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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俊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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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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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门前的指甲花

 

周日的时候带着女儿骑摩托车回趟家,姐姐门前几簇或红或粉的指甲花开的正艳。童心突现,摘几朵红色的在手里捏柔几下给女儿染红几个指甲。好奇的女儿照猫画虎染完了所有的手指甲,脚趾甲。却怎么也洗不干净她的小手。

指甲花,儿时就是她,满足了姐姐爱美的心灵。如今,各式各样,各色的指甲油完全淘汰了指甲花的时代。可是,关于指甲花的记忆,岂止是姐姐的一份纯真有清平的年代的奢侈记忆。指甲花红色的花蕊谢落之后几天结的快成熟种子才是我心仪的玩具。轻轻的摘下来,食指拇指小心捏住纺锤形蒴果的两端,悄手悄脚的移到姐姐的身后,用力轻轻一捏,崩裂的5个旋卷的果瓣弹射出褐色的种子窜如姐姐的脖子里,在加以“呀”的大喊,的姐姐仓皇跑窜。反应过来之后一阵追赶不上生气的把指甲花的蒴果都捏破。

嫁人后姐姐门前一直种着一些花儿,也包括指甲花(亦或是自己繁置的的吧)。母亲老了,姐姐都已近头发斑白。不惑之年的我随着女儿的一天天长大才更加的明白,亲情不仅是血缘关系,更多的是岁月长河中你关我爱的经历。

还记得小时候,每天跟这姐姐后边去上学。下雨天,我背着手包,两只手提着两双鞋,姐姐背着我,光着教踩着泥泞的黄泥巴汤去上学。有一次下雨,又迟到,着急的偏有不小心滑倒。身上沾些泥巴,哭哭闹闹不愿去上学,害怕同学们笑话,老师批评。姐姐哄骗的背着我到学校先到我们班教师跟老实说好,老师出来,抚摸着我的头把握带进教师。

自小我就挑食,80年代出农村的家庭虽说包产到户,可兄弟姊妹多,劳动力少,姐姐早早的停学回家帮着父母大哥一块种庄稼。粮食不够吃,稻谷还没收,麦面又不多。几乎每天都是可以照的清人影的姜丝(或葱花)拌汤,没有一点油气。我宁愿饿着也不吃,姐姐总是作饭的时候在灶堂里悄悄埋两三个土豆烤熟了给我吃,或者就是多拌和一点面捏成一块碗口大小的饼炕在后锅里,装在我的书包。

93年我要去西安上学,姐姐把姐夫新婚的列宁装,自己缝洗好的被褥,和两百块钱装在她结婚陪嫁的皮箱里把我和爸爸送到火车站(那时高校已经开始收费,每年四千五)。叮嘱我好好学习,将来在城市找个工作再不要回农村受苦。有什么事,钱不够用给家里写写信。我却从没给她写过一封信,偶尔给父亲的信里捎带的问候一两句。

而我,我狼心的从没给他们买过一样化妆品,哪怕是一代“雪花膏”。指甲花就是她唯一的化妆品。好在姐姐的身体还挺好,愿她健康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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