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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乡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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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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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嘎马嘎

老沔阳(仙桃)民间有一句俗语叫做“假嘎马嘎”。其意思是指人的行为不是真心真意,而是虚情假意,敷衍了事。  

“嘎”是个象声词,形容鸭子、大雁等的叫声。黄颡鱼(黄古)会发出“咯咯”的叫声,渔民们也把它俗称“嘎古”。  

“嘎”在老沔阳方言中也是“家”的意思。把“家”念作“嘎”,“嘎”念轻声。如张家爷爷,读作张嘎爹爹;王家奶奶,读作王嘎喇妈……  

“摇摆手,‘嘎嘎’走;吃红蛋,喝红酒……”把外婆家叫“嘎嘎”,也是老沔阳传统的叫法。嘎嘎爹爹,嘎嘎喇妈,嘎嘎大妈,指的是外公、外婆、舅妈。  

类似这类的方言俗语有很多,如“嘎七嘎八”。老沔阳多指牙牙学语的婴儿、宝宝“嘎的马的”不知说些什么,其表述毫无条理、非常杂乱,大人难以听懂。  

又如“歪嘎杵嘎”。杵,舂米或捶衣的木棒,断木为杵。指十分凌乱不整齐,乱七八糟。代表性语句有:这茅草棚搭建得既低矮,又歪嘎杵嘎的。  

由“嘎”引发的俗语,其来历很难弄清,但“假嘎马嘎”一词还真的有个历史典故。  

陈友谅兵败身亡,朱元璋血洗沔阳。传说把沔州城内杀得只剩下贾家和马家两家人了,血雨腥风,惨不忍睹。  

贾姓家大业大,提前备了些水和食物,一家人躲进自家房屋的暗楼,熬过了大难。  

马家家徒四壁,陋室没有躲藏的地方,只得逃难。当妇人两手抱着一对双胞胎孩子出门时,被士兵撞见,在士兵举起大刀正要砍杀时,妇人立马跪下哀求道:军爷你要杀就杀这个娃吧!这是我亲生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左臂弯里的孩子,接着又晃了晃右臂弯里的孩子说:这个娃求军爷你千万不能杀,他是别人寄养在我这里的!  

士兵听了心头一怔,他被这妇人的大义大善之举震慑了,两手一软,缓缓放下了高举的屠刀。见四下无人,忙叫妇人进门,嘱咐她在门口挂一块带颜色的布。  

士兵走后,妇人用竹竿挑了块带色的布挂于门前,后来的士兵见此,就不进门了。这位急中生智妇人搭救了马家后嗣,功德无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便发现贾家马家两户人家之所以能活下来,是采取了躲、蒙、哄、骗的手段,于是,就衍生出这个词,即“贾家马家”。而后来又被方言讹化成了“假嘎马嘎”。  

传说终归是传说。人要活命,不可坐以待毙,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只有积极想办法,才是唯一的出路。精明的人,永远都有用不的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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