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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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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的油画粉画艺术

阿德的油画粉画艺术

    杨晓炎

自从我上世纪八十年代和伟德相知相识,足有三十多个年头。其中“东平路岁月”是他美校毕业工作最难忘的4年岁月,在我眼里,阿德嗜油画视如命,他的东平路岁月如《儒林外史》描写的“一阵大雨过了。那黑云边上镶着白云,渐渐散去,透出一派日光来,照耀得满湖通红湖边山上,青一块,紫一块,绿一块。”这简直就是印象派莫奈的荷池,仅停留在阿德脑海里的意识流。而他在巴黎塞纳河畔才真正让他目睹《儒林外史》描写云彩印象的现实版,各大美术馆印象派的原作,他如痴如醉的反复观看和揣摩,从感性上升到理性认识印象主义的用色技巧。在卡隆教授工作室期间,他发现绘画材料上,诸如颜料、调色油、画布等竟然有非常多的讲究,卡隆教授特别推荐他去观摩意大利文艺复兴早期的画家乌切罗作品,画里有很强的现代感。对于陈伟德来说,在巴黎学习和生活的体验,尤其是在艺术上对审美和绘画的理解有了颠覆性认识和潜移默化的感知作用。

在他作品中,我特别欣赏他的肖像油画作品《彭阳》,画中这位女主是玻璃艺术工作室的合作伙伴,伟德在很放松很自由的状况下捕捉到光影下的人物忧郁神态,在暗色背景下,皮靴、呢大衣的质感刻画衬托出人物的面容、卷发丝以及手背的表现,精神状态的呈现较为出彩,笔触放得开,色调也比较纯。不知不觉流露出些许学院派的严谨和印象派的光影。绘画作品要“标新立异”,油画肖像画也是如此,谁能料到弗洛伊德为英国女皇画肖像画得“老态龙钟”的丑态,而且画面只是车牌照那么大面积。第二幅是油画《母亲》,伟德回忆:“母亲在这间安福路的石库门厨房,度过了几乎三十个春夏秋冬。她每天转悠在锅台间,为我们四兄弟准备一日三餐,抚养我们长大。记得我小时候读小学和中学,每天放学冲到家,饥肠辘辘的我总会第一时间跑进厨房,妈妈通常会端给我一小碟刚出锅的、还撒了盐的香喷喷的猪油渣,那种味蕾的美滋滋享受,是以后人生中任何其他食物所无法代替的。”由于伟德的美学理念和生活环境,他创作的油画作品多数是生活细节,《巴黎皇家大道》、《塞纳河畔的书摊》、《黄浦江畔》、《弄堂街头小吃摊位》等系列作品,特有人间烟火味,他也常常在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在人类近千年的绘画历史中,那些最经典和最广为流传的作品,往往不是那些有着恢弘场面的历史巨幅大画,而是那些表现日常生活场景或者是人物肖象的小幅作品,如《蒙娜丽莎》、《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草地上的午餐》、《晚钟》等,其实生活的常态就是平实而自然的细节,阿德追求的就是这个境界。相对而言,粉画属轻武装,带有速写捕捉感觉功能,伟德的粉画很有自己的风格,他把古典和印象技巧巧妙的结合在一起,形成伟德的粉画风格。粉画《塞纳河畔的书摊》品味阿德艺术独特魅力,画中散发出温馨伤感法国的浪漫情怀。

黑格尔在《美学》书中早就把艺术美与自然美界定区别为“艺术美高于自然”,伟德遵循这个理论,创作的绘画作品是“心灵再生美”,他在一篇随笔中写道,“德加,孤独的王者,既同情弱者和贫困的底层平民,又保持他出生于富贵的高傲和冷漠,以至于晚年对几乎所有人包括朋友们关闭了心门,留给世人的是他杰出的绘画作品。”伟德写的是德加,映射的是他自己内心。在当下快餐文化的世俗里,陈伟德就像是一位圣人,向艺术圣殿朝拜,他认定了艺术是献身的终身事业,像高更在塔希提岛一样的精神,纠缠于美妙与沮丧之间。我以为伟德的彩绘玻璃艺术留存在各建筑群中,是提升环境审美的大众普及艺术,而在他孤独的艺术旅程中创作的那些独具温度和情境的油画、粉画、素描作品,才是他沉淀人生感悟的心灵作品……

阿德就是这么一位把艺术当生命朝圣似的救赎之路,可敬又可爱的艺术家。

  ( 2020年12月28日晓炎视力模糊三稿于小言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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