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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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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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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被春风唤醒的眼泪

风,呼啸着掠过我的身旁,似乎要把我抓了去揉搓成碎片,抛向空中,好让不知好歹的人们看热闹。

然而它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在黑夜的静寂中,又偷偷地把愤怒的吼叫丢在窗户边上,本想以破坏我的梦想为快,可我习惯了它的搅扰。

近些日子,山城外的草木开始挣扎着破土,但总是缺少水分的给养,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风,像幽灵一样旋转,连空气都干燥了许多,更不要说那些冬眠了长久的生灵,焦灼地在原地打转转。春雨,最有可能成为谁眼里的尤物呢?

——如果有一场透雨,哪怕是干裂的厚土缝隙,也会有细微的杂草幼苗发芽;哪怕是长城梁上粗糙杏树、桃树枝上匍匐着的蓓蕾,也会有些许冲动;哪怕是街道旁的柳树条索摇摆着,也会与春天的脚步相吻合。这个春天,我看到的景象似乎要慢半拍。我不知道,这一切在呼啸的夜里,风是如何蹂躏它们的。

我仿佛看见风在玻璃窗外,张着牙舞着爪,一幅令人厌恶的面孔久久不肯离去。搅乱了的春梦一下子被拉回归到夜的骚动中。长久的侵扰和莫名的纠缠,瞌睡终于闭上了眼,并不理会风的骚情。

次日晨,暮色渐淡。推开窗户的瞬间,一个雪白的世界跳跃着进入我的眼帘。一场美丽的雨没有降落,反而是雪的轻慢压住了风头。可能是夜里叫嚣的风被我阻挡在窗外最疯狂的时候,雪来了。来的好快,来的铺天盖地!

这一惊喜的场景,我知道很快就会在阳光的怀抱中化成温柔的水滴,侵入灵魂的深处。尤其温暖叫停了弱不禁风的寒冷,春风化开了愁云的氛围中,雪,从晶体变成液体只是一两个小时的功夫,若不及时固定它的状态,恐怕只能等待来年的机遇了。好在单位花园里可以就近满足我的心愿。

挺拔的松树以倒三角形的健美姿态,在院子里整齐地排立着,绿盖般的叶子上面压着厚厚的雪,大片大片地掉落着,打在雪地上“唦”作响。火炬槐、桑树、柳树、枣树、杏树伸展着枝干,特别是高空的枝干被雪积压成夸张的弧线,那样子着实像无形的秤砣在掂量它的柔韧性,光线穿越的路径上总是有弹落的飞扬情绪在弥漫,落在身上的冰凉并不拒绝照相机的热情和执着。

徜徉在花园的小径上。我坚定地发现:雪,在眨眼间翻滚,但灭失的声音在另一种生命的眼神里激动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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