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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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根据命令，成征、张志伟率领汽车连在火车站接收新装备的中国生产的南京跃进——130型卡车，同时，运送军需物资。
夜幕降临，汽车连新军车在车站前一字排开，众人往军车装载军需物资。
两小时后，装载完毕，成征、张志伟登上军车，成征乘车的第一辆军车为前导，张志伟乘坐的军车为后卫。
成征：“出发！”
成征一声令下，车轮滚滚，浩浩荡荡，向前方山区方向驶去。
根据成征命令，汽车连车队将大灯关闭。夜色中，车队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军车之间保持五百米距离。三更半夜时分，汽车连与八连送来军需物资。
马驰、王晓光指挥人员卸车。卸车完毕，成征、张志伟马不停蹄，率领车队回汽车连临时驻地。黎明破晓前，车队赶回临时驻地。
南京跃进——130型卡车，车载质量三点五吨，五档变数，马力大，深受志愿军汽车兵喜爱。
进入雨季，朝鲜山区烟雨朦胧。八连在山区驻扎，在敌军来袭方向一点五公里处，明暗哨手持武器，注视前方。
八连指战员战天斗地，士气高昂。马驰、王晓光检查明暗哨，卫生员孙学伟检查伤病员身体，发放药品，不是叮嘱伤病员。马驰、王晓光检查伤病员的身体，嘘寒问暖。
谢辰浑身湿透，他走进指挥所。王飞、赵汉华站在地图、沙盘前，望着窗外，两人神色凝重。
美军师指挥所里，卡特抽雪茄，站在窗前，他鬼见愁，诅咒这鬼天气。
天气晴朗，美军出动侦察机、战斗机。山林里，八连成战斗队形搜索前进，马驰、王晓光和一班打头阵。搜索前进中，八连与美军D连突然遭遇，此时，美军飞机编队飞临八连和美军D连上空。
说时迟，那时快。马驰、王晓光率领部队与敌军短兵相接，突如其来，美军D连猝不及防，马驰第一个冲向敌军，手持汤姆逊冲锋枪左右开弓，王晓光、赵锋、廖若辰、李雪枫冲向敌军，敌军纷纷中弹。
在刹那间，美军D连连长琼斯惊诧，他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他缓过神来后，指挥美军D连与八连作战。赵锋冲到马驰、王晓光的前面，连续击发。
马驰大喊：“同志们！狭路相逢勇者胜！”马驰声音未落，八连指战员大喊狭路相逢勇者胜向敌军进攻，敌军中弹，纷纷倒在地上。
王晓光连续击毙几名敌军，但他的手枪对准一名敌军击发，手枪卡壳，两个敌军攻击方伟平。千钧一发之际，赵锋见状，他快步跑到方伟平身旁，连续刺杀两名敌军，方伟平刺杀一名敌军。
马驰受到正面两名敌军，后面一名敌军的进攻，他浑然不知一名敌军在他身后偷袭。李雪枫见状震惊，他迅速拔出省上的猎刀，向马驰身后的敌军抛去，动作行云流水，猎刀发出耀眼光芒。猎刀不偏不倚，正中敌军的眉心，同时，他用刺刀刺杀一名敌军，马驰拿起枪支，刺杀一名敌军。
马驰回首，对李雪枫投去欣赏目光，刚才，李雪枫救他一命。李雪枫杀红眼，连续刺杀两名敌军。马驰来到李雪枫身旁，两人又杀入敌军之中。
刘宏波弹无虚发，连续击毙几名敌军。郑涛一马当先，率领全部杀入敌军之中，连续击毙敌军。张旭举枪射击，击毙两名敌军。两名美军开枪，刘宏波和两名战士中弹，倒在血泊之中。
与此同时，周正良、高翔、刘向东举枪瞄准，三人连续击发，击毙三名开枪的美军。孙学伟低姿跑到刘宏波和两名战士身旁，他检查刘宏波受伤处，拿出急救包欲他包扎，子弹在他身旁掠过，他全然不顾，刘宏波流血不止，牺牲。孙学伟仰天长叹，他又检查两名躺在地上的战士，无生命体征，已经牺牲。
赵毅瞄准后连续击发，子弹连续出膛，击毙两名敌军，他冲向敌军，与敌军肉搏，他刺杀一名敌军，敌军倒在地上，他拔出枪刺，一名敌军向他攻来，王海生举枪瞄准，击发，击毙攻向赵毅的敌军，赵毅见敌军倒在地上，他向王海生伸出右手大拇指，赵毅、王海生双双向敌军攻去。
八连与美军D连短兵相接，发生混战，美军飞机无法发挥左右，怕误伤自己，没有发射枪弹。
赵锋屏住呼吸，举枪瞄准指挥作战的美军D连连长琼斯上尉，赵锋连续击发，琼斯胸部中弹倒下去，在他倒地一瞬间，他的手枪抛在身旁一米处。琼斯受重伤，他在地上痛苦挣扎。
两名美军向赵锋开枪，赵锋胸部中弹，倒在地上。李飞、徐勇瞄准这两名敌军，击发，两名敌军被击毙。
孙学伟猫腰来到赵锋身旁，他检查赵锋胸部，赵锋受重伤。孙学伟从军用挎包里面拿出一个急救包，他一边喊赵排长坚持住，一边与赵锋包扎。
六名美军慌不择路，向后逃窜，李雪枫、廖若辰、举枪瞄准击发，两名美军纷纷中弹，倒在地上。四名美军消失在山林中。
战场上硝烟弥漫，八连迅速打扫战场。马驰命令赵涛班长，立即送赵锋排长去野战医院。李雪枫从敌军身上拔出猎刀，擦去猎刀上的血迹后插入刀鞘。一名受伤倒地的美军拿起枪，瞄准打扫战场的周正良，高翔眼疾手快，他迅速开枪，这名美军被他击毙。
与此同时，张建华打扫战场，琼斯很吃力地在地上摸手枪，他摸到手枪后脸上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笑容，李飞用枪瞄准琼斯上尉，马驰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手中的枪托起，李飞击发，子弹射向空中。廖若辰上前，一脚踢去琼斯上尉手中的手枪，他弯腰捡起手枪，看了看，将手枪插入腰部。
马驰大喊：“孙学伟。”
“到！”孙学伟人未到，声到。十几秒钟后，孙学伟跑步来到马驰面前，向马驰敬礼：“连长，请指示！”
马驰手指地上的美军琼斯上尉，命令道：“马上抢救他。”
“是！”孙学伟拿出最后一个急救包，按住琼斯的胸部，他与琼斯包扎。
李飞不解：“连长，你怎么不让我开枪？”
马驰：“他受伤，没有对我们举枪，我们不能开枪。”
李飞委屈，争辩道：“他们对我们受伤，手无寸铁的战士开枪……”
马驰大声道：“他们与我们有本质区别，他们不是人，是畜生。”
李飞未吱声。
马驰大喊道：“李班长！”
“到！”
马驰瞟一眼李飞，又瞟一眼地上的美军D连琼斯上尉，“你带领四名战士送他去野战医院抢救。”
李飞面露难色，犹豫。
马驰厉声道：“李班长，你还在磨蹭什么，赶快送他去野战医院。”
“是！”
王晓光：“李班长，马不卸鞍，人不卸甲，你们要将他安全送到野战医院。”
李飞坚定地回答：“是！”
李飞指挥四名战士，抬起美军D连琼斯上尉送野战医院。
马驰命令八连迅速撤离战场，向山林里跑去，马驰最后一个人撤离战场。八连刚撤离战场，美军飞机编队飞临战场上空。
山林里，八连成战斗队形搜索前进，周正良率领全部打头阵。
山路上，郑涛班长、张旭、夏炳坤和两名战士抬着受重伤的赵锋排长奔跑，五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郑涛不停催促大家，大家加快速度。
赵锋生命垂危，他与死神和时间赛跑。
山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郑涛焦急，愁容满面。
身后传来汽车的轰鸣声，由远而近。夏炳坤回首，军车映入他眼帘，他大喜，对郑涛说道：“班长，后面来军车。”
郑涛回首，山路上，三辆南京跃进——130军车向他行驶而来，每辆军车间隔五百米，军车身后扬起飞尘。
郑涛、夏炳坤和两名战士抬着赵锋奔跑，张旭、夏炳坤向驶来的两辆军车挥手，两辆军车丝毫未减速，对张旭、夏炳坤挥手视而不见，继续向前驶去望着远去的两辆军车，张旭、夏炳坤一脸无奈，郑涛神色凝重。
第三辆军车风驰电掣，向郑涛他们驶来。郑涛右手拿枪，不紧不慢地向山路中央走去，他面向驶来的军车。
军车越来越近，面对疾驶而来的军车，郑涛面不改色。
张旭大喊：“班长，快闪开！”
夏炳坤喊道：“快闪开，班长！”
然而，郑涛不为所动。郑涛面向疾驶而来的军车，他迈步，迎向军车。郑涛此举，始出张旭、夏炳坤和两名战士意料，四人震惊。
张旭、夏炳坤闭上眼睛。
军车在郑涛面前戛然而止，军车保险杠距离郑涛三十厘米，郑涛神色凝重的脸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笑容。
张旭、夏炳坤张开眼睛，面如土灰。
军车副驾驶室里的汽车连连长贺军从车窗伸出头来，他大声命令郑涛，“闪开！”
郑涛无动于衷。
贺军：“请闪开！”
郑涛依然未动。
贺军大声道：“我命令你，闪开！”
郑涛注视贺军，向他投去不屑的眼神。
贺军命令司机，“开车！”司机面露难色，犹豫。
贺军厉声道：“还在犹豫什么？开车！”
“是！”司机回答，执行贺军命令。
郑涛迅速举枪、上膛、瞄准贺军，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张旭、夏炳坤和另外两名战士张大嘴巴，四个人面面相觑。
司机急刹车，面如土灰，贺军打开车门，跳下军车，他走到郑涛面前大声道：“我命令你，让开！”
郑涛放下枪，瞥一眼担架上的赵锋，又瞥一眼贺军，“同志，我们赵排长在战斗中受重伤，请送他去野战医院”
贺军瞟一眼担架上的赵锋，张旭等人，“对不起！我们有任务在身，不能送你们赵排长去野战医院。”
郑涛：“你不送他去野战医院，你们休想从我这里过去。”
贺军：“我命令你，跟老子让开。”
郑涛：“哼！别说是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从我这里过去。”
贺军脸色铁青，他向车厢里的四名战士使眼色，四名战士会意，跳下车向郑涛扑来，贺军拔出手枪，上膛对准郑涛，郑涛持枪对准贺军，贺军的四名战士持枪对准郑涛。
张旭、夏炳坤和两名战士见这阵势，纷纷拿起枪支，上膛，将枪口对准贺军和四名战士，张旭、夏炳坤和两名战士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双方剑拔弩张，处于僵持状态，火药味浓。
贺军大声道：“跟老子让开。”
郑涛：“老子说过，就是天王老子，老子也不让。”
贺军：“你们再不让，我们就开枪。”
“有种，你们就开枪，你以为我手中的枪是烧火棍吗？你想从我这里过去，那要看我的老伙计答不答应，”郑涛面对贺军枪口，一只手解开军衣，露出身体，身上有疤痕，从容地说道，“死在我枪下的敌人不下一个加强班……”
“就是，”张旭瞄准贺军，“死在我枪下的敌人有大半个班。”
郑涛、张旭等人一脸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贺军：“你开玩笑，满嘴跑火车？”
郑涛：“你看我像开玩笑，满嘴跑火车吗？”
贺军将信将疑，思考。
赵锋挣扎，夏炳坤收起枪，来到赵锋身旁大喊道：“排长！”赵锋休克，夏炳坤大喊：“班长，排长休克。”
郑涛：“同志，让不让上，给一句痛快话。”
贺军沉默。
郑涛：“我的弟兄们举枪时间长，我不敢保证枪支不会走火……”
贺军：“你是那个部队？”
“二团八连。”郑涛斩钉截铁回答，脸上洋溢自信。
贺军：“你叫什么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郑涛。”
此时，不远处传来两声枪声，我军对空监视哨鸣枪示警，有敌机来袭。贺军仰望天空，他将手枪插入枪套，瞥一眼郑涛，“班长，快将赵排长抬上车。”
郑涛向张旭、夏炳坤使眼色，张旭、夏炳坤和另外两名战士将枪支背在背上，
郑涛收枪，背在背上，动作干净利落，他向贺军敬礼，与张旭、夏炳坤等将赵锋抬上军车。张旭、郑涛飞身上车。
贺军：“开车！”
……
