铁手,异样的狰狞恐怖使糜悦的眼睛撇开了月。

“吓着您了吧,至高无上的轩主......雨所爱的人。”月苦涩地笑了一下,是那样的生硬,叫人心里直发毛。

“不管怎样,先放了她!”糜悦又命令了一次。

“你这妖怪,恶魔!”不等糜悦说完,被月挟持的小女孩已经嚷嚷起来,道:“呜呜,你说过的,你只是样子丑而心很善,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问出‘雨无罪’的前因后果你就带我寻找我的父母,你,你......”

话音未止,月已点中了小女孩的昏睡穴。“你说的话太多了!”月愤愤道。

一旁的糜悦可是字字放在心上,感触一时涌上心头,是被命运所逼的吗?如果刚才小女孩说话属实,那么,月也不是她的敌人呀。

“哦?放了她,不应当杀了她吗?”月嘲讽道。

“她只是个孩子,没必要这样。”糜悦解释道。

“哼,雨难道没告诉你‘饶恕别人就是害了自己吗?’”月声音变得尖锐起来,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现在我知道这孩子是你差遣来的,就更没有杀她的理由了!”糜悦反驳道。她手中的长鞭牢牢地攥在手里,隐约间,她感到了不容质疑的杀气 。

“既然你无心杀她的话。”月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铁手向腰间摸去。“那么,只好就开门见山了!”月语调一提,同时“唰“地一声,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应声出鞘。糜悦清楚地看到,那是‘雨’剑,为雨命名的宝剑!

“没想到吧!轩主。”月讥笑道,牵动着被雨淋透的肌肤,诡异之极。“这把剑在我手里,只要你抢的过来的话,一切你都会明白的!”

糜悦根本就不想跟她动手,但箭到了弦上,已经没有犹豫的余地了。

在一切都是迷茫的时候,在一切都是未知数的时候,月起先攻击了,从那时起,二人的命运以被注定了。

月的攻击确实匪夷所思,一上手全是拼招,似是拿自己的命做赌注,只是这一注压的太大了。究竟是什么叫她有如此的动力,是轩主的位置?还是另有隐情?

糜悦马鞭向上一扬,倏而,整个人都在半空中。谁知,这一招竟是冲着她的马的!从小陪伴着她的马,孤独与寂寞中陪伴着她的马,在一声惨叫中离开了世间。“射人先射马。”难道就是为了应证这句话,月才下手的吗?还是故意迁怒于她,逼她与自己动手?

 

“不!”糜悦整个人都快要沸腾了,她怒气昂然,挥舞着马鞭凌空一劈而下,被雨水打湿的地面,竟从马鞭击落处起,活生生的击出了一个数尺长的裂缝,两旁的水则击的向两侧溅去。

由怒气所产生的力量当真非同小可啊,月撇了撇嘴,看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招式,自己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凄凉。就在鞭子收回的一霎那,月抽出了刺穿马喉咙的‘雨’剑,吸食了血的‘雨’剑发出了暗红的光芒。这一点连月都有些奇怪了。‘雨’剑随着月的招式微微向前挺进,同时吸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雨水,剑再次散发出清幽的光芒,陡然间,月身形大变,整个身子猛的向空中一冲,直挺挺的向糜悦的要穴刺去。顺带着,剑上的雨水又凝结成了另一把清光合成的宝剑,无虚之剑!  

念力所生之剑,这是雨生前所创的“虹飞凌舞”的心法口诀。也就是合成此招的前奏。是兄妹的心有灵犀,还是雨根本就还活着?

 念及此处,望着来招,糜悦狠下心来,借着鞭上的雨水尚未落下,猛地顺势抖动着长鞭,长鞭跟着在空中划出一个个弧形,招架着月的这一击。

为了进步的更快,糜悦与雨互相比试,雨新创的招数着实厉害,连轩主在内都破解不了,就这样糜悦仍是坚持不懈,相信有朝一日一定会研究出破解之法。果真工夫不负有心人,糜悦的“虚幻妙计”真还使得雨一下不知所措了呢,虽仅一会,糜悦已强到先机,赢了唯一的一场,因为吃过一次亏的雨再不会犯同样的错。

而今,在同样情况下的糜悦使出了唯一一个能缓解此局面的招数。正巧是雨天,这应对“虚无之剑”的“虚幻妙计”成否就在一瞬间。

月看不清了眼前的事物,心中一凉。

“飞雨千尺,不慌不知。”遥远处传来一阵擎天撼地的声音月刹那间如梦初醒,剑势直逼过去。

在远处眺望这番景象,犹若两界仙人,一黑一白,在空中尽显其能,尽施妙计,视天地为无物,显出了二为仙人不可一世的霸气和迤俪的风姿。

然而,他们只是普通的人尔尔,为了追求所谓的梦想,不惜牺牲一切,尔或自己。

恍然间,糜悦的鞭子缠上了‘雨’剑,本已胜券在握的月看着这节外生枝的事情,不免有些应手不及。

“是......雨吗?”糜悦焦急的问她。

月冷笑道:“不错,看样子你是输定了!”

糜悦一时百感交集,这最后一面难道真无缘相间?糜悦心念此处,不知不觉使用了父亲的内功,虽说运息已经平稳,可一使用总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时间一分分流逝,糜悦心中一分分苦涩蔓延开来。

源源不断的内力顺着鞭绳直流向‘雨’剑,随着这股力量非凡的内息,月只觉自己开始处于下风,逼于无奈的她聚合起所有的力量在右手上,左手则一把抓住了绕在剑上的绳子。由于铁手的力道很大,糜悦见势也无了招数,只得靠着最后的硬拼了。

两股截然相反的功力,招数却同出一辙。这很清楚的说明雨已将糜宇轩的武功统统传给了月。月也继承了她哥哥的一切。

 

第五章 雨中谜 

看着那无尽的苍穹,奇迹般地出现了彩虹。滂沱的大雨,依旧如故。那么真理只有一个:“虹飞凌舞”的至高境界,月已修成。

撕破了天地的接线,在那眨眼间,一道强光冲破了鞭绳的束缚,直没入糜悦的身体里,心口处。

似是在瞬间的反悔,月竟任由‘雨’剑从手中滑落。缓缓从天而降。糜悦白衣翩翩,任凭那衣衫猎猎做响,憔悴面容的她还能做什么呢?雨水彻底打湿了她的衣襟,她的心就真的碎了吗?

当她落地的刹那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屹立在旁边。他蓬松的头发下,一双忧伤的眼睛,深深烙印在了她的心坎上,他消瘦之至,拄杖而立,似是一位饱尽沧桑的老者,回首此生。

够了,那双忧伤的眼睛跟多年前的一样,她知晓那是冤枉的,多年前的他因为糜宇轩的惨案而挂上了洗不清的罪名。现在的他,依然是为了别的隐情才这样做的吧。糜悦用尽最后一分气力,拔出了‘雨’剑。

就这样安详的死去,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聆听大地的呼唤,马上她就要和它永生在一起了。没有所谓的罪孽,就这样进入极乐世界吗?糜悦流下了浅浅的泪水,伴着雨水,从此再不用见这痛苦的世界了。

“目的达到了,是吗?”雨走到糜悦面前,合拢了依稀张开的双目。回头问月。

“没有!”月愤然道:“我所承受的痛苦远远不止这些!从始至今,我的泪与血,根本没有还清!”

“是吗?你所为的报复就是先后杀尽了所有糜宇轩的敌人;你所谓的报复就是为了使我不再有危险,废了我的武功;你所谓为的报复就是为了使糜悦不再蒙受悲愤的痛苦,虚度此生,你给了她一次与你真正比武的机会,使她愿赌服输,安心的死去,结束痛苦的生命,享受极乐的幸福。那么你所谓的‘还清’是指什么?”雨疑惑道,脸上闪过一丝苍凉。

“不是这样的!”月恨恨道,:“从始至终的我都存在于仇恨之中,至于你所说那些,尽是你的推断!”

雨笑了笑,道:“那适才小女孩说的话呢?你们的约定又怎么说,你根本就未想过复仇,这一切,根本就是有目的的,是不是。”

“哈哈,荒谬,荒天地之谬,我的意愿很明确,你倒是把我想的太好了。

“既然你想杀我,有两次机会你都放了我,这又从何而言?”雨刻不容缓的追问道。月默然不语只是冷笑。雨忧伤的望着妹妹,续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狠心舍弃了心爱的人,为了找出元凶,为了不再使更多这样的人,同样受我们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我才会传你武功,难道你能说你是没有目的的,别人看不清,而作为哥哥的我却心知肚明。”

“......”月沉默片刻,森然一笑,道:“冥顽不灵,到阴间再辨我是好是坏吧!”语毕,月一冰凉铁手紧紧卡住了雨的喉咙。雨愁苦的面容上竟露出了一丝惨笑,断断续续道:“到现在......你还那么......固执呢!”

雨就这样心安理得的死在了妹妹手里。异样的安详,宁静。

“为什么?”月忽然流下了眼泪,“为什么,哥哥你这么了解我,了解这个可恶的妹妹,为什么直到最后,你也未曾埋怨过?”

 

“噢?是因为信任吗?”在月的身前出现了一个洁白如雪的身影。听声音清脆悦耳,明朗之极。然而,这时的来者在月的眼里只有不速之客,不管她有多年轻,多美貌,能一口气到达这里,多半是要找的人——事情的主谋者!

月冷眼相望,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一切的因果,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的确聪明绝顶,要么怎会把我逼的显身这一步?”主谋者轻松的笑着,像没这一回事似的。“骨肉残杀,让唯一亲人的挚爱分离,为了杀我,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只要杀了你!”说完,月咬着牙,望着那个宛若神仙的“恶人”。她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光身影就展现的淋漓尽致,可这样的一个人竟是真正的凶手,却叫人难以想象。

月举起了‘雨’剑,朝着白衣仙人的身影冲了过去。

“放肆!”犹如青天霹雳,主谋者一声令下,‘雨’剑兀自掉转方向,剑尖直对月,径自刺了过去。月惊讶的望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来不及细想,七窍早已流血,悄无声息地死去了。

其实,这并不是月想要的,一对佳人,哥哥和轩主糜悦,她说什么都不想失去其一,但她知道,从命运决定的一刻起,她便知道这个游戏不好玩。主谋者能安排这个完美的游戏,玩弄手中的他们,当然,她的力量亦是可想,让这几个人死,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为了使他们不遭受命运的如此煎熬,月才狠心下来如此做的,想必这一点,她的哥哥是很清楚的,至于糜悦,看到了雨最后一面,那最后的一抹泪痕中,隐约看见了满足的笑。

就让自己尝受这恶果吧,反正对月说来,一生痛苦的她再加一道痛楚又算得了什么。

“可恶的人类,为什么你们这唯一赐予丰富感情的人类,都要在憎恨中死去,究竟我做错了什么?在我的安排下顺顺利利的死去不好吗,竟还要走那无知的路!挣扎中徒劳的行为!”主谋者怒火冲天,燃放的怒火足以毁灭一百人的性命。

半晌后,盯着那点了穴的小女孩,主谋者微微笑了笑,是那样的凄苦,无奈。

就在她身后的阴隐处,一个身影动了一下。

尾声

清晨,乌云消散,被雨水洗涤了一晚上的灰尘尽皆逝去。

良久过去,小女孩清醒了过来,看着一场在昏厥中恶斗结束的情景,满目疮痍,百感交集。

终于她还是经受不住这场惨不忍睹的斗争,闭眼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拿起清光闪闪的宝剑,小女孩有一分得意,也许这宝剑能因此改变我的人生吧!小女孩遐想着,走向山谷的深处,她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大的危险正等着她。

她姓姝,因为是瑶人,所以名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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