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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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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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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夜

有时候看玫瑰,总会觉得让人喘不过来气,看月季,看紫薇都是一个样子。若是说梨花,虽然颇洁净素雅,却也时常使人觉得冷清,说桃花,海棠,都是这个样子。花花草草艳的沉闷,香的甜腻,纯的无趣。究竟不像是一位爱花爱草的文雅君子。

五月的闲凉不像二三月使人防备,人们为这股凉意起了个颇有趣的名字叫“倒春寒”,来的让人始料不及,穿起棉袄太厚,不穿棉袄太凉。斜风细雨浅浅的拍打着丁香,满路都是愁情,像江南的女子,又没有黛玉那样娇作。花卉市场里的商贩们似乎盼来了一年里最好的商机,挣着抢着吆喝,撕破了喉咙,仿佛要把市场的棚顶戳出洞来。行人与商贩仿佛说媒,商贩一个劲儿的夸自家的那盆花多好多好,好像一个个为闺女嫁不出去而挤破头脑的阿爹阿娘。行人满脸不屑,简直就是未来的婆婆,绝不会轻易的把儿媳妇带回家。唾沫星子四处飞溅,桃花上,月季上,康乃馨上星星点点,这样的花谁会带回家去啊?我快速挤过人群,一刻都不想停留

今天很累,像是各种事务都一股脑儿全压了下来,没有一丝喘息的余地。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不再向往明天,明天是什么?写不完的字,办不完的事,走不到头的路,还有忽冷忽热的天气捉摸不定。我有些踉踉跄跄,竟不知该往哪里去了,去哪里都是乏味,想什么都是丧颓。

花市的另一头,是一个稚嫩的孩子,她也出摊,却只有一盆多肉。摊前没有行人讨价还价,也没有唾液横飞。她既不脸红鼻子粗的喊卖,也不看往行人。目光只是停留在那盆多肉上,不知是舍不得还是在想卖个什么样的价位更合适。我不经意间偏向了女孩那里,低头仔细看了看她的花,她也慢慢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葡萄那样清澈透亮。我问她这是什么花,她低语,低的好像雨水拍打芭蕉叶那样若有若无:“花月夜”花月夜周身粉绿,花瓣的边缘是一条紫红的线,一层层,一瓣瓣相互交错,显得十分可爱。花心处向外伸展出几根嫩枝,嫩枝下坠着几个金黄色的花骨朵,像极了风铃,风一吹,便铃铃作响。“花月为知己,一夜尽思念”姑娘望向我低语。多美的花啊!有时人生就是这样,何必要为了琐事烦恼不已,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陕钢汉钢计量检验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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