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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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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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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二章)

这里所说的边城,是浙江的庆元。昔日曾有浙江的西藏之称,今时,她以中国生态环境第一县的美名,近百分之九十的森林覆盖范围,成了华东都市圈的后花园。或短游或小住,已有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庆元。这我从上海、江苏等地来访的朋友那里,不断得到印证。己有朋友设想在山间的乡村里租住、或者买屋,供一家人、或者朋友间轮流来住,度假养生,洗肠洗肺;赏白天的满目青翠,观夜里的朗月银星;钓鱼喂鸡,酿酒种莱,过山居的田舍日子。昔时深僻幽阻,舟车不通的地理环境,还有当地群众朴素的生态观念和对大自然的敬畏,有幸保护了这一方水土,现在经过宣传和推广,养在深山人不识的宝地,己越来越被外界所知晓。随着交通的便捷,游人纷至沓来,络亦不绝。美若天人,天生丽质,不事妆容,青春自然,边城庆元正以她的颜值担当,吸引着八方的钟情和热爱。

有一首歌谣这样唱道:最后一棵树被砍,最后一只兽被杀,最后一尾鱼被网,最后一河水被毒,人们啊一一你们吃钱吧。这决不是危言耸听,自然环境已处于生态危险的境地,政府正以从未有过的力度予以重视和关注。生活在都市里的人们,除了关切,己忧心重重。但愿这样的日子,它不会到来。

还好,还有像庆元这样“未开发,欠发达”的边远和山区地方,缓释了那些生活在都市里的人们内心的焦虑,成为他们追逐和向往的若亚方舟、津津乐道而又趋之若鹜的理想乐园。历史再一次证明了辩证法的伟大:因未开发而得以留存的自然生态,欠发达少了经济黄铜色的喧嚣,才不至污染了山青水秀的玉洁冰清。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装点了多少喧嚣中的梦,庆元这一方恬静的山水,是都市翘首的远方和诗情画意,

他们说庆元的诱惑,不仅仅是香茹、廊桥。香茹、廊桥,全国许多地方也有,但庆元的更古老、更有历史;更大的魅力是自然的生态环境,他们热衷于庆元自然的山水田园、蓝天白云;山区空气的滋润清新,绿色天然的谷物、果蔬,还有小城自在闲适的质朴;无论睡了还是醒着,都有清风入怀,小城里外,都有清脆的鸟鸣流转,丝丝的细雨是甜的,树梢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不时风沙雾霾,蓝天白云久违,处处防护、层层过滤,这确是一些大都市里生活的写照。秀山丽水的庆元茹城,给了我对幸福生活重新认识和审视的眼睛。道发自然,在燕子剪出的风里,踏上泥土的田埂,学习锄地种养,坐在碧波流淌的河边,手持竹竿,钓鱼也钓自己,竞是这样有趣;与一根菌棒交谈,了解香茹的生长,采摘的鲜茹有别样的芳香;沿着门前的缓坡上山,去认识中午吃的笋,长在地里的模样,顺手采一片竹叶,能把整个春天都吹响。

在边城庆元的日子,精神像小葱伴豆腐一样清爽,而时间又像山涧流淌的清泉水般,浅显又清澈。是什么按抚住了燥动和不宁的心绪?是什么淡化了物欲,卸去了压力,紧张被缓解?悠然自得、普通简单的生活原来是这样美好。“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是书中的诗句纸上的插画,真山实水鲜活在每一个日子里。庆元这一方水土,不但能净化身心,更能静化心灵。儿时唱过一首歌: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向我们,我们像小鸟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 这觉得歌里唱得就是庆元,白首的我似乎在庆元的一方山水里回到童年。

2018 三·八节,写在浙江庆元 


                                                 云上梦乡
 
    天象青春一样蓝,云又象胖金妹戴挂的银饰镶在天上。云贵高原上的雪域花城,春日的风,柔吹着四季斑澜的花香。
    雪山的泉水泡雪山茶,入诗入画。最上镜的,还是金妹大红的搭裙、头顶的花帕。二十多年前遭难的小女孩,今天的大姑娘,一定要为我换上纳西节日的盛裝。让茶口齿生香,让心止住荡漾。当年不经意的行为,从未想到有此等的回报。感动、感怀,悠思绵绵:一滴雨露,还你一座桃园,是纳西民族的秉性,还是金妹性格使然?
    捧一盏茶,在阳台的躺椅上遐想,眺望着玉龙雪山,任暧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破茧而出的高尚追赶着惬意的心跳,一种近似于伟大的情怀妙不可言。
    流光溢彩,是夜色里的霞光,灯火璀璨是开在黑暗里的花。独酌或者群欢,十里酒吧,是饮者的天堂。 漫舞清唱,《东巴吉日经》《我的灰姑娘》似绿色的雾、凤尾竹摇曳在月光下;劲歌热舞、烈焰红唇,那是格桑梅朵和雪地上绽放的雪莲花。千金买醉,不是消愁,是情不自禁的抒发,是纵情歌唱。盛开所有玫瑰色的梦,尽情的跳、尽情地拥抱。
    这是彩云之南、云中丽江。我不舍的依恋、短暂的憩园。一段最柔软、最有画境、又蜜侬百结激情迸发的片刻时光。南风暖,夜正酣。溪渠流去了天边。走出五花石铺就的老街、古巷,月色下的夜明珠、纳西的胖金妹,轻挽着欧爸。
    今夕是何夕,葫芦丝还是笙,仿若天籁。远处草甸上的篝火,是否要待点燃来日的太阳才会熄灭?携手在林木葱郁、藤萝纵横里缓缓穿行,我迷惑的梦,清醒感受到胖金妹真挚的情。可我不是"虎”,跳不过"虎跳峡"。任金妹的《云雀舞》《丽江,礼物》在耳边萦绕,我只是一遍遍回忆:一路上走过的云杉坪、蓝月谷、甘河子和束河。
    水声似丝弦,莺语滑花间。情未动,爱已起。摘去所有的修饰,氲氤的温泉湿了珠圆玉润。“不相见便不会相恋,不相对,就不会相会,不相许,就不会相续"。对着金妹,面向大研,我细声念着仓央嘉措写的诗句。为什么总一直提玉龙雪山?我知道,换上纳西族的短衫,欧爸也成不了纳西的胖金哥。
    久久佇立在阳台上,燃起的火焰,把一棵烟点亮,摇摇晃晃的雾升起又落下。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所在?就把这美好的无奈酿蕴在这夜的丽江吧一一云中的梦乡,我己将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愉悦窖藏在心上。
 
 2018-2-23 写在丽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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