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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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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小学


   我是上世纪70年代初上的小学,那时小学是五年制。我的启蒙是在大队部所在地——谭家祠堂,启蒙老师是我的健叔----谭及云。

   龙塘学校是我们附近三个大队(龙塘、华堂、光堂)共建的,由于读书的学生伢子多,该校容纳不了,大队决定在祠堂开班,把我大队(光堂)还未读书的孩子都招进来,大约有40多人,年龄参差不齐,大的有十来岁,我算较小的,入学时也快七岁了。好多都是兄弟姐妹读一个班,我和二姐就读一个班。

   记得当时教室里的课桌是两条长长的桌子,一条长桌要坐20来个人,凳子自备,大家坐成两排。黑板是一块门板,上面涂上黑漆。健叔是民办老师,普通话不太标准,后来我读中学的老师也大多是民办老师,上课基本上讲方言,所有至今我还是说不好普通话,尽管我 后来读邵阳师专当老师,也到过邵东县进修学校培训过几天,但语言学习的黄金时代是幼儿和童年,错过了要弥补是很难的。

   

   在祠堂大约读了一年,不知怎的,大队要拆掉祠堂,另建大队部,我们只好到彭家岭小队的一户建了新屋的人家堂屋上课。这里有两颗高大的枫树,据说树龄有上百年历史。我们小孩子常在古树下玩耍,古树有一个大洞,从里面传来“嗡嗡”声,大人说树大了会成精,因而我们不敢去看树洞,怕从里面冒出一缕烟雾,然后幻化成青面獠牙的妖怪。

   所幸树这两颗至今郁郁葱葱,前几年修衡邵高速本来测线要穿过大树,但现在人们重视绿水青山,又稍稍把线路挪移了一点。

       

   后来又搬过一次,来到杉山小队的桥一娘家上课,她是大队的接生婆,我这一代是她接生的,直到我侄子都是她接生,她也不要多少手术费,随便主人包几块钱红包做礼金,若是没钱,包一包鸡蛋或糖也可。那像现在到医院生小孩,动辄上千元。

    她家竟然还有一台织布机,上课时从隔壁常传来“咔擦、咔擦”的声音,琅琅读书声在古老织布机的伴奏下显得饱满铿锵,古韵悠长。下课时我们会围着织布机看热闹,梭子来回如飞,织出的布料是粗麻布,又叫劳动布,禁穿。

   堂屋门前栽有水蜜桃,有种叫“五月红”的,早熟,常引得我们垂涎三尺,看到我们的馋样,她会摘些给我们解馋。她没有小孩,把我们都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到我们吃得开心,她常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我儿时常见的织布机、纺车、轧花机、缝纫机,如今都淡出人们的视线,它们结束了历史使命。可那时物质奇缺的年代,人们靠它们提供过年的新衣、新鞋。我常常看到母亲纺线、纳鞋底到深夜。

   

   后来上级拨给一批建材给下乡的知青在杨家坟山砌两层宿舍楼,我们得以沾点光,在宿舍楼上建了有两间会议室,腾给我们做教室,使我们读四五年级有了当时最好的教室。后来大队又招了一个班。教室后坟山早已辟为大队果园,不过我们尽管很想吃,但一般还是不敢去偷。偶尔偷一次,也是不敢声张的,更不敢让父母知道,那是要挨揍的。

   1976年,我读五年级,我记得我们有劳动课,直到我读三中仍上过劳动课,有一次,我们到离家七里之遥的佘田桥完小挑粪,我们一上午来回,把粪挑到大队部对面的桐子山给五·七中学的柑橘园施肥。

   我们小时候劳动是必须的,那时到处改天换地,每天只上四节课,回家吃中饭。我大约读四年级开始,放学后下午就跟大人一起劳动:在山上开梯田,顶着烈日在田里劳作,还在上沙江修过水库,帮父亲推给邵东钢厂送小石子的板车······

   尽管当时农业生产劳动很累,但我们并没有叫过苦。小时候养成的劳动习惯,我一直坚持,它让我明白一个人要靠劳动养活自己。但现在的孩子大多不爱劳动,有的连自己的衣服都懒得洗,更不必说 田间劳动。

   

   9月9号,毛主席逝世,大队广播里传来低沉的哀乐,人们手缠黑纱,心情沉痛。有的老人甚至哭出声来,他们对主席发自内心的感激,尽管毛主席晚年发动文革,但普通老百姓并没受多少牵连。所以人们始终把他老人家当成大救星感恩戴德。

    我的小学基本是在文革后期度过的,虽然四次搬动,但童年在我心里是充实的,有快乐、有艰难,但艰难困苦也是一所大学校,她让我明白幸福的生活要靠自己去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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